第十四节
“黑白﹗妳这条臭鱼还在吧﹗在就出来。”
而在船身不远处,杀人鲸黑白浮出水面,用那高尖的声音响应他。
“妳这条臭鱼唯一的好处,就是随传随到兼不用花钱养。”
数年前,当时在老头子的大本营,自己和华香看到还没现在四分一大的黑白冲到了岸上。原本以为是一条死鱼来的,可是华香摸过之后知道它还活的就想尽办法试图把它推回海里。
当时冷漠的自己不止不帮手,还站在一旁劝她不要。
“华香妳住手吧﹗生死自有天定,何必多事呢﹗”
“虽然它只是一条鲸,可是生命就是生命,我一定要救它,何况这只是举手之劳。”
当时华香面上无奈和担忧的神色还历历在目。
但是癸也有自己的原则,对华香来说要弱质纤纤的她推一条等同她体重的鱼回海里,岂是举手之劳,真可说要了她的命。
可是生死无常,世上那么多不平事,又岂能管得那么多。自己作为老头子的继任者,一名海盗;天天在杀人放火的同时,这种拯救弱者于困境的事岂不是多余。
冷血的他只是站在一旁看,一个又一个时辰。他在等,等华香认识世间险恶和人力的无奈,自行放弃。
可是尽管累得香汗淋漓,气喘连连,她就是不肯放弃。即使无法将黑白推回海去,她也不断从海中舀水泼在黑白的身上,让它的皮肤保持湿润。
直到最后想等待潮涨的她,绝望的伏在鱼身上黯然垂泪。
只要华香开口,癸就会帮她的,但是她就是不开口。不是斗气,而是因为她理解癸也有自己的理念,华香说过不想自己的爱人因为自己而放弃所信仰的原则。
但是癸的理智还是敌不过感情,他还是运气内力,把鱼送回海里。
当时……当时华香喜极而泣的激动神色还历历在目,可是而今早就香消玉殒了。
那时让癸觉得做对了的,是养了这条鱼之后,保守的华香有了非常重大的改变。野合之事癸之前说破了嘴皮,她都是不愿意,坚持要做就一定得在房间里的床上。
但是因为喜欢和这条鱼玩,她爱上了在海中游泳,那自不然得要裸身了。不止让癸达成了他野合的梦想,连水中水下做爱,甚至在鱼背上做爱都试过了。
还记得那时尝过这种新鲜刺激后,夜空之下她就这样赤裸裸温驯的躺在自己旁边,面对黑漆天空上闪亮的星星和月光,身下是柔软的细沙,眼前是茫茫大海。微弱的波浪一直打到二人身上,耳边尽是黑白的叫声和波涛声。
“我很傻呢﹗卡尔。”
“什么事﹖”
“就是之前我老是只肯在床上做这事。”
“怎么尝过滋味之后爱上了吗﹖小色女。”
“你……你好坏,这样糗人家。”
华香擂起那柔弱无力的拳击,就拚命打在她身上,而自己则是得意的呵呵大笑。
卡尔,讨厌的老头子替自己起的名字。一个今后永远都不会再用上的名字。
“不是这样啦﹗我是说……原来换一换地方,这件事做起来会变得这么美满的。如果我肯早点答应的话,那除了我开心之外,还可以取悦卡尔了。想起我来真傻呢﹗浪费了那么多时间。”
每次见面,身体与强壮两字一点也无缘的华香,总是要自己亲手挽一桶鱼来喂黑白这家伙。
“妳何必这样呢﹖那条黑白自己反正也回找东西吃。它不过是条宠物吧了﹗”
“不﹗它不是宠物,是我的朋友。这是我给朋友的礼物,不是给宠物的饲料。”
“朋友﹖它又不懂说话。”
“爸爸手下的女性又没多少个﹗她们都怕了爸爸不敢与我交往,而男性朋友的话,你不妒忌到宰了人家才是怪事,我只能和鲸鱼做朋友还不是怪你和爸爸﹗”
亲如兄妹,既是真爱亦是红颜知已,为了她癸以往从不对第二个女人抱有意思。
那一天,在老头子手下的围攻之中,华香就是死在自己的怀中。
“我真想……真想以往答应了你离开这里,可是我放心不下爸爸。可是……可……是……”
“别说了﹗”
即使耗尽自己的内力,只要能让她多活一分一秒他也愿意。可是相信命运的自己,还是敌不过命运的作弄。
“你一定要活下去,不可以……不可以死在这里的。出去过你早就想过的自由生活,但是爸爸﹗虽然他这样对我,但还是请不要杀他,更加不要想报仇的,不然我死了也会恨你的。我……我……爱你……一生……一世……”
华香虽然不许自己杀老头子,可是癸下定决心要超越他,要建立自己的海盗王国,将老头子比生命还重要的海盗舰队瓦解消灭。要让他为自己的愚蠢悔恨一生。
一年来,拚命的喝酒,饿了就捉鱼吃,下身小弟不听话时,就捉鱼去卖换钱嫖妓。这样混了一年,时间并不能使他内心的伤口愈合,仅仅能暂时止血而已。
虽然自己本身的性欲就很强,而以往因华香才会极端刻意的去抑制。可是现在凡是女人,不……凡是有几分姿色的女人都上。随了满足自己的兽欲,就是因为就算一千一万个女人在他心中,都不能与一个橘华香相比之故。
为了安全起见,免得青霭半途又封着自己,还是躲远一点做的好。
很久没有和主人玩的黑白这时游了过来,对它来说或许就如华香所言,这条鱼并不承认自己是什么主人﹖它肯听话只是因为它认定自己与华香是它最好的朋友。
“好﹗”
癸一手抄起女奴沙也加,就跳到了黑白的背上。
黑白这东西马上发出尖声的抗议。
“还不是两个人罢了,有多重呀﹖吵什么吵。”
而这臭鱼的反应是打横滚了一圈。癸虽用内力贴在它身上没有给甩出去,可在水底转了一圈,全身都是水。
“咳……咳……”
没有准备的沙也加什至喝了几口水。至于这条鱼则得意的叫着。
如果自己手上抱的是华香,黑白这东西又岂敢如此乱来。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会失去华香就是因为自己不够恶不够毒,今后普天之下他绝不可以再让人操纵自己爬在自己头上,老头子你等着瞧,即使不能杀你也一定让你痛不欲生的。
“你这条臭鱼,一点不敢念当初是谁救你的。”
换来的只是刺耳的反驳声,大概是说救自己的不是他癸吧﹗
“算了﹗所以我说妳一定是雌的,所以才那么难缠。”
癸运力震碎了自己身上的武士服,再次露出那古铜色上面带着历战疤痕的结实胴体。
“好﹗沙也加妳躺到上面去做主动,捉着我的手做支撑。”
癸就这样躺到鲸背上,用内力把自己粘贴在上面。
做些愉快的事,是治疗伤痛回忆的最好方法。
蓝天、白云、鲸背之上、女人之下。人生至此恢复何求﹖
“可以进去了吗﹖”
沙也加兴奋的问道﹖
事实上她的淫穴之中而在已如大江滚滚,淫水长流了。双腿上全都是,看在眼里让癸下身的毒蛇挺得更高更举。
被人折磨了好半天才获得这种赏赐,让沙也加感到一齐都是值得的。怀着兴奋的心情,事实上她的蜜穴之内早已骚动不已,阵阵抽搐,在期待着主人的进入了。
“啊……啊啊呀……﹗”
坚硬发热的肉棒,把淫秽饥渴的淫穴填得满满的。从洞中挤出的淫汁,溅得癸一身都是。
天空上太阳高挂,蓝天白云日照当空,白云零碎的点缀其上。海上强风吹拂着身体,让胸部酥酥麻麻的,好像被全身按摩一样。海浪虽不太高,但也不太平静,时高时低的浪,纵然身体不动,单单是稍为抛上抛下的动作,已从交接之处传来极为舒适的快感。
德川家、忍者的责职以至癸把自己以奴隶对待的态度,全都在她内心消失了,自己单纯只是作为一个女人,骑在喜欢的男人身上。
与华香也曾试过这样女上男下的在鲸背上做,而眼前的人已换了一个。
只是癸内心的饥渴可以满足到吗﹖沙也加根本是不能够与华香对比的,不是说美邈,要比起来至少华香的胸部香屁股就差人家太多了。
当人失去一样至爱时,不是给同样的东西就可以取代的。犹其是癸根本不爱眼前的女人,有的只是单纯的占有欲而已。相比之下,与华香是灵欲一致,心与心相连。但是一个女人不能取代华香,天下还有无数女人,世上真的还有人可以取代她吗﹖不﹗任何人都不可能取代另一个人的。但是世上还有另一个女人可以让癸像爱华香一样爱她吗﹖一个人做不到的话,那就试十个一百个吧﹗
“哈呀﹗啊啊啊……”
“很爽吗﹖沙也加。”
“唔﹗是的主人……”
在这满舒适的环境内尽情的去发泄,尽情的去被操,让沙也加爽毙了。淫穴内所产生的快感愈益高涨。
爱液源源不绝自张得大开的阴唇来倾泻而下,而在里面,沙也加使出了她作为女忍者的技术,把肉棒包裹得紧紧的,吸力和压力四方八面的拥来,再加上女阴内的湿度和热度。让癸自身也感到相当高程度的快感。
“沙也加也是一个变态嘛﹗”
“不……不是﹗啊啊……啊……”
嘴上虽然这样抗议着,但是她的淫声浪语可不低呀﹗
“好﹗一会儿妳尽情叫出来,有那么大声要那么大声。”
之后手在黑白的背上拍下几下暗号。
这条宠物或是朋友得令,马上就展开行动。稍稍潜入水中积蓄力量之后,就全力在水面一跃。
劲风括在沙也加的裸体上,就像给她重重的用力爱抚一样,跃上高空的力量,使肉棒与女阴交接之处,传来冲击性的快感。
“啊啊啊啊啊啊……”
这一声毫无压抑的尽情呼叫,加上癸事先叫她运气,真的可以用响彻云霄来形容。如果再有怀疑的话,只要看两艘船上的女人们都涌到了甲板上看就再清楚不过了。
而当黑白落下时的冲击力,所带起的快感真的是无与论比的。沙也加几乎爽昏了。黑白不是跳一次就结束,它再海面上接连飞跃了七八次才结束。
“呀呀啊啊啊……”
如此甜美愉悦的快感,沙也加从来没感受过。那真正的是妙不可言。
“愈是被人看到妳似乎愈爽呢﹗”
呼吸声也变得急速的癸得意的说着。
“才不是呢﹗我才不要被丰臣的人看到我这个样子。”
“妳好像特别讨厌幸惠呢﹗怎么﹖曾经交过手吗﹖”
“这……这……”
“没有﹗只是看着就讨厌而已。”
因快感而思考缓慢的沙也加,使癸肯定她和幸惠之间一定有些什么的。不过现在不必深究,事实上也无心在这时候深究。
“妳是女奴,女奴在主人面前是没有秘密的,现在就要证明一下妳有没有讲大话。我看得出一有丰臣的人在场,妳就叫得特别爽特别有反应的。”
“啊啊……不要……癸主人﹗”
“我偏要﹗”
癸在黑白背上再一次拍上几下,随即它往两艘船上驶过去。
“不行﹗会看到的,会被丰臣的人看到的﹖”
惊叫着的沙也加,上下起落的姿势放缓,声音也变得压抑了。
“真的怕吗﹖主人我好怀疑呀﹖因为妳的里面动得更厉害了。”
身体是不可能说谎的,沙也加的女阴在愈是迫近船上时,愈是抽搐得频密,简直是把癸的肉棒勒着了。而且流出的爱液之多,真可以用洪水暴发来形容了。
“嘻嘻﹗让敌人看到自己无耻在发浪的姿势真的那么兴奋吗﹖”
“不……不是﹗”
“呀﹗怎会……”
现在的快感程度真可以超越洪水用海啸来形容了,强猛的快感电流在她全身游走过不停,体内像火烧一样热。
第十五节
极力压抑的身体就像海啸之前的退潮一样,身体的动作虽然放缓了,牙关紧咬挽力把叫春的声音忍着。可是事实上蜜穴内收缩的次数不断加剧,那熊熊燃烧的情欲快要突破沙也加体内忍耐的界限线了。
“呀……呀……呀……”
甲板上面人潮闪动,丰臣的残党们都在注视她,所有的目光都扫在她身上。那些讥笑、讽刺和看不起人的视线。
“癸先生还真是每日新鲜呢﹗其实可以聘请他当我们性技方面的导师﹖”
“不是审问方面的导师吗﹖”
“德川的女人真会浪﹖”
“当然。魔君的手下呀﹗听说她们还会用狗来训练呢﹖”
“天呀﹗那不是成了兽交吗﹗”
“我们眼前的这只不就是一只雌兽吗﹗”
“呵呵……”
有趣、边看边取笑的鄙视的态度,女人们的调笑让沙也加感到屈辱极了。
“呀……癸……癸主人﹗”
沙也加惊叫到,因为癸的大手抚到了她那骚痒不已,期待粗暴接触好久的双乳上。已且腰间挺身运力向上突刺,由男方主动恢复了活塞运动。
“怎么不动呀﹗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插在妳体内的主人我。愈接近船妳就勒得愈紧,简直像一个活的吸盘一样。”
“哈呀呀呀﹗不行……不行了……”
超越了界限的沙也加再也支持不着,高扬淫秽的浪叫声响彻天际,尽收每一个人的耳底。
“叫得很大声呢﹗”
“德川的女忍者还真是淫贱。”
面对船上闹哄哄一片,沙也加已顾不了许多,一旦张开的口,就再也闭不起来。淫荡而且叫人听得骚媚入骨的声音,一声比一声高扬,一声比一声来得姣来得浪。
下体也再也无法自制了,双手撑在鲸背上,腰间不断活动,上扬之后是下压,飞快的在进行着。快感的升高快愈奔马,淫水像瀑布一样喷洒而出。
“哈呀﹗好……好……啊啊啊……”
爽﹗被这些可恨的敌人看着自己做,竟然会这么爽,快感的电流一下又一下冲击着她。
主人的大肉棒连续不断的狂捣进花穴之内,淫秽的出入之声让船上的人隐若可闻。
“哈呀呀啊啊啊……”
沙也加高潮降临。
船身之内,有一间挂有布帘的房间,微微掀起,下面有一双好奇与害羞,还有一丁点羡慕的眼光。虽然别的人看不清,但以癸的目力可以看到那是丰臣熏的面孔。
癸对之挑逗性的一笑,加速了腰间的运动,不再刻意想持久;在新一波的快感之中,配合着沙也加将滚烫的精液全射进了她体内。
多天来的忍耐,让这射精持续很久,愉悦的快感让人浑身舒畅。
“啊啊啊……”
在高潮之中的沙也加感到花穴的超频密抽搐,体内的热流,化成了阴精被倾吐出去。
“主人﹗主人﹗主人﹗”
沙也加没试过这么美满的高潮的,整个人爽得像在天际的云暇之间游荡。在众目睽睽之下她迎接了努力让青霭泄尿所得来的至福时刻。
经过了鲸背上美满的性交之后,让癸既紧张又失望的是,青霭又变回了青雾。据青雾所说,她们两个灵魂对身体的操控权有多个交换条件,其中一个就是性高潮。
不过癸即是癸,他随了即席操了一次炮,把魔刀火仓春潮轰得爽毙了。接下来就是尽情玩乐,因为现在的封龙印是对所有人都可以举起来的状态,他自然能做那么多就做那么多了。
顺道也试了和沙也加与火仓的二人一刀性爱行,同时和两个女体做这还是第一次。其它捆绑之类的就更加少不了。
在和青霭硬碰硬的性战之中,癸可说是受尽了苦头,而要让她屈服,则必须把条件变得有利自己。但现在智慧美女青霭又变回了傻少女青雾,癸也修正了他刚想好的计划。
首先就是拚命去做,做到自己即使不厌,也要对性有种过饱的感觉,以为接下来的长期战做准备。乘着这个机会也对熏、幸惠和十勇士中的女忍者女队长望月甚助卫门和女火枪队女队长觅十兵卫,展开挑逗攻势;至于大山婆女尼三好青海入道就免了。
熏对他是若即若离,让癸被逗得心猿意马的。幸惠则是不假词色,甚至多次拔刀相向,二人打大出手。甚助卫门则是理也不理他。不过还是成功把觅十兵卫给吊上了。之后才在言谈之间知道这位女版真田十勇士之中,性格像大姐一样的人,是一位丈夫十年前就战死了的未亡人。对着一个久寡之妇,癸自然使尽全力,替他的亡夫做足了十年份的代工。
而对青霭的调教计划则已悄然展开。虽说灵魂有两个,可身体只有一个,要先让她的身体变得渴求自己,再让她的心承认自己有足以位在她之上的实力。对癸最为有利的就是,身体现在是傻少女青雾的,癸根本不用怕聪慧的青霭用封龙印或其它毒招反击。
还有则是,封龙印现在是有等于无的全面开放状态,他不在床上旦旦而砍过不停,还待何时。
至于这个傻少女青雾少不了就得牺牲她一点了。每天用绳捆着她不让她自慰,免得聪慧的青霭跑出来。但是却每天让她看自己的活春宫表演,让她的身体变得非常之饥渴和渴望慰藉。
等到时机一至,就用技巧和时间都非常差劣的高潮先让她们二人灵魂交换,再对拥有极度性饥渴身体的青霭威迫,癸就不信她那时还不屈服。当然他也在计算自己的身体,到时正时做得太多过饱后的自己,开始重新恢复性趣的时候。足可大战三日三夜。
要以有备攻无备,以万全攻不全。只要想到那时他就每天大留口水。二人一刀也由此变成了三人一刀,因为加上了觅十兵卫。就这样每日春宵不断的朝着九州岛岛进发。
“呼﹗游得好。”
“是吗﹖癸大人好多谢你的指导呢﹗”
癸和青雾二人正于夜空之下,在冰凉的海水中畅泳,一说到游泳自然得要裸体了。二人现在都是仅穿着造物主所造的天然装;皮肤。
对欲火难熄的青雾来说。在冰凉的海水之中尽情畅泳,就是目下她唯一消除那缠身欲火的方法,不然被癸引起来的情欲足以让她整晚失眠。
这也是癸的精密调教计划的一部份,一方面先攻陷青雾的心房,同时嘛﹗像这种靠运动消除情欲的方法,就像寡妇晚上不睡把零钱碎银全倒在地上摸黑拾回一样,治标不治本。
可以压制欲火于一时,但那份心思思的性趣,反以会在体内愈益强化。
“怎样﹖想上黑白上坐坐吗﹖”
“好呀﹗我……我也可以吗﹖”
“当然了。”
在月夜之下赤身同泳;在海风荡漾之中、黑漆的夜空明月高照、水冰凉凉的好不醉人,不只浪漫,还让人心畅神宜。而且癸发觉黑白对女生们好有吸引力,虽然他没时间把船上一般下忍、船夫和火枪队都上了;但单靠这条臭鱼便引得她们开了几次碧海裸泳大会,让他眼睛尽览春光,臀波乳浪的大饱眼福。
“黑白﹗”
虽然这浑鱼是不太高兴被作为癸吊女孩子的手段,但是在华香死后,一年来是第一次能有癸之外的人陪她玩的。
“黑白近看好大条呢﹗”
青雾既兴奋又有小小怕的伸着小手,在鲸身上抚着。
华香……华香……
看着眼前赤身的小人儿,癸忽然心生感触,自从养了这条浑鱼之后,是两人之间最幸福的日子。自己第二喜欢的深夜之中,在水中裸身畅泳的日子,还有更喜欢的白天畅泳。
“卡尔好色的﹗”
每当他有这种要求时,华香总是这样尴尬的拒绝。可是每次总是扭不过他的野蛮,只好羞愧着答应。
情境依旧,可是伊人而不在了。
这样子悲从中来的时刻,以后还会更多吧﹗即然以后自己再有千百个女人,她们就能取代心中的自爱吗﹖
最让癸难过的是,那些与华香共同做过的美好的事。再也不能做了﹗只能变成回忆。
怜惜眼前人,或许就是癸唯一能积极一点的事了。
生死无常,世事变幻。在这一年心灵在消沉的日子,他没有一天放下过武功,现在的自己比起以前,岂止强了一倍。虽然他发誓绝不屈于人下,也绝不让人再次让他和自己的女人死别。可是他还是会害怕,在那好色的心灵之中,有着一种难以形容的愁伤情绪。
因为害怕,就更应该珍惜眼前的人了﹗因为……因为……若果在失去时才悔恨就太迟了。
癸游近青雾,在背后抱着她。让她静止在怀中。
“呀﹗”
“癸先生。”
“害怕吗﹖”
“唔﹗”
少女羞耻的低下头,癸对她就像有无限的吸引力,把她紧紧吸着。不只是新奇的刺激,还有他待自己的态度,那是对女人的态度而不是小孩的态度。这对比较孩子气的她来说实在是很高兴的事。因为对被人看轻的人来说,尊重无疑就是最好的礼物。
“害怕我这男人吗﹖”
“唔﹗”
这一声应得更细,头垂得更低,面色也变得更红了。
癸双脚踩水支撑着二人,一只手抱着青雾,一只手轻抚在青雾的秀发之上。
“对不起﹗”
癸默默低语。
“为什么道歉呢﹗癸先生。”
青雾回过头内满脸讶异。
“或许妳会觉得我利用了妳。但是既然认识了青雾和青霭妳们两个,少不免的我将来得要利用妳们从龙家得到些好处。而且我也在利用妳在对付青霭﹗”
“你是为这些事而道歉吗﹖”
青雾的神色略显忧伤。
“不﹗我是立志做个心狠手辣大坏蛋的人。我才不会为这种事道歉呢﹗我也讨厌道歉,因为那显得我软弱。”
“那﹖癸先生为何说对不起呢﹗”
“因为我让妳误解了。”
“误解﹖”
“没错。”
“就是没有龙家,没有龙青霭的存在。我都要妳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龙青雾有这种价值。”
“癸﹗癸先生﹗”
怀中颤抖的胴体大为感动。
“还有一件事,因为妳们两个人共享一个身体,所以妳的处女无法给我了。我只能要青霭的,我要狠狠操她、操到她服为止。”
“不要紧的﹗反正都是同一个身体,而且青雾对那件事是又喜又怕呀﹗因为看别人好像好开心的样子,可是听说第一次都好痛。不只青雾,连青霭也很怕痛呢﹗只是你……你会觉得青雾好色吗﹖”
“怎会呢﹖色欲乃人之天性。存天理去人欲,本就是找苦自受的傻子,要这些傻子的父母都存天理去掉人欲;世间那还有那么多爱说大道理的圣人。伪君子﹗”
“只要在癸先生身边,我自然就会好开心的。”
“啊﹖还有在体内的青霭有一句事要告诉你。”
“你正混蛋、烂人、无耻还有卑鄙下流贱格。”
“哈哈哈﹗”
癸开心的大笑着,青霭会这样骂就显示她已存于弱势之中了。
“我若要她心服不这么做就怎行﹖青雾妳代我问青霭,她服是不服。”
“她没有答呢﹗”
青雾轻笑着,而这笑容在明月之下看起来是多么的诱人。
癸不自觉的在上面吻了一下。
“啊呀﹗”
“要坐到黑白上去吗﹖”
“可以吗﹖”
“妳自己问问她。”
“黑白我可以坐到妳背上吗﹖我求妳。”
青雾有点怕又担忧、期待的用手摸在鲸身上。
而回答的是愉快的叫声。
“好﹗”
由于鲸身湿滑难以爬上,所以癸用内力在青雾臀上轻轻一托,把她送了上去。
“妳双腿拼拢,夹紧鲸鳍。”
“唔﹗”
月色之下全身暴露在癸的视线之下让她好不羞愧。
柔和的月色洒在眼前白嫩得醉人,似一朵含苞待放的鲜花,胸和肾臀虽然尚待发育,可是腰肢纤细,双腿修长。实在看得人心醉神迷。
癸一下翻身自己也上了去,温暖厚实的胸膛就紧贴到青雾的背上。
“去了﹗黑白。尽情的游吧﹗”
癸不记得华香给黑白起的名字,但是就如同他舍弃卡尔这个名字一样。或许华香起给她的名字,永远只有华香配使用吧﹗
“青雾有件事我要问清楚妳的。”
“唔﹗”
男女那样亲密的接触,让她十分之紧张,连身体也变得僵硬。
“不管青霭愿不愿意,龙青雾愿意永远都待在我身边吗﹖我是一个坏蛋,我已有了不少女人。将来还会有更多的女人,这样的人妳也愿意把一生给我吗﹖”
“愿意﹗”
青雾几乎是即刻的答道。
“可是请你不要拒绝我,即使你身边将来还会有多更美更成熟的女人,也请你不要拒绝我接近你。”
“我永远都欢迎龙青雾的,而且妳将来也会变成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呀﹗”
“好了﹗放松身体,自然的挨在我身上好了。珍惜生命,珍惜这一刻的时光。尽情的享受,创造我们愉快的回忆。”
第十六节
癸在船上,除了做爱之外,就是闲来找人聊聊天,偶尔也练一下武。
“癸这家伙差别待遇嘛﹗只肯陪其它人练。”
“入道﹗妳就别叹气了﹗上了岸不是到处都是男人吗﹖”
一边填装子弹,十兵卫一边说。
在癸的煽动之下,已经和他有了一手的十兵卫,说动了甚助卫门和他一起操练。
不过说是操练,不如说是玩弄。
十兵卫身边十名女火枪手,加上甚助卫门和十余名女忍者都没能对付得了癸,反而他在包围之下。左掏一把别人的乳房、右摸一下别人的屁股、间中还砍得她们裙拉裤甩。
甚助卫门追斩得自己香汗淋漓,却还是没能动得了癸分毫,好几次还差点给癸大吃了豆腐。
“砰﹗”
以三份一火药量,加上木制子弹,十兵卫打了二十多枪一枪也没能击中癸一发。
“停手吧﹗”
“妳们要和他玩到何时,这艘是战船。不是青楼船﹗”
船尾的操舵区中,幸惠大声喊道。一时所有的女人都停了手。
至于站在一旁的熏则是细心在评估着癸的战斗力,若是能借用他的能力固然是好,但是让组织内长期有一个这样的人,实在是不敢想象。
“船还有多久才到岸呢﹖”
看到所有人停手了。癸一个箭步抄起十兵卫,也不管全船人的眼光,就这样抱着她去到熏和幸惠身旁。
“明天。”
熏柔声答道,只是双颊上染上一股红晕。像大姐一样的十兵卫竟然也和癸……
“十兵卫下来﹗”
气得额现青筋的幸惠怒声喝令。
“啊﹗是。”
面上又是尴尬又是幸福的十兵卫这才由癸怀中挣脱了出来。
“妳太过份了吧﹗熏说过只要你情我愿,谁我都可以上的。”
“我命令自己的部下吧了﹗谁管你。”
幸惠得意的冷笑,癸则是气得头顶冒烟。
“怎样了﹖熏小姐,有没有兴趣和我亲近一下。”
“你好大的狗胆﹖”
“那样子舒服吗﹖”
“主公﹗”
这下不只大叫的幸惠,连十兵卫也微感意外。
“做爱那有不舒服的。”
双手反抱在头后,癸挨在栏杆处,自然轻松,带点叛逆且挑逗的语气说话。
“我不是说这个。”
熏低下头神色羞惭。
要不是有幸惠这麻烦在,癸至少都可以吃到熏一点豆腐嘛﹗
“我是说你那自由随便的生活态度。”
“只要妳放弃丰臣家,跟我一起去做海盗,那不就行了吗﹖妳也可以过一样的生活呀﹗”
“我身上背负的责任太重了。”
摇头苦笑的熏,份外有一股让人陶醉的韵味。
“倒是登陆之后妳们真的打算那样做吗﹖”
“唔﹗照幸惠的计划,我们登陆之后就分成三批,伪装之后互相照应着前进。”
“怎想这都是一个头脑简单的计划,是想故意送死吗﹖”
“可是我们没有办法了﹖”
“办法是人想出来的。不想怎会有﹗”
“若依妳们的计划做,我看登陆不足三天,所有人都得到阎罗王处报到了。”
“那你有什么好提议。”
“是青霭想出来的。我懒,所以没想。处在德川家的地位,知道被自己推翻的旧敌打算潜入。必然动员手上的忍者和密探,再调动九州岛各藩的兵马,布下一个大网等我们上勾。我们岂有自投罗网之理。”
“可是我却非去伊达领不可。”
“德川的手下再多,不要说搜遍全岛,即使所有村镇也有问题。所以我们要在夜间登陆,将船上的物资搬到一个隐蔽的地方,再把船自沉或收藏。先建立一个隐秘的临时据点。再搜集敌人的情报才好作行动。”
“唔﹗”
“然后就在那里等德川家的人来捉我们吗﹖有妳们三个内奸在我们是死定了。”
面对此等挑衅,癸是颇生气的,可是他却不和幸惠对骂。只是嘴角挂上一副鄙视的冷笑,理也不理她继续说。而熏也没理会幸惠,一直专心的旁听。
“藏起来的人和目标是不易找出来的,可是妳们总有一、二百人吧﹗一旦行动起来,必然难以逃脱的。因为正在旅行和运货等需要长距离移动的人,对方一定会以之为搜查的重点。所以我们要在上岸之后搜集充足的情报,让我们能大方的公然在敌区内活动。”
“废话。要是到时想不出方法来呢﹗”
幸惠真是比野狗还难缠。
“这总比瞎撞进去自杀的好。何况搜集情报是行动之前的基本,因为怕搜集之后想不出方法,而反过来质疑搜集情报是多余的行动。怪不得熏想我做她的手下了,要是我下面有这等蠢人,我也想换。”
“烂人﹗”
又一次的幸惠的赤影和癸的火仓春潮得以再次交峰了。
“哦﹗打起来了。癸兄努力点呀﹗”
入道这家伙在下面大声叫好。
“入道妳想死了吗﹖”
幸惠手上红影千变万化,一刀比一刀凌厉的迫向癸。
“唉﹗”
熏深叹了一口气,怎么这两个人好像前世有仇似的呢﹗
“癸先生,我觉得你这方法比较好。我会采用它的。”
“主公﹗”
一听之下神色大惊,让不满的幸惠一时分了心。
癸则把握时机手上弹出一股指风,直指武士服的腰带。
微弱且不致命的攻击,成功的没有让幸惠擦觉。于是裤子被割破,露出下面雪一样白,线条健康且流满力量的一对美腿。
幸惠也会面红耳赤,又羞又急的样子,让癸感到真是爽死了。
“你……你这贱人……变态……住手……”
正当幸惠又怒又羞想从新系好裤子时,该死的癸反而在这时反手为攻,步步进迫。想把幸惠砍成个一丝不挂。
“好﹗干得好﹗癸兄上。”
“入道妳这个叛徒,我一定要妳好看的。”
面上满是羞急的神色,眼中流露一丝惧意的幸惠变得可爱多了。
但这时熏却抢身而入。
让癸丧气的被迫得停止了进攻,脸上还捱上了一个大巴掌,打得他一时金星乱冒。
“癸先生没忘了我说过得要你情我愿,才可以和我船上的女孩子们胡来的吧。幸惠怎也不是自愿的﹗”
“主公,砍了这个淫贼吧﹗”
终于系好了裤子的幸惠又再从新迫上来,气势凶凶的好像……不﹗是真的想将癸宰了。
“妳也是﹗动不动拔刀成什么体统,而且招招致命。”
结果癸和幸惠像小孩子一样被熏结结实实的训了一顿。
『我又不是她部下为什么要听训呀﹗』
『可恶﹗因为这种人被主公骂。』
虽然嘴不能语,两人却以这种会说话的眼神相互瞪视着。
唯一让癸高兴的就是,熏生气起来也很美。看得他有点失晕了。
“熏姐请随便起筷吧﹗”
“可是……这叫人家怎么起筷呀﹗”
对桌同坐,青雾在开怀的大嚼,而熏不只不敢动筷子,连面对的鱼生也差点不敢看呢﹗
“可是很好味呀﹗”
“不会有很怪的味道吗﹖”
“放心﹗癸哥哥在走之前已把沙也加姐姐里里外外全都洗过几遍了。保证清洁得不能再清洁。”
“来﹗”
青雾挟起一片鱼生伸到熏的眼前。
由这种地方挟起的鱼生能吃吗﹖熏的面色现在真像旭日一样。因为这块鱼生是从沙也加的阴部上方挟起来的。
照癸所言,青雾现在控制了身体,青霭则藏进了内部。虽然如此,但她还是可以思考,故想好了办法之后,才再由青雾口中代言。
考虑到跟随熏执行这次任务的丰臣一党,全是女性这一点。敌人必然重点搜查所有女子,女子远行致为显眼极易发现。即使女扮男装,对方也必然预想到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在登陆之前有必要由唯一的男人癸上岸侦察。先找出一个隐蔽的所在地。
可是先不说青雾,沙也加单独留在船上很危险的。而要同时带青雾和沙也加同行,既不可能也不安全。所以只好拜托在癸离开时,让熏看顾着她们二人。
“癸真是超级无敌的天下第一淫虫加浑蛋。”
压下心中的厌恶,熏把鱼生吃下口中了。味道真的不错,只是那未免太色了吧﹗癸一定是故意挑逗自己的。
“再来一件。”
癸虽然得单独出外行动,却借助这方法,好好的诱惑了高不可攀且高雅有气质的熏一次。
他先把沙也加尽情淫辱了多次,再用内功把青水灌进她肠内,好好的给她浣了几次肠。全身上下每一个部份都洗个干干净净,之后到海里捉了条大鱼砍成鱼生。而这些鱼生现在就放在手脚被捆起来,全身赤裸作为器皿的沙也加身上。
熏看着沙也加,而她则羞急的别过头不敢看熏。熏自己也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面色潮红,身体紧张得微微发抖,身上缓缓流着香汗。熏第一次感到女性的身体可以如此有诱惑力。
“青雾,我说……癸真的是世上第一大淫虫。把女人剥光光,裸体来作器皿,请作为女性的我来品赏。真的……是……”
面庞红透了的熏,真不敢说下去了。等她们吃完时不就……。为什么会这样的呢﹗与部下们同浴共泳,也不知看过女人的裸体多少次了,但为何只有这次让自己心跳这么快的。
“我也有帮忙癸哥哥替沙也加姐姐洗澡的。”
“他真是变态得可以,居然让小女孩做这种事。”
“我可不少了。”
青雾急忙抢着说。
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进来吧﹗幸惠。”
青雾紧张的盯着房门口,因为这个大姐可有点可怕呀﹗
“主公怎会在这里的。”
幸惠满脸都是讶异之色,不用说她是想乘这个时机杀了青雾与沙也加吧﹗
“还用说。癸先生拜托我来监视妳,顺道请我吃了这一顿活色生香得羞死人的大餐。这全都该怪妳,总之妳留下来帮手吃。这是命令﹗”
“那个贱男人、变态﹗”
沙也加用又惊又恨的神色看着幸惠,总算逃过了一劫。可是主人也未免太会作弄人了。一想到她们吃完时,沙也加就下体发热,下身的蜜液也自动加进了鱼生上面作为调味料。
至于幸惠咬牙切齿之余,不禁为丧失了一个机会而叹气。看来癸并不像表面那么愚蠢。
“来﹗这位姐姐别时常苦着一张脸嘛﹗”
青雾在沙也加的三角地带挟起了一片用爱液充分调味过的鱼生,伸到了幸惠的眼前。而熏这次则半掩着嘴在偷笑﹗
不是吧﹗要我吃那里的……癸你这头畜生。
“嘻嘻﹗”
正在鲸背上想象着熏的表情,癸就不自禁想要大笑。同时可以想象,熏必然对性的事愈来愈有兴趣,而这对要攻占她心房的癸来说,可是相当有意义的呀﹗
癸上岸之后,让魔刀火仓变成腰带的形状缠在腰间。大大方方的在村镇内走动,四处找人闲聊从中探问讯息。
从中调查出,德川方面以搜捕女海贼的名义,调动各藩官兵大举四出搜索。而癸细心的在村镇周围调查过,也发现不少密探和忍者出动调查过的痕迹。
一般来说消除自己的行踪,乃是密探和忍者的必然之事。可是以癸的心思和从前所受的训练来说,又怎会看不出来。刻意经过掩饰的痕迹,自然不是普通人会做和能做的。这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踪,想必敌人也料想不到吧。
由调查的规摸可以看出,德川绝没有少看熏这一家人。
癸不禁幸庆熏最后用了青霭所想的方法。不然一等她们大举上岸,不用二天即便有大军掩至。到时所有人都死定了﹗
自然癸不会用,『你们那里有危险、人迹罕至且隐蔽的地方﹖』来问人的。那样子如果德川还追查不出来,那就未免太少看人了。
癸是以边流浪边观光的旅客身份,在与当地人闲聊时。先自夸家乡的景色中有如何险峻和人迹难至,却有美如仙境的地方。再把这里扁得一文不值,引得当地人自行大夸这里那处地方不输过癸的家乡。
因为当官兵查问时,有陌生人查问奇怪的问题,自然会引起居民的回忆,把问话的癸追查出来。但是若是聊天的话,居民怎也想不起自己在闲聊中偶尔提及的话吧﹗
就这样癸找到一处适合的地方,决定先去那里看一看地形是否适合。
第十七节
那个地方名叫蛇之穴,远看像一个巨型的蛇头,四周都是大小不等形状怪异的石头,满难接近的一个地方。
癸快如电光的身影在四周视察着,不止地形难行,还真的名副其实人迹罕至。
“唉呀﹗原来还有人的呀。”
癸不快的看着出现在地上的脚形。内心希望对方是美女,不﹗一般少女都行了,拐回船上大奸特奸封着她的嘴;不然就是男人、或黑道的人物,那就一刀砍了他们。
“恶﹗真的是男人呀﹗”
癸发现对方是五名男子,只好隐藏起身形,悄悄接近。
“人生二十年,有如落叶,有如飘雪。世事变幻无常,唯有心中至爱恒久不变。”
“你这小子要浑到何时,该不会是想拖延时间吧﹗”
“不﹗岂敢,这世上也没有人会救我的。这里虽是穷生恶水,但是人死归黄土,作为穷生恶水的一部份,遥望公主,不也人生一快事。”
四名武士装扮的男子包围着中间一名典型小白脸的少年。后者正跪在地上,好像不断在吟些诗不像诗,词不像词的说话。
听得人昏昏沉沉的。
“……呀……啊……”
“臭小子你要唅到何时,等你说完我们都死了,我听都没听过遗言可以说上几个时辰的。”
大骂完的男人,狠狠的一脚蹬在少年身上。
少年痛楚的默默承受着。
“啊﹗睡着了。”
癸被这一吵,才发觉自己被少年那些和尚唅经似的声音烦得睡着了。
“该不会是催眠术吧﹗”
“这个……”
注意着地上影子的变化,癸才发觉自己足足睡了二十多分钟……天﹗那不是足够在床上打上一炮了吗﹖
“混帐浪费老子的时间。”
“怎样﹖在以多欺少吗﹖”
“有人来了﹗”
四个男人发现癸接近连忙本能的抽出武士刀。
“这位先生,我是将死之人,请你不要轻易浪费宝贵的生命。此事,还请你不要干涉了。”
少年诚恳但悲伤之意甚浓的劝解。
“我劝你们不想死的就别拔刀。”
癸根本无视这四个人,因为从持刀姿势、杀气、呼吸的快慢还有体格;就可以肯定是一班废物而已。
“好﹗只是个闲人而已,大家收刀,我们用铁拳教训他。”
“还真的收呀﹗”
癸不禁有点佩服他们,通常这等角色都是大叫着砍过来。然后一刀死在自己手下的,现在或许不太好用刀砍了他们了;难得他们傻得可爱。
“人死如灯灭,纵能生存,亦不过风中残烛而已。”
“烦﹗烦﹗烦﹗我早该打扁了你们的,害我浪费那么多时间。”
听着少年的说话,癸就觉得烦。一感到烦躁,手上虽只是出拳,可却又重又狠。
“呀﹗”
第一声惨叫,被害者被打到呕出来。
“哗呀﹗”
第二声惨叫,下一个碍事的发出了骨头断裂的碎音。
“啊啊﹗”
第三声惨叫,对方痛到失禁。
“唔……”
最后一声惨叫,那家伙足足被打飞到数十尺外。
“爽得多了﹗”
“人生……多谢大侠相救……我……”
“去死吧﹗”
第五声惨叫,少年被打到气喘咳嗽。
“啊﹗大侠我和他们不是一党的。”
“混帐﹗浪费大爷我的时间,去死吧﹗去死吧﹗”
打完少年之后,余怒未消的癸,又再折磨地上的敌人。
“小子你在这里做什么。”
少年看得大感恐惧,但仍缓组张开口回话:“我叫草太,是御影藩的一个见习待卫。事实上我和城中的公主相恋了,只是……最近公主得要出嫁给本多藩的少主,可是……对城中的大老们来说,我就成了一个障碍。为了要让公主死心,他们派了这几个人要来杀我,陷入绝路的我,再无逃生的可能。只待留下辞世遗言之后,就切腹自尽,再由他们执行介错之责。(介错:意指替切腹的人砍下他们首级的仪式)公主虽曾劝我带她私逃,但我乃忠义之人,为了男女私情……”
“你不是女扮男装吧﹗”
愈听愈感到气愤的癸一手就伸到少年的胸膛之上。那里平坦得什么都没有,绝非女人。
“少侠所言……”
“混帐﹗去死﹗废物。没见过这么没出死的东西,敢爱不敢偷,被人追杀不敢反抗还想自杀。垃圾﹗”
真是拳出如风,脚如雨下。癸的攻击比刚才还凶猛了四五倍以上,打得少年像个皮球一样在地上滚来滚去。
“呼﹗”
“总算舒了一口气﹗”
“废物﹗我教你一件事,做男人就要有种,没种的人还不如自阉了算了。”癸用脚在打成猪头似的少年面上磨擦,再啐了一口口水。
“好,要宰了这四个家伙吗﹖”
刚作完世上最凶残的行侠扙义之后,癸看着东倒西歪的四人。
男人的性命在癸眼中虽然一钱不值,但杀这种人,连自己都感到窝囊了。
“也好﹗便宜了入道这家伙。”
“大侠好酷﹗”
“臭小子总算说了一句好听的。”
地上软弱少年终算因癸这侠非侠的人而捡回了一条命。
买了一条船的癸正骑在黑白的背上,由它拖行着船上的五名重伤者。朝着熏的二艘船驶回去。
“回来了﹗回来了﹗”
人未到,距离还足有半里,癸就已大声喊着。
“淫虫回来了吗﹖”
船尾处的幸惠一看到癸就大为不快。
“妳别这样说他吧﹗”
幸惠的话引得熏差点要发笑。
“可是呀﹗这东西敢用裸女盛鱼生给我们吃,迟早我要把他砍成肉碎的。”
“好了﹗玩笑还玩笑,幸惠妳不可以真的乱来的。”
“知道了﹗主公。”
“和尚,我带了好东西给你。”
“你要死了﹗我是尼姑,可不是和尚,还有你用的什么你,我是女人,用妳﹗”
“哈哈﹗一样的一样的。”
癸和大山婆女尼入道笑骂着。之后一下就跃到了熏身旁。
“鱼生好味吗﹖”
“你要死了﹗”
幸惠已气得手按剑柄。但是却给熏一个手势压下去了。
“好味﹗”
发话的熏面上微感尴尬的脸红起来,对比起一直男装打扮的她来说,份外有一股难得的韵味。
“你相当大胆嘛﹗连我也想引到你的床上去吗﹖”
“没错﹗对着美少女而不追求的,又岂能算是男人﹗”
“嘻嘻﹗”
“这可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容易……”
熏只所以能那么有雅量去对待癸,首先是从没有人敢打破身份关系追求自己的。其次,她根本不认为自己会有接受癸的一天,所以空谈的话,就不会太在意了。
“有什么不容易的,就这么简单而己﹗”
毫无预警的,癸拦腰一抱,就要吻在熏嘴上了。而只来得及别过头的熏,则被吻中了面颊。
“可以砍下去吗﹖主公。”
一时大意的癸,颈上正抵着幸惠明晃晃的赤影。
羞耻得脸全红了的熏挣脱出来,看着眼前毫不在意刀上杀气迫人的鲁男子。
“你是开玩笑的吗﹖”
“不﹗我是认真的。”
癸不羁的笑容,却有着真心情意。
要说不害怕幸惠的刀是假的,不过癸有自信熏是不会杀他的。
“你好大胆﹗”
丢下这一句话,熏就转回走回船舱内。内心犹如小鹿乱撞,自己竟然会被男人吻了。情爱的滋味,是熏一生都没想过的。另外就是,船上和部下们的混乱性关系,不知见识过多少次了。脑中逃避着自己身上的责任,熏的春心偷偷幻想着自己若是和癸更进一步的情形。
“主公……”
熏自己转身走了,癸这混蛋不退反进,愈挨愈近幸惠。
“妳想迫奸我吗﹖”
“你去死吧﹗”
熏重重的给了癸一拳,打得他整个人曲起来,脸上的笑容变得难看死了。之后气冲冲的踏步而去。
“慢着……”
“什么事﹖淫虫。”
这家伙的嘴巴和手段都愈来愈毒嘛﹗
“妳其实是想打我这里吧﹗小色女。”
癸的手放在小鸟上,意淫的向幸惠宣战。
“你别以为所有女人都喜欢你,不怕的话今晚来我床上,我替你把那淫鸟割下来吧﹗”
幸惠全无生气的表情,因为那只会使癸更加得意,冷若冰霜的随手砍了癸一刀。
“呼﹗这家伙真的是船上最辣手的。”
仅仅闪过了那一刀的癸,看着原本小鸟所在位置的甲板,多了一条长愈尺,深愈数寸的刀痕。
“喂﹗你不要命了吗﹖”
入道拿着被癸揍得鼻青脸肿的少年草太出现。
“这个退货﹗”
癸一手就接个少年。
“我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算了﹗你不要命我也不能阻止你自杀,不过看你送了几件好货色给我,我就忠告你几句吧﹗要攻陷熏主公还有可能,只是想要攻陷幸惠大人的话,那是白费功夫。”
“好﹗先谢过了。”
入道跳回小艇,抱起癸送给她的男人。
当天晚上,两艘船驶进了蛇之穴内,靠海的蛇之穴,在蛇头形的岩山下有一处可供船驶进去的海湾。
当晚癸来了个大被同眠,魔刀火仓春潮、龙青雾、觅十兵卫、真柴沙也加,刚好是一对四。
至于入道那边也是一对四。不过和癸这边女性的悠扬婉转呻吟,女尼入道那边是男人们的惨叫连连。
而船上的女忍者、船夫、武士和火枪手们,则沉默的在进行登陆工作,不止以高明的技巧把船驶进浅水的海湾内,而且以高速泻下船上的物资。除了搭建临时的营地,更建造起掩饰的伪装物。不止远看看不出来,近看的话,若非接近到十尺之内,根本发现不到她们。
癸也不禁配服她们的效率和技术。
而且不止伪装,之后还设置了布署火枪手的掩体、地雷和各种忍者的陷阱。照癸的经验来看,即使双方兵员质素一样,没有一千人也攻不下这里。若是一般士兵的话可能还要三、四千人。
为免打草惊蛇,出外探听情报的工作都只能交由熏、幸惠和癸去做。因为只有他们这种程度的功力,才可以四处打探,出入自如,而不被人发觉。
当时魔君家康为了永久统治邪马台帝国,对于那些不能直接控制,只是屈服于自己权势的众多藩国,制定了控制他们的『武家诸法度』。依照这个规定,诸藩的统治大名们,得要将一半以上的亲人子女留在江户,作为人质。同时每年还得带相当数目的部下前往江户朝见幕府大将军。可是这一切都得要由诸藩自费,江户住所的租金和生活费用,在加上每年长途来往的花费,构成诸藩经济上的沉重压力,根本难以再反抗德川政权。
因此青霭在隔着青雾让熏等人相谈过之后,认为应该袭杀其中一个藩的朝见队伍,将多数人杀掉,少数人留为俘虏,冒充对方。如此则何公然的进入德川的势力范围内了。
这个计划,由于癸多手救回了少年草太而出现了大幅度的变化。青霭决定变更为袭杀将公主送去江户的队伍,设计混进他们之中。而草太则会作为他们的内应,作为交换条件,熏等人得将公主交给他。
草太原本拒绝接纳这个计划的,说什么叛君之事不能为,卖国之事不可做。
不过癸锁着草太让他看自己和沙也加的活春宫,诱之以公主的身体,动之以男人的勇起。终于说服了这个百无一用的小子。
“没有城主大人的允许,我草太竟想试图强抢公主,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叛贼。”
“没出息的东西﹗你就不会想是城主强抢了你的女人,转卖给本多家。”
“痛﹗”
草太又给癸重重的敲了一下头顶。
“可是城主养了公主十多年,儿女婚事,还是应有父母作主的。”
“臭小子﹗你的脑中是生草的吗﹖”
癸一手勒得草太都快要断气了。
“你以为公主是猪呀﹗谁养就由谁去决定公主的未来。就算是猪,难道就甘心被人宰了吗﹖猪所以被宰不是因为礼教道德,而是因为人比猪强。”
“是城主养了公主十多年,现在不顾公主的意愿要把她强卖出去。我替你抢回公主是替天行道。何罪之有﹖何罪之有﹖”
局势已经发展到癸把草太推倒地上,起脚乱踢他的屁股。
“所谓的正义﹗不是公理自在人心,而是由最强的暴力说了算的。”
“可是﹗总觉得是歪理。”
“废话﹗那是你听得太多四死五误等邪经的学说,才会把正邪颠倒了。”
“我问你﹖公主喜欢你,你又喜欢公主吗﹖”
“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好﹗现在我帮你抢了公主会来做老婆,你开心,公主又开心,岂不是好。”
“可是城主会伤心的,而且会影响本藩和幕府的关系的。”
“你白痴呀﹗身为城主,本来就应该为这种事烦恼的。要靠卖女求荣来打好关系,只说着城主无能。无能在世上是没有得救的,你就别理了。”
第十八节
“好,接着。”
癸扔了一卷当铺的当票给草太。
“之前给你的前已用了吧﹗”
“啊﹗这个……是的。已用来收买了城中的一些人。”
“好,听着进去时每人发一张,走时才发另一张,知道没有﹖”
“是的﹗只是这明明是行贿。”
“砰﹗真是猪头。”
“进城﹗”
癸懒得理他,抢先行动。为了收买城中待卫青霭也花了一番心思。将预定用来行贿的钱分成十份,第一份以现钱送给行贿的对象。其余的换成当票,只要用极低价就可以赎回,但是去当铺赎回时,约好了得要草太加签才可以。以这种方式确保没有人会出卖草太。
由于草太只是一个爱恋公主的新人待卫,即使出卖他也得不到什么赏钱的。加上草太提出的要求只是想见公主一面,所以青霭估计是应该很容易成功的。
“虽然不能从正门进去,不过也好罢﹗”
其实以癸的武功,是可以带同草太潜入的,一个钱也不用。可是公主未必一定就在房内,要在城中到处找人就麻烦了。
所以最后癸向青霭提出收买的计划,由她想出进行的方法,钱由熏出,收买的工作则是草太进行。
换言之,自认为首领的癸,除了说过一句『我们收买城中的人潜入之外。』什么贡献也没有。
不过对癸来说,部下的作用就是为自己工作嘛﹗
要他像那些傻子一样,因为懂武功就辛辛苦苦的潜入,岂不是很傻。何况钱只要再赚就有了,而且还是熏的钱,不花白不花。
癸跟草太换了武士服大方的在城内走着,前方则是引领他们的内奸。相对起自然大方的走着,且四处看过不停的癸,草太则是庶庶掩掩的跟在他身后走着。
虽然途中遇上过几次人,但都由内奸出面解决。癸甚至还和碰到的人聊天。
“我们是不是直接带走公主呢﹗”
“当然不是﹗你以为带着公主可以逃得出城吗﹖”
“那我们进来是为什么﹖”
“说服公主愿意离家出走跟你这傻子私奔。”
“可是公主本来就愿意了。”
“怎地这么多废话的,在这里一切全由我说了算。”
接下来癸又再饱以老拳,制止问过不停的烦人少年。
“草太你记着进去之后,约略跟公主解释过之后,就让我和她说。听清楚了没有﹖”
“是﹗知道了,恩公。”
最后草太这混帐仍花了十多分钟才说完,不用说就算他傻得不跟公主亲热亲热,也必定是在谈心的。
浪费了癸时间的他又再惨被毒打了一顿。
“公主﹗妳好。”
进入房内,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这位就是愿意帮忙我和草太的侠士吗﹖”
声音是出自屏风之后的,听起来很年轻,还青脆可爱。
癸是个连女人衣服都恨不得剥光的人,自然容不得别人躲在屏风后说话了。而且照他的估计公主至少都是有一定水平的美女,因为城主必好色;好色是男人本性,对所有男人都没有例外的。好色则必娶美女,就算城主是个丑八怪,两者生出来的女儿,总该有点水平吧﹗
要是丑女的话,癸才懒得和她说话,到时丢下青雾预先写好的信,等有了答复就走人。
魔刀火仓一闪,屏风就被斩成二半,向左右分别倒下。
“呀﹗”
“这……这……”
屏风后手拿扇子的庶着半边脸的公主,露出一双清澈的大眼,身上穿着厚重高贵的和服,单从袖口看至少也有七八件。而公主最有特色的地方就是那长得快要贴到地上的发丝。
癸嘴角浅笑了一下,表明自己没有敌意。也多少迷惑一下公主。
脑中想的是,把那厚重的一件件和服全都脱掉,在一地漆黑秀发之上,用肉棒狠狠的插进她娇小的胴体内。
“连眼也不敢看对方来说话,不是太失礼了吗﹖”
“这……这这样看着妇女说话才是无礼之举。”
羞急的公主低着头说话。
“公主是蠢才吗﹖”
“这……这话太失礼了﹗”
小脸蛋上略罩上生气的红暇。
“为何喜欢草太﹗”
“是……是因为草太够真够纯﹗唉。”
公主原因不明的稍稍叹息着。不过癸想的是,草太是蠢和白痴,还有礼教的废话听太多了吧﹗不过食色性也这话可没说错,虽然满口大道理,还不是想先娶公主再做色色的事。
“通常城主身边例必有一堆女人在勾心斗角的,妳虽只是他女儿但擅长吗﹖”
“擅不擅长,人﹗还不是得要活下去吗﹖侠士。”
“别像草太那傻子一样,动不动就恩公和侠士的。叫我癸吧﹗”
青霭给他起的名字,癸现在已经照用无误了。反正对他来说,喂和癸也是一个称呼罢了。
“那好癸公子。”
“癸好了﹗”
“可是……”
“癸﹗”
“癸。”
“妳打算跟草太私奔吗﹖”
“是,妾身已有这个打算。”
“妳有认真的想过吗﹖”
“他如何养活妳、私奔后如何生活、贫穷的生活妳会适应吗﹖如去逃脱出去、万一被身为城主的父亲找到。”
“阁下太少看妾身了。”
“你所问的无非是物质的东西,我……我想要的是自由。以我的身份来说,要像一般平民那样恋爱根本是没可能的,只是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对我来说已经太奢侈。我也不怕告诉你,即是沦落至妓馆为妓,我也早已有心理准备了。”
倒是一个比意料之外还坚强的公主呢﹗
“那这样好了。虽然作了吃苦的准备,也没必要非吃苦不可的吧﹗”
“你的意思是﹖”
看来公主的也跟草太学着用平民的语气,而且还用得很自然开心。老是妾身、阁下、侠士等等,谁受得了。
“我想公主帮一个忙,当然除了促成公主和草太之外,也另外会替妳准备一些财物,让你们能找个安全的地方,过些小康生活的。”
“那也请你叫我的名字深音,公主不过是一个身份罢了。”
“你说说看。”
“公主……不﹗深音妳也颇习惯这种语气的嘛﹗”
“所以我才会有非常强烈要离开这里的想法,我试穿过下女的衣服,从此就爱上了。这件和服真是又厚又重,特别是夏天时,真会让人热得受不了的。虽然父亲养育了我十多年,可是对他来说,我也不过是众多姬妾所生的其中一个女儿。他又何曾关心过我,只待有需要时把我嫁出去,好换取御影藩的利益。我不甘心一世也住在笼里。”
“那好,看来我和深音的意趣倒是颇相投的。”
“我们的身份和目的就不用多说了。总之,以我为首的一群人,想混入迎娶妳的队伍之中,前往一个地方。请公主尽量给我们方便,当然少不免得要杀些人的了。”
“杀人吗﹖”
这下子深音才算是紧张起来,面色略带恐惧和害怕。
“要别人因我而死的话﹗”
深音的神色十份难过,为了追求自己的幸福,而要牺牲别人的话。
“人是一定要死的了,看是死妳还是死其它人。”
“要是妳成功逃了出去,即使其间不伤一个人,妳父亲也必然问罪下来,到时必定要死人的。再不然只好杀了妳父亲,可是那也必定会有一大票的人得要负责切腹的了。所有人都不死,那就只有妳死了,一直留在这个名叫城堡的监狱,过一生的监禁生活,直到死为止。”
“妳要选那一样﹗”
“是要待在城中,跟一个一点也不认识的人生活一生,再像猫与狗一样拚命替对方生孩子。妳整个人生都是别人操纵的工具,妳甘心吗﹖”
“我……我不甘心。”
“说的好﹗这个城堡,以至武士和大名们要守的规矩又不是妳定的,为什么要牺牲自己去成存别人。得益的是谁﹖还不是妳父亲和本多家,他们可以牺牲妳一命去获得利益,为什么妳不可以牺牲他们追求自己的幸福。”
“唔﹗那癸打算怎样做呢﹗可以告诉我吗﹖”
在结束与公主的谈话之后,癸施施然的和草太走在城内。而这就是智慧的结果,只有那些自以为侠士和奸鬼的傻瓜,才会奋不顾身的搞潜入勾当的。除非不是自己别人就做不来,否则人生岁月有限,和美女多亲热几次,不胜过这种无意义的战斗多了。
“草太,你得多关心公主呀﹗”
“唔﹗”
草太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而这就是癸的宣战公告,他不打算在身旁增加一个需要自己一直照顾的公主,这件事就留回给草太做好了。不过有时跟别人的太太做才够刺激,癸已决定要偷香窃玉了。而对象就是深音,至于草太这顶绿帽会不会从头顶盖到脚底,就要看他自己能不能守得着公主的心了。
依照癸得到的情报。由老中城宫严三率领多达五百人的迎亲队伍不日之内就会朝江户出发,其中有作战能力的武士们多达三百人。而青霭则负责设计埋伏的计划,幸惠虽然强烈反对由她认为是内奸的癸三人去出谋献策,不过熏还是拒绝了她的提议。
丰臣熏似乎完全信任癸,对她的用人不疑,癸也满配服的。
只是由此却引发了一个问题。
“基本上一切问题都解决了。除了草太和深音公主之外,我们也另外收买了三个内奸。可是幸惠……”
在这个临时组合内,每次开会的成员均为主公的熏,军师的幸惠,真田十勇士中的一人。座上客的癸和怀中的青雾。
“只有请她们自尽一途了。”
“非如此不可吗﹖”
“舍此之外己别无办法了。”
熏牙关紧咬,面上满是不忍心和痛苦的神色。至于幸惠似乎一副下了谋种决心的神色。
“是什么事呀﹖”
正左拥十兵卫,右抱青雾的癸,感到她们二人的言谈之间有点不对了。
“幸惠大人请妳再三考虑一下吧﹗她们也是我们的同伴呀﹗”
“究竟是什么事﹖十兵卫。”
癸的手由不断挑衅青雾,改为重重的侵袭进这位仁慈大姐姐的丰硕乳房上面。
“呀﹗还记得那次德川的人用龟甲船伏击我们吗﹖”
“唔﹗”
“那次除了战死,还有十多位姐妹受伤了。而且伤得不轻的人在一半以上,幸惠大人认为要带着她们继续前进是不可行的。”
“那就留下她们吧﹗多少留几个人照顾她们不就行了吗﹖”
“为了成就大事,我们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能浪费。”
“那由轻伤的照顾重伤的不就行了吗﹖”
癸极凶的驳回插话进来的幸惠。
“但是她们总得要食物和水的吧﹗而且这个据点也可能会被人发现,长远来说我们也不见得有力量接回她们。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让她们自尽,免得拖累了全体。”
“妳是说真的还是假的,要同伴自杀的话也说得出来﹖”
“我都是为了丰臣家。”
“熏也赞成吗﹖”
“我希望有别的办法。”
“那就好﹗我总算没看错妳,熏。不过看来我看错了谋人,想不到对同伴也可以这么残忍的。”
“这是为了最终胜利,若是不在需要时牺牲必须牺牲的人,那只会做成妇人之仁。让我们反而蒙受到更大的损失。”
第十九节
“那是人命来的,而且是自己同伴的性命。妳以为是污了的旧亵裤吗﹖随手就丢掉。”
癸的观念和一般人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对自少在杀人放火中成长的他来说,男人死是活该的正常不过的,每次他们出动做买卖,必然会有大量的流血。癸所认识有人类地义是不会昨天说完话,今天就已死去的人;而是老头和手下的大干部们,与他们的妻、妾、子女和女奴们。
由于在大干部们中也有女人,但上了战场就无分性别只有敌我,对女人上战场他可以接受。但是像这种把女同伴像丢垃圾一样丢弃,他无法接受。
“话说得动听,可是若他们是男人的话﹖”
“是男人的话丢掉不就行了吗﹖”
面对这个女尊男卑的浑人,连支持他的熏与十兵卫也一时之间哑口无言。
“那……癸有没有解决之道﹖”
在内心叹息了一声的熏询问。
“我们留下一个月的食物和饮用水。等队伍渡过九州岛岛进入本州岛岛时,我就潜到隔邻的四州岛。到时我在上面大肆破坏一番,把德川的人都引到那里;再让这班负伤的人分散进入城镇不就行了吗﹖看……幸惠是多蠢的东西,这有多难,这也想不到﹖笨。”
“你别太过份了淫虫﹗”
“连自己人都不放过的妳才是变态。”
“你所为的大肆破坏,还不是到了那里四处奸奸掳掠。”
“多余﹗我是海盗,不奸奸掳掠还叫海盗吗﹖”
“说来说去,你也不是仁心发作,是淫性发作吧﹗”
“可以拯救美女的工作为何不做,我这是播种。熏小姐,请将我的一片侠义之心和这残忍家伙的想法告诉伤者们。这样日后在再次相见之日,她们才会对我以身相许。”
“唉……”
“为何叹息呀﹗熏小姐。”
“不﹗只是头有点晕。幸惠照癸先生的说法去做,不用牺牲同伴们就行了。”
“是。”
幸惠不情不愿的点了一下头。用火爆的视线看着又再将手脚伸向青雾和十兵卫,眼光还垂涎的看着熏的这条大淫虫。
“甚助卫门,何必在那里苦等呢﹗一起来吧﹗”
树下的女忍者头目,理也不理癸,就像他不存在似的。
“哈呀﹗……啊……啊。”
高潮过后,十勇士之一的觅十兵卫正在癸的一旁疲倦的喘息。面上还有着一股尽欢过后的红暇。
“癸真是任何时候都无女不欢的。”
“妳不喜欢吗﹖”
说话的同时,手指又在撩拨满是蜜汁的桃花园了。
在癸强力主张避免不要必的伤亡之下,青霭一再修改伏击御影藩迎亲队伍的计划。不过如果熏的手下们是男人的话,恐怕癸就不会这样了。
因此最后出炉的计划,是以二十多人的火枪队从远距离狙击,同数目的忍者队则在适合的时机发动近战。癸则一人大举杀进去。
这倒没有违犯癸的做人哲学。因为要减少女人们的伤亡,总得要有人去牺牲的。而这不止是向熏展示自己的实力,也是不能让她少看了。无必要的工作大可以由旁人待劳,有必要还推搪的话,就不是男人了﹗癸不是小白脸,若是没有了男子气概,还如何有可能追求到女人。
而在等待迎亲队伍进入伏击圈的时候,大生闷气的癸,临时做了一张床板在树上,不管十兵卫多不愿意;爱抚挑逗到她毫无抵抗力,就拉到了树上,进行杀人之前的热身性爱。
虽然有意借此挑逗甚助卫门,不过她还是坚持着无视癸的态度。
“可惜不能做下去了,人为何非得要工作不可呢﹗像我们这样相亲相爱不好吗﹖”
感到无奈的癸手指在十兵卫身上游走着。
“穿衣服吧﹗十兵卫,敌人接近了。”
说话的不是癸,是树下的甚助卫门。虽比五感敏锐于常人的癸慢了一点,她也已看到前方埋伏手下的传信。
城宫严三所率领的迎亲队伍,由于多达五百人,加上带有大量的礼品和物品,移动的速度一点也不快。
今天在前进的路途之中,有多处树木和山泥倒塌,让他们的行进速度变得更慢,而错过了顶定要留宿的地方。虽然先遣的队伍回报了前方没有埋伏,可是为免万一,他仍然下令加强了戒备。
“在林中小路内前进﹗”
低吟着的他,虽已派人进入路边的林木去擦看,但是仍然不敢放心。而这不放心,很快就获得证明了。
真田十勇士手下的忍者又岂同一般,城宫派进林中的人,已被甚助卫门和她的手下,悄悄的无声无息解决掉了。
吹针贯穿武士们的喉咙,让他们连话说不出来;而以极小的时间差,小型袖弩就把他们射成了刺猬。最后飞快无比的黑影,悄然掩至,将武士们的首级割下。
正当城宫以为现在还算安全的时候,哨戒的部下已被人全数解决。而且甚助卫门还在路边的林木之间开始设置陷阱。
“可以开始了吗﹖”
“唔﹗”
低应一声的十兵卫已经穿好了衣服,子弹上膛,瞄准着接近的队伍。
“好了﹗火仓今天我就用人血喂得妳饱饱的。”
除了性,最爱就是血的魔刀在兴奋的颤抖。
“主人﹗杀完人之后我们做爱好吗﹖”
“好呀﹗”
癸持刀在手,迎风而舞。魔刀上的烈炎逐渐强化成为一条炎之龙。
“火光﹗”
就在城宫讶异的低语之际,巨大的火龙已吞噬了前方的队伍。
“那是什么呀﹗”
“砰﹗砰﹗砰﹗”
火龙犹在狂舞之际,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枪声。同时在四周的路旁,有人向队伍投出了炸弹。炸弹爆炸之后发出了烟雾和闪光。
“不用怕﹗那是忍者的诱敌手段,没有甚么害的。只要不把烟吸进去就行了。”
城宫虽然大叫着要部下们阵定,可是对未经历过战争的年轻武士们来说,那根本是办不到的事。
他们惊慌的大叫着,四处乱走,胡乱的挥舞手中刀剑。
相对的丰臣一方就持续着单方面的杀戮。火枪队每齐射一次就有十多人倒下,忍者队则不断将飞镖射进人体之中。而乱走进了路旁的人,则纷纷死于陷阱之下。
就在前方施虐的火龙熄灭过后,在浓浓烟雾之中,一个黑影穿破而至。
刀光一闪,十多件大小不同的物体飞上了半空。城宫细看之下才发现是自己部下们的首级和手臂等。
五百人的队伍,在被袭的最初阶段就已损失了一百五十人以上。全灭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癸现在无疑是一个死神,在他面上是叫人感到绝望无助的冰冷表情。刀光每次一闪,总有近十人死于刀下。好像斩瓜切菜一样简单,可是那是人呀﹗
当被砍开的人体还在狂喷着鲜血的同时,癸的身影已闪离了原有的所在。
这不能算是战斗,是单方面的屠杀。
死的觉悟瞬间掠上城宫的心头。眼前是红与红的恐惧,火炎和鲜血迫人而来。这位沙场老将单从气势就知道自己敌不过眼前的死神。
“城宫大人﹗”
“草太。”
从恐惧之中把他暂时拉出来的是公主的小情人草太。
“你……不是应该死了的吗﹖”
“草太如草般的薄命之所以能得救,全赖这两位侠士相救。我得知有人想对公主不利,便马上联同他们二人来相助了。就算要死,我也不会离开公主的,我和公主生死同命。”
“草太﹗”
听到声音,坐在桥子内的公主深音,开心的注视着小情人。
刚刚还毕恭毕敬的草太,一个转身已转进了深音的桥子内。
如果是平日,城宫当然容不得他这样胡来了,可是在此生死存亡的时刻,再也无暇多想了。
“幸好赶得及﹗”
与草太一齐到来的两位侠士,就是身着武士服的熏与幸惠。
“虽然草太说我们是侠士,不过救他只是偶然。我们二人是浪人。(浪人:是失去主公四传流浪的武士,或本来就没有主公正在流浪寻找的野武士)今天到来是想向城宫老中要求侍奉于御影藩的。”
“两位来得不是时候,我们已是命在旦夕。要命的话请你们速逃为上﹗”
城宫眼睛瞪视着前方的癸。这死神已愈形迫近,而他所过之处只留下没有了呼吸的尸体。全是死人,连重伤的也没有一个。
“来敌虽强,我自信还有一战之力。”
熏散发着斗气的盯视癸。他所使出的力量远超在船上一次,但是即使如此,还不是他全部的力量。
“真的﹖”
城宫听后大喜,这一条命是捡回来了。而且还保着了公主,达成了城主交代的任务。
“可是待奉之事﹖”
幸惠的戏做足全套,一点也不随便。
“要在御影藩任官没有问题,只要你们挡得下此人。我以老中的身份保证﹗”
“除此之外,我们还想要赏金。”
“多少也没问题﹗我全部应承就是了,不要让那魔鬼再杀我们的人了。”
“好﹗城宫大人,一言为定。”
幸惠马上窜进林中,赤影和部下们的刀随便一碰,发出交击之声。之后女忍者们尖叫着装成被杀,然后悄悄退走。
而像一尊美玉站定的熏,身形瞬即消没,身法之轻幻犹如漂雪。穿过惨叫着后退的武士们,在火炎与刀光之中迫近癸。
熊熊的火炎之中,传来震撼方圆百丈的铿锵双刀交击声。熏的家传名刀粟田口藤四朗吉光与癸的火仓春潮,正面硬碰了一招。
“喂﹗妳太认真了吧﹗”
“可是忍不着就用多了力量。”
“呀﹗算了,草草收场吧﹗”
熏手上的吉光一挥。
一声响彻天际的惨叫之后,癸带着一股血雨,几个翻滚落了地上。
成了一个血人的癸在地上蹲了一下,才狼狈而逃。不过已经没有人敢再追击他了。
“恶﹗这猪血真不好受。臭死了﹗”
癸拿着之前一直藏在身上的猪血袋呻吟。
这场戏做完之后,让城宫实在吓呆了。五百人竟然死了一半,而且没有一个伤者。
对方的手段干净璃落,而且招招致命。每一击都确保必然杀死他们的对手。要再遇上对方,城宫肯定自己这边所有人都会全减。
而幸惠则继续把戏演下去。照她告诉城宫的,她们是以往跟随丰臣家而败亡的忍军(忍者军团)残部,本来是潜藏在深山之中,过着隐世的日子。可是近来德川家突大举搜捕丰臣残党,他们才被迫再出来流浪的。
早先不意救了草太,而又刚巧得知了这个针对御影藩的阴谋,所以特意前来相助,希望谋得一官半职的。
幸惠依青霭编的大话直说,内容合情合理,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像城宫这种程度的对手,根本看不穿。完全相信了﹗
只是……
抖胆收留丰臣家的残党,万一被德川家知道了。为此城宫不得不找部下们商量,而那正正是熏一早收买了的。
“大人所说的我已明白了。”
“唔﹗现在的情况真是十分为难,我听过真田幸惠的猜想,她认为这次袭击是伊贺忍者所为。你认为如何﹖”
“这一点也不出奇。天下承平日久,没有了战争,自然就没有了赏赐。单单靠奉绿,饿不死人也吃不饱。德川家内诸势力内斗又一直持续者,本藩这次将公主许配给本多藩的少主,无非为了加强双方的关系。若是有人认为这事对已方不利,而收买伊贺忍者行刺,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可是背叛主公,私接这种生意做。伊贺忍者的首领,服部半藏未免太大胆了。”
“一点也不大胆,事实上要不是刚好有熏这一伙人出现。我们早已死光死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