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
虽然是龙家二小姐回来,可是在码头却没有什么人迎接,仅有一辆马车和地位一看就知非常下等的仆人。反而有一整队军容威武的龙家士兵在戒备,十四艘战船遭到高度的警戒。大有一出手就消灭癸他们的气势。看情形,龙家是不注重花巧仪式,只重视实力的现实主义者。
“暂时还不可以让其他人下船,幽凤、薰、梨花和成美与我一起去吧!”
青霭看了几个龙家下仆交给她的传令文书后,吩咐交待一番,即和癸等数人登上马车,直往岛中心驰去。
“那边的是三生馆,负责饲养传讯用的鸽、鹰和马。”
岛上的道路宽敞划一,显出当年设计时极富心思。而青霭一路上给幽凤介绍沿途所见的建筑物。
由多座七层高塔组成的三生馆,每层均有供鸽与鹰降落的突出平台,远远还可听到无数拍翼、鸽鸣与马嘶声。单是那数之不尽的信鸽数目,已反映出龙家深藏的力量。饲养以万计专供传信用的鸽儿,这个花费多惊人呀!
“呼!可以进去看看吗?”幽凤一脸雀跃的样子,完全是与她年龄不符的小孩样儿。
“我找人陪你才可以去看。”
“左前方是万卷城,龙家最贵重的财宝就在那儿。”
出现在眼前的,是九座连环的方型小城,相互之间既独立,以防火灾,在防盗上又能起支援作用,各城之间更有桥梁连接。
不用青霭解说,癸也知道必是储放龙家收集来的各种资料的。在各城间有大量的仆役在来往而行,忙碌有若市集,不过却绝无混乱之状。
“接下来就是我的家……龙殿了。”
看到这里幽凤的眼中已放射着兴奋的异彩,不止她,连薰、成美和梨花等都大为震动。眼前的宫殿规模之大和宏伟,竟不下一座王宫,而且还是大国的王宫。宫殿的瓦面、梁柱和围墙上均雕有各种不同形态的龙,不止种类惊人,更是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不过意外的是,反而没有什么守卫,整个城随了偶尔有些打扫的仆役,甚少见到人影。
虽然如此,癸还是留意到有些地堡和暗哨,看来虽然不多,警备还是有的。不过隐而不露。既然外面已有如此严密的防护,全岛又都是龙家的人,也没有必要浪费资源,在这里放太多的人手。
在空旷的走廊上,行了十数分钟才算是通过宫殿群,在领路兼监视的仆人带路之下,来到一个清绿宜人的绿色世界,由众多布置成各种图案的奇花异卉与翠绿植物组成的巨大花园。刚踏入进来,就叫人感到心神一畅,空气清新宜人。
“这样慢慢行到何时呀!”
虽然环境甚为清幽,可是除非带美人犬去散步,否则癸可不习惯这样浪费时间。
“还要一会儿而已,请几位客人耐心的等。”
“走!在前面带路吧!”
癸抱起青霭,薰也知机的把不明所以的幽凤抱到怀中,与随后而至的成美和梨花飞驰而进。
“青霭家的这花园不错呢!”
“我可不知道你喜欢植物的呀。”
“植物是不喜欢,但带住裸女在这里散步和做爱,看来不错。”青霭听到这里真是为之气结。
七人一阵急掠,终于看到前方一个巨大的凉亭中,众星拱月似的,有上百仆役和护卫包围住一名衣饰清淡雅致的美女。
在癸他们迫近时,对方中最少三十人散发出一瞬即逝的强烈杀气。虽然看到领路的仆人和青霭之后消失了,但这些护卫都暗自防备住癸一行人。
不用青霭介绍,癸一看这格局就知道那名美女必是青霭的姐姐。除了生得出尘脱俗的美貌之外,身上更有一份闲静贤慧的气质流露在外。仿如林中仙子一样。
在她玉手轻扬之后,环绕在她身边,不断让她过目文书和进行汇报的人,才停止了工作。身为龙家的当家,龙青霞是在上午才和部下们在龙殿中的主殿内商议公事,下午进行手边的工作时,她都喜欢在花园内。
“回来了吗?”
她的音声同样给人雍容闲静的感觉,可是语气之中,却微带着一点嘲讽之意。
“是呀!”
青霭浑身变得像双刺猬一样,锋芒毕露的敌意与气势针对着自己同母异父的姐姐。
“姐姐也不叫一声。”
虽然她面上写意的莞尔一笑,可是眼中却刻意弄出一种轻视的态度。
“青霞,你少得意!我喜欢怎样叫就怎样叫。”
一生起气来,青霭的年龄和智慧都好像退化成刁蛮的小女孩一样。
“我是当家,龙家可是家有家规的地方。青霭,你一是叫姐姐,一是叫当家。不然我可不能放着家规不执行呀!”
虽在轻言浅笑的细语,但是青霭的姐姐青霞,却自有一股逼人的霸道气势。
癸在欣赏她的美态之余,也感到眼前的美女,看来必是与其外貌气质不同的狠角色。
“青霞姐姐。”
虽然不甘心,但青霭还是只好依从姐姐的命令。
“这几位是你的同伴吧!我收到部下的传信,说你去了做海盗。如果你想游山玩水安乐逍遥的过一生就算了。既然做事的话,就应该在家里帮忙,龙家的家族生意可是你我二人的。”
虽然代代传女不传子,不过为免不肖子孙太多,把龙家的产业都败光了,所以代代龙家都是限制在小家庭的规模。每一代的当家,最多不会生超过三个女儿,而且没有继承当家的女儿,在外嫁之后,三代即脱离关系。所以虽然两姐妹相斗不休,但是关系却远比癸这外人想像的亲近。
“不止是同伴呢!癸是我的丈夫。”
癸挑衅性的把癸拉近,挨贴在他身上。
“唉!青霭你就不能认真点做事的吗?你还想在外面野到何时。”
“野到我喜欢的时候。”
带着一种优越感,青霭一把吻了在癸的面上。温暖的红唇,叫癸颇为舒服。
“算了!你先回去休息好了,我还有工作要做。”
看到青霞眼中闪过一丝妒恨,青霭心中大感畅快。
龙家传统上一直是女人在当家作主的,而她们也有着自由选择配偶的条件,而如果喜欢,要面首三百也绝不是问题。只是青霭知道姐姐向来眼高于顶,对人每一个人都功利的计算。所以年岁上虽比自己大上二、三岁,可是至今还没找到合心意的对象。
现在自己先拥有了癸,一定把她气死了。
接下来则是姐妹两人相当失仪态的斗嘴与斗气。为了争取让癸等人在岛上自由活动的权利。青霭和青霞两人针锋相对的毒言毒语互相攻击。
“她们两姐妹感情真好呢!”
看到青霭与青霞在大吵不停的薰,握上癸的手,把身体轻挨贴在他身上。
“这样子也算好感情吗?”
癸可真是要为之哑然失笑了。
“不是吗?很明显,她们把姐妹的感情放了在地位之上的。”
薰想到没有血缘却有着姐妹之情的幸惠,有血缘关系,却势同仇敌的茧。对幸惠,她们始终有着君臣之间的一层隔阂,有很多事基于身份地位的差别,她们是不能做的。而对茧,可是很难得才因母亲而化解了敌意,不过离有感情交流,可还相差十万八千里。
癸在薰额上香了一口才道:“想念茧和母亲吗?那么你可要替我努力工作,将来打回邪马台帝国。宰了德川家康,让我把你们三母女兼收并束。”
“唔!”
内心感受良多的薰轻应一声,想着境况可怜的母亲,她有时真恨不得背生双翼,飞回邪马台帝国。尤其是以往自己跟世人一样误解她。
至于在凉亭内吵得正烈的青霞却停了下来。
“龙家的女人,代代都是把男人治得贴贴服服的。想不到到我的妹妹却……”
之后,她非常暧味的一过。眼中正注视着癸在吻薰。
“女人的幸福是被人爱。丈夫多妻妾,只反映他是一名强者,有条件有能力。总好过那些心眼太高,年华逐步老去的人。”
青霭也不服输的反唇相讥。
当晚,经过连场骂战的争取之后,癸等人得以进驻到一舟城之中。那是岛上龙家的兵将仆役们家眷的居所,其规模仿如一座中等城市。
青霭之所以回家,可不止是为了省亲。更重要的有两点,其一是阅览和抄录关于龙家所收集的情报和资料。要在东洋大陆的周边海域上争霸,必然需要详细的情报。其次,是有一件事她还想说服姐姐的。
而对作姐姐的青霞来说,不听话,爱使小性子的妹妹回来。到底是一件好事多于坏事,因为妹妹再不听话,还是自己人。而且现在时值龙家要大作扩张的阶段,有海龙的前少主和增加数千人手,总是有好处的。
在一舟城居住了几天,癸大致了解龙家的情形,除了青霭的解说,就是从众多自动送上门的美女身上探问出来的,不过依青霭所言,这些美女,恐怕全都是她姐姐送来作刺探的。而龙家内部的组织,除了环岛要塞及龙家舰队之外,就是家眷所在的一舟城、提供全岛人饮食所需的神农馆,它还经营管理着水上农场,粮仓与酒楼饭馆、用来赚回手下们的薪酬的醉香金银阁,利用赌场妓馆让部下的钱都回流到自己手上,龙家这招还真绝、三生馆负责的信鸽,驿马与讯龙、当家办公和居住的龙殿。
而当中最重要的是储存和整理文件资料的万卷城与审卷馆,培养杀手的暗影殿,训练军师、参谋与掌柜的天机馆。
如果得到龙家,癸可以说是已完成制霸东洋大陆诸海域的一半工作,因为他会有强大的财力和最充足的情报支持。
“其实何必辛辛苦苦的去偷资料呢!让我把你姐姐也收下来,一切不就解决了吗?”
青霭裸身站在窗前,欣赏晚上一舟岛灯火更美胜天上星空的夜境,四面环海的小岛上,万家灯火构成的景色耀目动人。癸则手拥全裸的薰,躺在床上,反过来欣赏青霭的裸身。
“你少自大了。你想征服龙家的女人,首先准备生阉了自己吧!”
青霭顿生怒意的嘲讽癸。
“你不是给我征服了吗?什么生阉的,别说得那么严重吧!”
“你想试姐姐的封龙印吗?要降服比我还好强与大女人的姐姐,除了调教还有什么办法。而要调教她,你得先解决岛上数万龙家军、暗影殿中的师生与十大杀手、保护当家和我的十二生肖。”
“哈哈……”
被青霭这样一说,他只能干笑几声了。要征服青霞,最简单和有效的方法就是调教。而他根本不可能不经战斗就可把她捉来调教到的,而青霞也不是用花言巧语说得动的女人。想起最初认识龙青雾霭时,惨被青霭施封龙印的苦况,要对付比青霭更女人至上主义的姐姐,一个不好,自己的小弟可就会仅能于小解时用。再也举不起来了。
“明天!我会找姐姐正式商量。看她如何答覆吧!”
青霭注视着龙殿的灯火,只希望莉亚娜黛能尽快赶到。因为如果和姐姐的谈判失败的话,她将会需要莉亚娜黛这张王牌。
“我很羡慕青霭你和姐姐相处得那么好呢!”
在癸怀中的薰轻声哀叹。
“我们那样怎能算相处得好。”
“可是……比起我已经好太多了,我实在不知如何与茧相处。”
在青霭来说,姐妹先吵架,再继而动武,然后第二天又和好如故。是姐妹间再正常不过的事。对薰的羡慕,青霭本身是不太能理解的。在薰眼中,也许她是有点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薰真的很羡慕有亲人的人,亲人之间那种无私和不在乎的爱。虽然世上总有不慈爱的父母、不孝顺的子女,可是多数人还是能拥有父母无私的爱,兄弟姐妹间有着血浓于水的关怀之情。
次日在龙殿的一角,青霭与青霞两人作了非正式的会面。既是以姐妹的身份,也是以龙家当家和龙家这一代中唯一成员的身份。
“姐姐,还记得在决定谁是当家的家族会议上,你我的见解不同吗?”
“当然记得。”
“可以拜托你再说一次给癸他们听吗?”
在座的还有薰和幽凤,因为相比起其他一般的后宫战士,薰是全军的实战总指挥,而幽凤可是掌管着后勤建设的重任,将来根据地的建立和船舰与兵器的制造都不能缺少了她。
“虽然卡尔公子有不少女人,但是我妹妹在你眼中还是很有地位呢!”
青霞先点破了癸的身份,才连带的说到他和妹妹的关系上去。
“当然了,她可是我非常重要的军师和女人。若是姐姐不介意,何不考虑和她共侍一夫。”
“癸公子说笑了,我还没打算和别人分享男人。不过妹妹的丈夫,也就是我们龙家的人,虽然你被海神赶了出来,但是要保护你,我龙家还有这份能力的。”
“你才是说笑了,青霞小姐。我可是从海神里杀出来的,而且我也用不着人保护。反而是海神距离被我取代消灭的日子不远了。”
一直没正经样儿的癸,到这地步却感到一种被轻视的侮辱,霎时全身散发出逼人的霸气,严肃的说道。
倏然间,青霞感到一阵颤栗。那股霸气一时压得她连话都说不出。直到身后龙家成员的近身护卫,十二生肖之中的四名联手发出气劲保护她,才把癸的气势压了下来。
青霞这才体会到,身在安全地方的策谋者和在战阵中纵横的强者的差别。
“刚才抱歉了。我可是把癸公子当作自己人来看的,绝不是有意要贬低您的实力,青霞真是有失礼数。”
大方自然的一笑之后,青霞才让气氛自然了下来。
“龙家过去千年以来,从仅限于神州国发展到规模远及东洋大陆诸国。可是,时代不同了。自从百年前起,伊罗巴诸国的舰船东来,让我们认识到天球星之大。还有伊罗巴诸国科学力量的伟大。所以今后,我龙家要放眼环宇,将商铺和情报网扩及砂漏之洲、荒野之州和三叉州,而且还得从伊罗巴诸国引入富有学识之士,强化我们的竞争能力。如果和现在比起来,龙家的规模最少要扩大到目前的三倍。所以我龙家可是求才若渴,青霭、还有癸与诸位,只要你们愿意,我可是非常欢迎你们在我手下工作的。”
二十七节
“不必再浪费唇舌了,青霞大小姐。我可不会容许有任何人位于我上面,对我指指点点的。我手下的人也不会跟随你,除非你有本事像我般干得她们快活似神仙吧!”
“看来我手上的情报有点误差呢!海神的少主卡尔,除了霸道、冷酷和残忍之外,还少了无赖和粗鄙这两个形容词。”
既然不可能说服癸,青霞也不刻意装友善和大方了。
“卡尔此名,我早已弃之不用。青霞小姐,你还是叫我龙癸吧。”
“我们最大的分歧,姐姐可还没说到”
“那不过是件小事意而已,是你太执拗和看不开了。也因为你眼界太小了,才会因此失去当家之位。”
“五千万人的生死存亡,可以说是小事吗?”
青霭面上罩上一层寒霜,盯视住姐姐。两人之间,凝成了极为恶劣的气氛。
“对比起龙家未来的壮大和扩张,这只是一件小事。”
青霞平淡冷静的说道:“龙家的势力虽然遍及东洋大陆,可是由于一舟岛这大本营是如此靠近神州国。所以我们必需要干涉神州国的政权更替,确保由我们可以利用和合作的势力成为神州国的新皇朝,以免构成龙家的威胁。现在的日月皇朝,已经腐败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虽然不是无法做生意,但是每隔数年就有一次大规模的民变,加上四方外敌骚扰。弄得全国哀鸿遍野,在人民连一口饱饭也难吃到的情况之下。各地店子的总收入下降一半,情报方面的收入下降三成,而因战乱和动荡,暗影殿和三生馆方面却一直在扩充人手。收入减少,支出增多。”
“为此龙家已有决定,让日月皇朝灭亡,收回以往对它的支持。而问题是接下来要支持谁取代日月皇朝。民变的几股势力,只是穷疯了的农民,难成大器,连掌握人心的事也不会,只会报仇性的烧杀掳掠。日月皇朝内又没有值得支持的军阀,所以我决定龙家支持的新对象,是目前正入侵神州国的新金国。由女真人建立的新金国,拥有强大的骑兵,征服匈奴,降服高句丽。虽仅数十万之众,但是却几乎战无不胜,难得的是他们的两代皇帝,从一开始就懂得利用炎黄民族的效用。平定天下,重建秩序,只能依赖他们了。”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姐姐。你认为让神州国灭亡,让我们代代做女真人的奴隶,就叫天下太平吗?”
青霭眼中闪着寒芒,其心志之坚,气势之烈,是癸所没见过的。而这就是她们两姐妹最大的分歧了。青霞是想妹妹回来帮助自己,而青霭的想法是希望得到姐姐支持癸制霸七海,以及收回支持新金国的决定。
“我与目前掌握女真实权的摄政皇多尔衮谈过,他深懂得如何奴役炎黄人之道。对腐败无能的武将们诱之以金银财宝,逼之以军威、对空谈误国趋炎附势的文官,动之以万民之福,惑之以功名权势。靠利用炎黄人制炎黄人,新金军即可以一敌百,神州国之内,再无可以阻挡他们的力量。从现实来看,我龙家自然应该支持新金国了。做生意,当然以利字当头。只要新金国灭亡了神州国,天下重上太平稳定的轨道。我龙家的收入才可以不降反升。”
“够了。我们是神州人,炎黄之民呀!让国家灭亡,世代被人奴役,就只为了自己可以多一点收入。就算神州国没有可以值得支持的对象。我们龙家就不能直接控制神州国吗?”
“青霭,你不要再意气用事了!神州国的人是生是死,只有在影响到我们的收入时才重要。被皇帝奴役,本就世代如此,现在不过换一个外族来奴役吧了。”
“姐姐在说什么话!为什么你可以那么自私和无情的,自己的国家被人侵略,你还要去协助侵略者。新金国遇抵抗必屠城,手段之残忍,历代罕见。还利用一班无耻的奸贼去统治,把我们当成畜生代代奴役也没所谓吗?”
在癸来说,可是非常意外的,青霭是那么信奉民族大义的人。她们两姐妹的相争,在质上就是利益与正义之争。对连亲人都没有癸来说,民族两字对他来说,只代表那一国美女的特质。
“冷静一点好吗?青霭。百姓所求的是什么,那些自私自利的贱民,所要的不过是两口饱饭。他们才不管什么民族大义,你看新金国自突破长城南下之后,到过洋子江前为止,途中未逢坚城未遇劲旅。对一班代代为奴的人说民族大义,不过是废话。这些人根本无可救药的,虽然我龙家若是有意夺取天下,自问新金国岂是我们敌手。但是得一个神州国,我们就失尽了整个东洋大陆,试问到时还有那个政权敢和我们做生意。何况政权必有覆亡之日,而我龙家已经千年不灭。”
“可是,对北方那些已主动投效女真的炎黄奸贼,他们可以不为外人奴而耻,反以之为荣。但是,难道姐姐要见到南方也尽毁于新金国之下吗?过洋子江后,遭到南方各城激烈抵抗的新金国,至今为此屠杀了最少百万人命呀!”
“女真人少,炎黄人多,就是以十换一,新金国也必亡。他们要长治久安,让炎黄人世代为奴,自必要移风易俗。杀尽有骨气的人,让小人当道,国家才能太平。正所谓宁做太平犬,莫做乱世人。让炎黄之民做太平犬,才符合我们龙家的利益。只要你我是人上人,何必管其他人要做太平犬。何况战乱之世,天下必要死人,纵然死上一千万人,但只要余下的四千万人,能乖乖的做太平犬,不就够了吗?”
“好了!”一声暴喝,癸的铁拳重击桌子,把整张桌都震成了粉末。
听着青霭义正严词、青霞冷酷自私的两种理论,癸真是一阵烦闷,他才不管什么天下人的死活。民族大义,万民的生死,与他何干。
“薰、幽凤,你们有何看法?”
幽凤略一思索之后回答:“我……我也是神州人,虽然长期身处国外,但是我也不想自己的子孙世代做太平狗。”
薰道:“我虽然觉得侵略是不对的。不过青霭、幽凤抱歉,我最关心的是如何从神州国得到人力和财力的支援,让我可以去救母亲和妹妹。这件事我没有什么主意。”
“青霭想要说服姐姐的就是这件事吗?”
“是呀!”
“何必麻烦呢!我之所以要做海盗之皇为的是什么?就是要有能力把看不顺眼的人都宰了。虽然我讨厌满嘴正义的人,不过只要我的女人喜欢,我就不管它正不正义了。你不喜欢神州国给新金国侵略的话,我就替你灭了新金国,宰光女真人不就行了吗?”
癸一把将青霭从她椅内抱到自己怀中,让她羞得面上红霞满布。
面对癸的大话,青霞怀疑的道:“癸你认为自己可以扭转乾坤吗?新金国可是有百万之众呀。”
“海神也有百万之众,青霞小姐认为那一比之新金国那一方较强。”
“海神。”
“既然连海神都比不上,杀一百万人和二百万人也没什么分别的。我刚好也是姐姐这一类视人命如草的人。只要青霭开心,我就替她多杀一百万人又如何?”癸不是什么正义之士。人都是自私的,所谓万民,不过是大量的人而已。人不是多了就会变好了,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的得要去帮一大群陌生人。何况这些人也不见得就会感激他。
“问题是,龙家会支持我还是新金国呢!”
讨厌青霭再说大道理的癸,手上逗得她气喘不断,面上发滚变红,因动情和羞愧而无法说话。
“要做生意,总得要有实力的。只要你有实力,我自然愿然支持你了。否则要有情报,就请癸公子拿钱来买了。”
“不是说自己人的吗?”
“那给你九折优惠好了。龙家可从没给过别人这种优待呀!”
“其实我觉得青霞姐给我几个香吻就好了,到底我可是你的好妹婿。”
没有理会癸的调笑,青霞陷入了沉思中,改名成龙癸的前海神少主卡尔,真的有种霸王的气势,一、二百万敌人竟可以完全不看在眼里的。相比之下,多尔衮之类的人,不过是世俗的皇帝,只会斤斤计较,一城一地的得失。而神州国的未来究竟是由眼前,有着傲视天下霸气的浪子,还是那位功于心计,歹毒残酷的新金国摄政王多尔衮去决定呢。
“告辞了!青霞小姐。”
退出龙殿之外的后,青霭像作了坏事似的小孩子,害怕着癸会生气。事实上,想对抗新金国这样的大敌,她却从未跟癸提起过。
“为了我与新金国为敌,真的好吗?”
“有什么所谓。我管它正义邪恶的,只要你不喜欢他们就够了。”
“多谢你,癸!”
青霭不管四周仆人的眼光,一下吻在癸的脸上。
“反正你是我的军师嘛!工作还不是你在做,哈哈。”
“其实呢!我觉得对抗新金国是正义的事,癸会讨厌吗?”
“我是讨厌那些打着正义之名,行事手段却比作奸犯科的人还歹毒。却不会讨厌你这种笨笨的正义。小蠢蛋!”
“什么麻!人家那里蠢了。”
“还不够蠢,流血流汗还没有利益可言,这还不够蠢。”
青霭一张俏脸被癸取得笑涨红,双颊气鼓鼓的。
“癸有没有听过童话和寓言。”
“有,那些白痴故事。华香最喜欢用来惩罚我,说得人头昏脑涨的。”
“我知自己是蠢蛋是白痴了,可是我就是喜欢,皇帝都是贤明的、臣子都是忠心的、公主都是美丽的、王子都是英俊的。这样子的世界不好吗?”
“童话就是童话,寓言就是寓言,那能当真的。”
“我知道。现实和理想是有很大差距的,可是……我就是看不过眼嘛!人家自少听奶娘说这些故事时,都很崇拜那些皇帝、英雄和侠士的。现在却跟着你落草为寇。”青霭嗔怪住癸,挨贴到他身上。
人的心总是有距离的。就像癸没有跟后宫的女性们诉说自己的过去,除非她们自愿也不追问她们的往事。就以青霭现在来说,当感情日深时,就会把大家的心事,一件件的交流。想想虽然青霭很聪明,但和傻丫头青雾还不是同一个脑袋。当初会笨得一个人离家出走,就显出青霭冷酷极有限的性格。同样是策谋之士,若是本性阴险歹毒的,必然会留在龙家找机会计算她姐姐的。
癸算算目前的敌人名单上,除了德川家和海神添之外上新金国一项,如果把莉亚娜黛对十四门徒会的敌意也考虑在内。自己根本是在与全环宇为敌,不过敌人的强大,反而刺激起他的信心和斗志。
自己身边有薰、幽凤、莉亚娜黛、青霭和青雾,只要有这些既需要他保护又在支持他的人存在,无论面对任何组织,癸都有取胜的信心。既然对现实看不过眼,受到现实压迫,那就把现实改变成自己喜欢的。为此,癸才需要建立自己的百万雄师。
而癸目前手下的人马才只有一万,相对起目前最直接的对手,新金国就有百万之众。
与薰和青霭商议之后,癸放弃了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的打算,虽然相比之下德川家,只有十余万人,是较易击破的对手,又有政宗的伊达家支援。
不过目前新金国已经占领了一半神州国的领土,若是等收拾了德川家康才回来,到时神州国只怕已经全灭了。所以现在应该把握时机,利用日月皇朝还没完全灭亡的这时刻,在南方招兵买马,造船建舰,先行攻占沿海的大岛,建立己方的根据地。从海上攻击新金国。
对此癸曾问过薰,为何不提早返回邪马台帝国。
“记得幸惠说为了不想引起战乱而背叛我的事吗?”语气幽幽的薰,流露出无尽的愁伤。
“德川家康虽然是个恶魔。但是邪马台帝国内正值和平盛世是事实,对我来说,这不是战争,是一场私斗。是我丰臣薰为了母亲与妹妹与德川家康所作的私斗。虽然我恨不得马上返回邪马台帝国,但是我不想因为自己的私斗,而造成邪马台帝国内万民受苦。”
“所以……目前我不会回去的。要回,就是在我们有能力一战要了德川家康这魔君老命的时候。我不要打长期战,一动手,我就要他死。”
癸可以体谅薰焦急难耐的心情。就如一个不懂武功的人,急于去报血海深仇,却得要从扎马起练习,而仇人却在风流快活的伤害自己的亲人。
青霞虽说给癸折扣买情报,不过癸可不打算乖乖付钱。现在正是他要急速扩充势力的时候。既然青霭是这里的二小姐,他自然要加以利用,好免费取得情报。而且要比将来自己的敌人占尽先机,最终癸还是要征服龙家的当家青霞的,情报之战,可是真正的第一线,比任何事情都要来得优先。总有一天癸要让青霞成为自己的调教对象,而在等待莉亚娜黛回来的这段时间。癸可要寓工作于娱乐。
要取得情报,自然以偷取位于万卷城中的资料为上了。虽然青霭可以用二小姐的身份随意进出,但是面对那如山的资料,她只有一个人。就算她如何一目十行,倒背如流。十年也记不完所有资料的,而且找人抄录一份也费时失事。
为此青霭只好密谋如何盗出万卷城的所藏。另外为了将来要发动政变,从青霞手上夺权拿下龙家,她要做的就是拉拢人心。而面对她的阴谋,青霞也全力反制。一时一舟岛内到处都是忍者和间谍横行,青霭秘密接触各城各馆的主持人,为未来的叛乱预先埋下伏线,特别是以往姐妹相争当家之位时,她也有自己的一班支持者。
对青霭的计谋,癸像平时一样什么也没说就放手交给她去做。但是如果以自己在海神时的性格绝不会这样多顾忌和迂回行事的。既然有莉亚娜黛这皇牌就要利用。下毒也好,用魔法也好,虽说龙家的战斗力虽然最少是他目前的五倍,但既然青霞因为青霭的关系,已放了他们进来。就没必要跟她客气,用狠毒的计谋,雷霆的手段一举拿下龙家。但是杀敌一万,自损三千,自己这一方最少有一半的人要死,癸现在的心肠比当年软了很多。何况他也不愿意牺牲自己的后宫成员,纵然明知这样会胜得更快和直接。就让青霭继续说自己是懒虫好了,自己就是不想做决定别人生死的选择,才把一切全权交托给青霭的。
作为重点监视的对象,青霭交给癸的任务就是尽情发挥,去引诱监视人员的注意,以及一张附赠的一舟岛内美女简介。小军师的吩咐,就是叫他尽情去猎艳就好了。对青霞来说,到底要顾及青霭二小姐的身份,何况万一真的引发内斗,是绝非她所愿的,所以最好的做法就是让癸和青霭知难而退,把他们的阴谋瓦解于筹备之中。要情报,一是乖乖付钱,一是让青霭以二小姐的身份去看。息了偷万卷城所藏和拉拢人心的妄图。
为免双方撕破脸,青霭交代癸的,是除了杀人,什么都可以做。
既然如此,对癸来说最有吸引力的就是在暗影殿内见识一下女杀手的床上功夫,其次就是到醉香金银阁去花天酒地。
第二十八节
“脱、脱、脱!”
在醉香金银阁内的其中一座赌场内,震天般的巨响正从所有赌徒中众志成城的喊出来。
由于伊罗巴文明的东传,龙家又力求走在时代变化的尖端,所以在建筑和衣式上,近年都或多或少可以看到伊罗巴文明的影子。醉香金银阁的每座赌场都有其特式,这一座正是伊罗巴式的,赌场内的荷官均为女子,而且都穿着兔女郎的打扮。和癸进门时所想的不同,不是全身毛像只兔子布娃娃的衣服,而是比内衣还贴身的一件紧身小衣,直接紧贴在肌肤上,仅露出胸口上面的肌肤,加上一件伊罗巴外套,蝴蝶领结,像鱼网一样的从大腿直到脚踝的长薄袜,再加上兔形的头饰和毛茸茸的假尾巴。
看到喷血的癸,立时就掏出一大把银票,打赏了赌场的荷官和负责的馆主。表演了几手极低劣的技术,证明了自己是最好的肥羊,正等着给狼吃。之后再出言挑衅,要和美丽的女荷官赌至她剥光为止,并声言以本伤人,非要她全脱不可。
等到对方上勾,癸才使出真功夫。他虽不会赌术,但是就如他用武术入性技一样,利用内力和巧劲做手脚,一直战无不胜。让美丽迷人的女荷官,全身剥得只余下一件比手掌还小的贴身亵裤。双手左右分掩胸前,肉光致致的非常迷人。
癸赌的仅是一般的掷骰子赌大小而已,好方便他以武出千。连战连胜的他一脸得色,赌场内用来摇骰的虽然只是一般竹筒,但内部却经过特殊改造,让人极难听得出声音,而且还暗藏机关,非同一般。可是这可绝难不到癸。
癸轻弹出几股指风,击在半裸露出胸前一对美妙肉球,女荷官手上的竹筒,把内里的骰子依自己所想的方向转动。眼看对方就要全裸人前时。他感到地面极微的倏然一震,竹筒内的骰子又再滚动了。
出现在癸身边的是一个浑身白衣如雪,玉容冰冷如罩上一层寒霜的黑发黑瞳美女。刚才就是她出手的。她一出现,所有正大声喊脱的人都立时收了声。
“赌场内赌的是运气,以武功造假,欺负女孩子,真是卑鄙下流。”
如电光一样的眼神迫视在癸身上。而她正是癸的目标,龙家暗影殿中,十大杀手的首席,血莺。据青霭提供的资料,她出身青楼,虽然很迟才习武,但天份极高,从简单的内功心法和招式中,自行顿悟,开创出一套专合女子使用的霸道武学。短时间内由醉香金银阁内的一名妓女,成为了暗影殿中的首席。
“呼!血莺小姐呀!果然如传闻一样,好一座美艳绝伦的冰山,听说你最恨登徒子的是吗?”
“是。”
血莺以深寒刺骨的语气回答,在声音中已集以内力,以音攻人。不过这还不足以动摇癸的心神。
“好遗憾呢!如果我早些见到你,便可以在床上婊你了。”
“侮辱女性,那么有趣吗?”
“有趣。荷官小姐,这是给你的打赏。若是你把亵裤都剥了下来,其他的我也全送给你。”
虽然刚输一局,但癸把自己桌上的百余两银筹码推到了女荷官的面前,另外他还把身上余下的千余两也掏出来。这笔他刚才赢来的钱绝对足以改变一个穷人的一生走向了。其实还可以再赢多一点的,不过为免惹出真正的赌界高手,癸自料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赌客们全都兴志勃勃的在看,反正是癸出钱,不过碍于血莺在此,无人敢出声而已。美丽女荷官脸上露出贪婪、欲望、羞涩、为难的诸般神色,最后她贴近赌桌,解下亵裤放到赌桌上,虽然有赌桌挡住,看不到她的神秘三角地带,但是她高翘的香滑屁股却尽现人前。一脸红透了的羞人样儿,非常迷人。
“就是这么有趣?”癸轻薄的道。
血莺面无表情的脱下身上神州式的白衣,露出下面的白色中衣,遗憾的是松松的中衣,一点也看不出她的身体曲线。在替女荷官盖上衣服之后,她才冷冷的回过头来面对癸。
“敢和我赌吗?”
“怎样赌!”
“我是杀手,就赌我的技术,一天之内我若伤不到你,我就任你处置一天。好满足你想婊我的欲望。”
“那若是我输的话呢?”
“我要亲手阉了你。”
“所谓伤,总不能只是擦伤一下吧!最少要躺在床上三、五天的才算。”
“成交。”
癸的话,刹时让所有人都吓呆了。血莺以往在醉香金银阁时便以冷艳驰名。自从改当杀手之后,不少为求一亲芳泽的婊客,或者与龙家有生意来往的人,都想要和她有肌肤之亲。而血莺几乎必定提出这个条件。在连阉了三十人之后,再无人敢提要占有她的事。
通常那些临阵退缩的人,必定会丢下一句,为一个以往人人可以操的婊子,这样做划不来。还一脸鄙视和轻薄之色看着血莺。
身穿中衣的血莺就这样无视癸走出去,杀手要杀人当然会选时机,一击即退。
“等等!”
癸退下身上外衣,让女荷官穿上。再把血莺的白衣还给她。
“来。”
血莺冰雪般的目光为之一阵动摇,似有一点暖意流过。但是就在癸把衣服交到她雪白的指掌上时,却感到手上却痛,不只被刺伤,还有一股内力侵入而来。
可是以癸的目力,的确是看到她手上绝无暗器,而且长期服用爱水的奶水,癸可是不惧毒药的。
就在癸一呆之际,已被血莺全力往赌场之外扔去。其力道之猛,若是常人的话,足可叫他像团肉浆的撞死地上。癸在这一瞬间反藉血莺一扔之力,全速往外逃。几个起落之间,已然到了外面大街之上,癸连忙跃到屋顶上,往自己船上逃。反正乖乖在船上待一天,血莺就自然落到自己手上的了。正面较量的人,说不定误伤佳人。刚才故作君子的表现,已经让他吃了一个大亏,还是识趣知机一点的好。
追击而来的血莺已经穿好了衣服,面上带着一副诡异的面色。既兴奋开心,又寂寞难过。因为对手不弱,刺激起她的斗志,以及内心对自己因杀人而兴奋,感到罪过。
几枚暗器从她手中电射而来。癸也拔出火仓迎击,击出几条火蛇,将她的暗器一一烧毁。
两人一追一逐直往码头奔去,但愈追愈近,轻功尤在癸之上的血莺却在半途消失了。
感到安全的癸,小心翼翼的直往码头去,想要返回船上。
“好色的代价真是惨淡呀!”
癸看着刚才被血莺所伤的伤口,并无中毒,而且伤口甚少,只是在掌上留下几个小洞。但是他却感到体内血气不畅,身体相当不适。以不畏毒的他来说,实在猜不出血莺所用的武器,和如何能有此效果的。
那么辣手的美女,还是避之则吉,躲上一天,方为上策。正当癸以为安全,心神一松正跃回船上时。在战阵中纵横无数次的身体,感到后方有异,立时本能的半空发出真空刀气,利用反作用力,让自己硬从悬空状态中横移。
“来人!”反正双方没约定不准他人干顶,癸自然要找帮手了。
在癸大叫的同时,他看到远处手持一柄红弓而站的血莺,一箭不中的她,从原地瞬即消失。而看到船身上钉住刚才自己极险的闪过,她射出的箭,癸拔出一看,讶异到说不出话。
那是一枝散发出强烈寒气的血箭,整枝箭竟是由急冻的血块做的。虽然不大,但其寒刺骨,把癸的手皮都冻伤了。
龙家首席杀手,果然非同一般。有点感到太自大了的癸,只好跟青霭交代过后,自己在十四艘船上随便找了一艘躲在内中,反正血莺只有一个人,任她搜也搜不出自己藏在那里的。
睡了一晚,再加上运功疗伤。第二天癸又静极思动,找了个女兵帮忙,让她带口讯给成美,让她找昨晚看上的那个女荷官来陪自己。开出的条件是交代成美买件价值百两银的首饰送人家,只要对方喜欢,可以作他的女人,长留在船上。
出手那么低的原因是癸不是用钱买女人,他是用钱哄女人。虽然昨天自己让对方在人前丢尽了脸,但是昨晚送她的钱已足够补偿有余,而且他也认为那女荷官对自己有意思。
果然在中午时,那女荷官就来了,癸自然少不了情话和甜言蜜语,接下来就是满足昨晚没有机会干过够的下身小弟。
云雨过后,癸穿了条亵裤继续躲在一个放装水木桶的货仓内。身边伴着他的是全裸的美丽女荷官。癸事后问起,才知她叫礼美,邪马台帝国出身。
“癸公子真大胆呢!连血莺姐你也敢惹。”
“我知她专门出面帮助醉香金银阁内的弱女子的,所以昨天才故意欺负你。”
“对了!礼美认为她是个怎样的人?”
“我以往可是一起和血莺姐一起做妓女的。”感到一阵委屈的礼美答道。
“血莺姐很好人的,由不懂武功时开始,她总是护着其她姐妹,每次被老鸨和龟奴打,她都会替被打的姐妹说情,甚至捱打。后来她跟我说,做妓女不能做一世,一定要想法子从良。否则等年老色衰就惨了,所以她自己跟婊客习武,靠自创的武术成为暗影殿的首席杀手。我很好赌,也改不了赌性,跟血莺姐谈起,她才劝我精研赌术,改做荷官的。”
“通常做妓女的原因是什么,血莺的呢!”
“我是被家人卖的,多数姐妹也是被卖或被拐的,少数则是大饥荒时自己卖身的。血莺姐本来是神州国的人,我听她说,她为了让弟弟考取功名,才自愿卖身为妓的,因为那时已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战祸四起到处都是饥荒,就是想出卖劳力也没有人愿卖。血莺姐为了弟弟才出此一策的,以便弟弟能有几年的生活费。”
“想来血莺还真是个可怜人,难得她做了妓女还想奋发向上。”
“是呀!血莺姐可是我们醉香金银阁中的可怜弱女子们的保护神,虽然被人打打骂骂还是免不了的。不过自从她武功大成之后,再没有人敢把姐妹们虐待至死了。”
癸想着关于血莺的资料,上面只有她出身籍贯的资料,以及在醉香金银阁为妓时的资料。虽然也有一些性格描述,却远不如听礼美直接谈,来得具体。她果然如癸所想的,是个值得下手的好女人。不枉癸在长长的一张美女清单上挑了她出来。
“你不怕被血莺姐阉了吗?”
“怕呀!不过想要抱得美人归,只好甘冒其险了。因为这样只好躲在这里,免得给她找到。”
“不如我跟血莺姐求情吧!癸公子虽然好色,其实昨晚是无意欺负我的,只想引诱她注意。”
“不用!反正也差不多够时间了。”
“癸会干血莺姐吗?”
“她喜欢就干。”
“为什么还要等她喜欢?癸公子可是花了不少心机。”
“我花心机是为了要她任我处置一天呀!否则像她那类冰山美人,想要她听花言巧语也没有机会。至于干不干得到,自然要看美人心意。”
这时,癸意外的听到一声低叹。
内心的思考马上急转往杀手的行事时手法,在敌人最大意的时刻去行刺,可是杀手的一个基本做法。该不会刚才的叹息,是血莺在偷听吧!不可能,她怎找到自己,何况除了刚才在做爱时,他肯定没有人进来货库的。就算是首席杀手,也太夸张了吧!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癸还是蓦然提升功力,全神戒备。当然癸不知道血莺这名字,就是因为她善用血而在从良时自己改的,只要身上有伤口,十里之内也难逃出她的追踪。
而就在这当刻,数枚红镖闪电射至。癸立时用火仓一挡,将之全数震开。
“像你那么好色如命的人,还真是少见,龙癸。看在礼美份上,我就饶了你的命根子,但是敢对我不怀好意,你准备被痛打一身吧!”
白衣如雪的血莺从水桶阵中闪出,如电光般攻至,手持住一柄通体浑红的血剑,散发住迫人的冷气。
两人刀剑交击,短时间内互有攻守了千百招。受到惊吓的礼美,连忙拿衣服掩起身子,大叫着不要打。
癸深想,虽不知血莺何时潜入进来的,但是看来她是为免伤及礼美才迟迟没有出手。在这里他的身手可施展不开,不止地方狭小,更是在自己船上,不过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拖上一整天就够了,时间距昨晚约定,不过还差十五分钟而已。
倏然间猛攻中的血莺暴退,只见她持刀一割,在手上割出一个小伤口,挤出一滴滴鲜血。癸则运功戒备,静待她的进攻。
血液在血莺手中竟凝结成血针和血的细链,以链连针用作远攻,手中剑近攻,血莺再次攻了上来。多了无孔不入,四方八面攻至的血针,血莺步步进迫,反把癸全面压制住。
到这里癸如再留手就必伤在她手下了。想及木桶内全是水,要灭火还容易,乃决心不再留手。立时让火仓生出一股烈火,把血莺迫退。之后边反击边以火蛇级的火炎进袭。而且反守为攻的癸,更靠火仓的火炎热力,把血莺手中的血针和血剑慢慢溶掉,反占了上风。
就在癸的刀要划过血莺胸前衣衫时,她内劲一发,拳脚齐出,把四周木桶尽行打碎,一时四溅的水花,把火仓的火炎尽行压制着。
“够时间了吧!”
在癸的大叫之中,于漫天弥漫的水气,癸与血莺再次硬拚了一招,把两人都各自震退。最后还是癸以内力的优势占了一点点上风。
“很久没有输过给人了。”
面色苍白的血莺颓然坐下,深深呼吸着。
“你用血作武器?”
“没错!”
癸不禁想到,血莺能在短时间内成为暗影殿首席,就是靠这种未伤人先伤已的霸道奇异武学。一个青楼女子出身的人,竟然练就如此可怕武功,其内心之坚强,斗志之刚毅,真的让癸深为震撼。
第二十九节
赢得了美人的一天时间,如果可能癸还真想在床上渡过就算了。可是,若果这样做,只会被血莺视为一个好色的登徒子。而癸所要给她的印象是好色的海盗之王,而不是只会玩女人的一条淫虫。
因此只好依女性们的喜好,先培养感情,再达致灵欲一致的境界。有一点癸实在无法理解,既然最后的结果是一样的,那为何不能由欲入情。天下女子都是一样的货色,只有建立了感情的基础,才可以对她们的肉体乱来。这先后之序,万万掉转不得。
非常珍贵的这一天,就在看星、出海、散步等事中渡过。其间癸虽有对血莺轻薄一下,但绝不敢太过。仅限于率真的本性流露,一个好色的人,忽然变成君子,怎看也是弄虚作假。
就在十二个时晨将尽的黄昏时份,癸选了一间神农馆众多店子中,非常小巧僻静清幽的,和血莺把酒言欢。话题自然离不开她悲惨的过去。
酒过三巡之后,脸色白如冰霜的血莺,双颊染上一股紽红,好不迷人。
“血莺不觉得很蠢吗?把自己卖入火坑,用得到的钱给弟弟去考取功名,神州国的人都好像有种状元狂。个个那么拚命去读四邪五误等经书。”
“状元就是我们这些穷苦人家的梦想,一旦金榜提名。富贵、名誉、官位都随之而来。十年寒窗苦读无非就是为了一个梦想,能够活得更幸福快乐的梦想。卖身的事,当年我已是走投无路了,而弟弟是我的唯一,更是延续我家血脉的人,就算是比死更可怕的耻辱,我都可以承受,只要是为了他。”
在血莺的眼中,有着浓烈的爱意、哀怨、痴迷、苦涩、怨叹之情等等的集合。而在癸看来有一种可怕的感觉,因为那是在海神之中,他少数见过的人的眼光。兰道夫用人,只管实力,不管道德,所以任何大奸大恶之徒,只要有能力、忠心和服从都会被录用,即管他犯的是天理不容的乱伦大罪。
“你对弟弟的爱,并不只是姐妹吧!像血莺那么凄怨的眼光,我也曾从一些身犯乱伦大罪的人身上看过。”
癸的大胆猜测,换来的是血莺如触电般的反应,手上的酒杯竟握不住掉在桌上,一时间低垂下头,耻辱得不敢看癸。
痛苦的沉默持续着,女人可以为她所爱的人付出一切,而如果那个人不止是自己的弟弟,更是集自己爱意与希望于一身的对象,血莺自愿卖身也不出奇。癸在海神的旧部中就有兄妹乱伦的人,心肠就像菩萨一样善良的华香,时常为他们分忧解困,从中癸也间接明白他们的悲哀。一段无罪的爱,就只因血缘的身份,而遭到世人白眼,万般迫害和唾骂。
“老大,这什么破店子,东西却意外的好吃。”
“土偶的用途不就是这样吗?是供我们女真人奴役的畜生。煮得不好吃,我们还何必让他们活。”
“呀!好酒。”
严重的干扰了店子的气氛,阻碍癸安慰血莺的乃是一班女真人。
新金国为了永远支配神州国奴役炎黄之民,遂送了不少年少的子弟来龙家的天机馆学习兵法与用计之道。所谓的土偶,是女真人对炎黄人的蔑称。因为他们就是被屠杀也不敢拚命,甚至很多人连逃都不敢逃,所以才叫做土偶。
“你们这班猪尾巴给我滚!”癸一声暴喝。这班人敢竟破坏他与血莺的静处。猪尾巴则是炎黄人反击女真人的称呼,因为女真人的发型都是丑陋的前额剃光,背后留一条又长又臭的猪尾巴式的发型。
之后先是一阵喝骂,继而是强者对弱者的施暴。转瞬间,地上全是重伤但还死不了的女真人,要不是怕青霞藉此驱逐自己一伙出去,癸已要了他们的命。
而作为他们的老大,乃是一个面带稚气,看起来像是女扮男装的少女般的人物。轻摇着纸扇的这性别难分的人,却无视于手下被癸打成一地的滚地葫芦。外表看起来帅气潇洒,表情依旧镇静从容。
“等等!请别为难我家公子。”
当癸想动手揍他时,他身边的女仆勇敢的挺身阻挡癸,姿色一般,外表看来十五、六岁的少女,虽然脸色发青,却为自己的主人而不惜牺牲自己,去面对癸这破坏神。
“算了!老板,替我把这些杂碎搬走,免得扰了酒兴。”
癸扔出一锭银,深陷在掌柜的桌子上才转身而去。
“请问公子就是龙二小姐的夫君,龙癸吗?”
似男亦似女,俊美不凡的男装丽人开声问道。
癸理也不理他,掉头返回到血莺的桌上去。比起成熟而身世可怜的大美人,他还没空理会这种男女不分的丫头,虽然他应当是女的,因为他并没有像一般女真人那样,把前额剃光,不过背后也一样留了一条猪尾巴。
“炫静主人,你没受到惊吓吧!”
挺身保护他的女仆,取出丝巾想要替炫静抹汗。
“不!我没有受惊,不必梦儿费心了。”
在癸早已背转身之后,炫静温文尔雅的轻语。但是他手上却发狠的捏在梦儿身上,让她痛得银牙咬碎,以发泄癸加诸于他身上的耻辱。先是敢侮辱殴打女真人,接下来竟然无视自己的存在。
癸不清楚他背后的这一幕小插曲。眼中只有血莺冰霜般的冷艳面容上,挂着的那一行清泪。
“我们换个地方好吗?”
癸温柔的牵起血莺的手离开店子。
之后在岛上庭台楼阁之间,二人尽展轻功的飞跃其间,而血莺则把自己心中的痛,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与癸分享。
“我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是的……癸公子,我……我与自己的弟弟相恋,而且更做了那败坏伦常之事。竟然与自己的亲弟交合。当年我与弟弟是如何的难舍难离,但是为了他的前途和幸福,我只好卖身作妓。”
“这么多年来,我苦苦习武,就是为了可以有一天能摆脱这皮肉生涯,与他姐弟重逢。直至去年,我终于找到他了。”
在去到一舟岛最高的一座小城堡的屋顶上后,浑身颤抖,难以克制的在饮泣的血莺,看起来是一个如何无助的弱女子呀!
“弟弟……弟弟他曾经答应过我,只要有一天考取功名,必然要替我赎身,姐弟二人虽不能成婚,但也要相依着归老。他发誓永不娶妻的,那时他的脸多真诚呀!”
癸把血莺抱在怀中,轻舔掉一连串无止尽的流下的泪珠。
“等到我武功大成,反而是我访遍天下去找他。不止是出任务是私下尽力打探,杀人所得的报酬,除了少数接应救济沦落为妓的姐妹们外,都交给龙家用来作寻找他的费用。”
“谁知……谁知他,他早已考取到功名。而且是新金国的状元,还娶了他们的格格。”格格,癸记得是在女真人对公主的称呼。
“虽然如此,但我还无耻的想要与他共续前缘,不求身份地位。在我百般哀求之下,甚至出动到美色相诱。已经变心多时的弟弟,才肯让我留在他身边。但是……但是可能是上天惩罚我这罪人,弟弟竟然出卖我,将我交给女真人的朝庭。因为我刺杀过多名女真人的官员,新金国有为这些案件重赏悬红。弟弟为求再高升一品,所以把我这亲姐姐出卖了。”虽然青霞决定支持新金国,但支持归支持,生意归生意,只要有人出得起钱,就是龙家的敌人,龙家向来也是照卖情报给对方的不误的。
癸听着怀中玉人的悲哭,有点后悔自己刚才的鲁莽,要是自己不说破就好了。不过对那些身犯乱伦罪孽的人来说,他们是无处倾诉的,或许自己听血莺哭诉之后,可以让她痛苦的心情平复一点。
癸不是神州人,更不会为别人的民族大义而战。但是为了爱侣的青霭、忠仆的灰影和如今自己想求一夕之欢的血莺,癸决心要让新金国灰飞烟灭。不为什么,就为他们伤害了癸身边的人,已经够作为新金国灭亡的理由。
最后的结果,癸不用血莺再说也猜得到,她现在既然能在自己身旁,自然是杀出了女真人的监狱。
“你杀了你的弟弟吗?”
“我如何能忍心,他既是我家唯一的血脉,更是我用一生去爱的人呀!他可以负我,我不能负他。”
癸自然轻柔的就吻在血莺的面上,嘴唇上的热意,给身世悲惨的这位女杀手以慰藉。再接下来细心的吻在她的玉手上,原应雪白无瑕的肌肤,却有着不少伤痕。
怀中的女子既强亦弱,以武功来比,她和癸各擅胜长。以人格来说,虽然沦落风尘,却不自我放弃,不止奋发向上,和诸般援助境况相同的苦命女子。可是她一生却吃过多少苦楚呢!坚强的背后是多么渴求别人的安慰。
“血莺,我一直觉得性爱是两情相悦的事,并不只有男人在取乐的。或许你会觉得我是在占你的便宜。但是我想让你尝试到这种快乐。”
雄浑有力的大手,却亲切怜惜的隔衣爱抚在血莺的乳房上,让哭红双眼的龙家首席女杀手,面带怯懦的抬眼看他。
“我不是说公子可以随意处置我一天的吗?”
“但是,现在已经过了十二个时晨了。”
“很多姐妹都讨厌性事。她们只知道男人都只为求压在自己身上,满足自己的兽欲。连性的快乐也从没尝过,反倒要整天假装满足,好去取悦婊客。但是我知道的……真正相互喜欢的人,做这件事时,是非常快乐的。癸公子或许可以给到我这种快乐。”
再多的言语已是不必的了,太阳早已西沉多时,癸就在夜色的掩护下,替血莺宽衣解带,露出一身欺霜赛雪的肌肤。
“好难看吗?”
血莺委屈的道。她雪白的身子上,却有着不少颜色甚淡的伤痕。究竟是在她卖身为妓,还是现在以杀人为生时留下的,已不得而知。但是这满是缺憾美的身体却让癸万般怜爱。
“好看!非常好看。”
癸舍弃颜色犹如少女的乳头,反吻在酥胸的疤痕上。温热的吻上上下下的吻遍了血莺的全身,而被脱下的衣服则已随风吹散掉落。
“哈呀!哈呀!哈呀!”
血莺感到体内升起的一股热意,不止是欲火,更有对癸的感动。他不止没有厌弃这残花败柳之身,反而肯吻遍自己浑身上下。
吻在欢场之间是那么的珍贵,又是那么的便宜。一个吻连一文钱也不值,但是婊子是不可能得到客人的吻的,而不知多少妓女,虽然连后庭也卖了,却还保留着一点香唇不卖,因为那是自己留给情人的唯一一个地方。
癸的指掌摸遍血莺美如白玉的胴体,接下来把头颅深埋在她的双腿之间,桃花园之上。
“呀!不能,那里脏呀!”
在血莺凄怨却又感动的娇啼之中,癸已如雨点般吻在她那花唇上。黑色的绒毛柔软幼细,不止没有打扰癸的雅兴,反而让他觉得更加刺激。不一会儿,从花穴内己流出了晶莹的露珠,空气中散发出阵阵动人的香气。
“血莺有感觉了吗?”
“唔!”
感动得下泪的血莺颔首承认,很久……很久了,没有人把她当作一个人去爱。她寻回一个人的身份,是靠杀手的实力,让人为之害怕的实力。而现在她才能感受到带有由怜而生的爱,由爱而生的欲。
“呼!”
一声深呼吸,癸的分身一气没入进内部已如小河般流满爱液的花穴。
在武道之途上进发的血莺,由于身体的锻炼,让花穴也连带的由男人的蹂躏中恢复了紧窄。细小得让癸意外的花穴,把他紧紧的包裹住。
癸把血莺从屋顶上抱起,双臂运力,把玉人怀在挂前,轻快的抛上抛下,让肉棒出入不绝,触发起血莺心湖中快感的涟漪。
“啊啊……呀呀……啊啊啊……”
血莺发出美妙动人的浪叫,真如林中夜莺,在仙韵般的淫叫中,夹集了她的所有感情。不再是刚认识时那种冰寒的声音。
强壮硕大的肉棒,尽情的抽插在血莺的嫩穴之内,而温热的爱液也从花穴中流出,濡湿癸的衣衫。
血莺放任癸尽情在她身上获得满足,而她也获得快慰的享受作回报。她还未满三十,身体其实正值渴求雄性的年月,但是却被迫每晚孤人独眠。而现在,她终于得意尽情的投入到男欢女爱之中。
“呀呀!”
在愉悦的娇欢声之中,血莺缠弄在癸身上。冰山美人现在却热情如火,直至快乐的颠峰,在癸的冲刺中达到高潮,也让这位情人尽情泄射在她体内。
他们并没有这样就完事,血莺的肉体,一旦投入进去,不会如此就满足的。癸打算一直做到日出为止,要在太阳的万丈金光之中,满足怀中这龙家首席的女杀手,也是境况堪怜的弱女血莺。
血莺的小嘴,正吐纳住癸的肉棒。癸甚少事后让女人吻他的那话儿,除非她们主动,或者是爱水等美人犬级的。而血莺正是主动为癸服务,眼前英伟的男子,在岛上到处流传着他的风流史。初时血莺只觉得他是一个淫邪的登徒子,而现在她只希望尽可能让他在自己身上发泄淫邪的一面。
以自己残花败柳之身,她没有想过会长待在癸身边,但是却希望可以尽量延长相处的时光。
直到在黎明之中,癸最后一次在她体内一泄如注,并且发出邀她加入的请求。但是却被血莺婉拒了,她不认为自己有资格待在癸身边。数天之后,她接下了任务,要离开一舟岛以避开癸。但是在离岛前夕,二小姐却出现在她居所,并密谈了一个时辰。
第三十节
龙家的成员,虽然没有海神那样遍及万国。可是除了包括东洋大陆各国的人之外,也有少量伊罗巴人。癸在尽情猎美之余,也有留意一下小军师的动作,万馆城内的馆藏,就是出动马车牛车来拉,也不是一、二百辆可以拉得完的。青霭的想法应该是秘密建造地道之类,让人持续潜入进去偷绘当中的所藏,再分批次运出一舟岛。
对此癸只能抓抓头放任青霭而行了,他就做好吸引青霞注意力的工作。青霭半秘密的在拉拢岛上的龙家成员,似乎只是掩饰挖地道的事。
除了血莺,癸的下一个对象是万馆城内的老处女。神州和高卢混血的童流霞。比起双十年华还多了很多岁,早已不会有人提亲,就算有人对她有兴趣,应该也只是以图利用她的职务之便。
天气正是和风细雨日子,癸好不在意天上的微雨,戴着预备送给童流霞的香艳伊罗巴内衣,轻快的边走边吹哨子。
“喵……喵……”
走在一舟岛街上的癸却看到一名愁容满面的少女,在逗玩刚出生不久的猫儿。
“你是……”
少女的容颜虽然说不上天姿国色,可也秀丽绢好。特别是她衣衫半湿,高等神州国丫环打扮的衣服,让人隐隐可以看到她的乳房和腰肢,他的主人很明显的别有用心,给她衣服选用的衣料可是半透明的薄纱。
“癸公子好!”
对方礼貌的跟癸行礼,他却记得脸孔不记得在何处认识过。
“我叫梦儿,是炫静公子的丫头。”
癸这才想起她是那天勇挡在自己身前的小姑娘。
“这么有情趣吗?下雨天跟猫在街上玩。”
“不……我是出来做事的。可是看到这弃猫,就不忍心丢下它。它好可怜呢!被遗弃的猫儿,一生都是很悲惨的吧!”
少女幽幽的说,手中抱住一脸病弱的猫儿。对小猫的同情,也是因为她感同身受。
“拿回家去养好了。”
想念起华香也是喜欢这些小动物的人,加上少女与小猫都是惹人怜爱的样子。癸从怀中掏出十两银,不管梦儿同不同意,强行放到了她手上。十两足够一个家庭数月的开销了。
怜惜的抱着猫儿,梦儿看着风流名声遍及全岛的癸远去。内心悲哀的想着,要是自己的主人是这位公子该有多好。
“贱人!这么久都不回来。”
在一阵娇叱声中,梦儿的脸蛋被打了五个血红的指痕。宛如少女的主人炫静出现在她面前。一把就抢过她手中的银两。
“回去才好好调教你这贱货。”
因为得到钱而稍稍的兴奋着的炫静,没有心情管梦儿怀中的病猫。只想回去后,好好的调教梦儿一顿。事实上在癸看不到的衣服下,梦儿的身躯布满着各种绳痕与鞭痕。
炫静就是目前新金国的皇帝,自先皇死后就被母亲送来这里,以避开摄政皇多尔衮的迫害。只是他虽贵为皇帝,不只手上没有一兵一卒,更连多一两银都没有。
在上一代的皇家权斗之中,长子皇太极抢了最得宠幼子多尔衮的帝位,还诸般迫害,炫静的母亲孝庄就是多尔衮的爱人。直到皇太极晚年病弱,多尔衮发起政变,就在大殿之上和孝庄皇后旧情复炽,当场欢好,让被俘且重病在身的皇太极看着他们行淫,气死大殿之上。
孝庄虽然不爱皇太极,可是炫静好歹是自己含辛茹苦带大的,所以力劝年老无子的多尔衮不登帝位,将名义上的皇帝之名留给炫静。把他外放到这里,不止如此,在众多女真权贵之子中,就数他最穷最弱势。虽然是自己所爱的女人之子,却也是仇敌之子。多尔衮当然不会给他好过。
但是遗留着奸狡的皇太极的血液,炫静的才智不下乃父。靠种种卑鄙的毒计,控制着原来应该欺凌他的岛上新金国皇孙公子们,梦儿也是得至这些人送给他的丫环。困苦的环境,培养出炫静恶毒狡诈,贪婪小气,有仇必报的性格。对癸给他的侮辱,他是必定会加以回报的。
“流霞,我来看你了。”
在万卷城内癸直入到童流霞办公的地方,身旁跟着负责监视的两个十二生肖的高手,就是癸也不能自由的在这里活动。
“小骚货,今天也很美丽呢!”
癸的心情极好,随了因为眼前的美人之外,就是昨天收到莉亚娜黛回归在即的珍珠传讯。明天他就可以得到小魔女的帮助,到时二人合力,必然有更多的美女失身于他和下不了床。
“谁是骚货,你少胡说了。”
眼前的美人,一身中年伊罗巴妇女的打扮。从领口包到袖口,下身是及地半圆型的灰色蓬起长裙。加上一副粗厚的木制眼镜,束成髻盘在脑后的头发。外观的打扮,连丑女都不如。
可是她那冰霜般的白亮肌肤,被束胸紧压着的大胸部,以及眼镜下透露着迷人秋波的美眸,还有没有任何化装却红艳美丽的香唇。却告诉癸一旦把她剥光之后,绝对是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年轻时她不乏追求者,而她就以这身打扮刻意去拒绝他们。而且态度极差,一点不假辞色。结果最后错失花期的她,已是面临着孤独终老的命运。
癸看得出的,不管她外表如何装正经装矜持。童流霞对自己那强壮雄浑的身躯是欣赏迷恋的,对挑逗她的那些直率却带点色的说话,虽然厉声咒骂,却是内心暗喜的。
“我的小美人儿,这是我找我家幽凤为你特制的金属眼镜,轻身坚硬,别再戴那木框眼镜了。还有穿上我早先送你的衣服,还有这套内衣,后天中午告一天假来我船上。”
看着癸手持的内衣,童流霞满脸红晕。那是黑色的束胸和内裤,不止设计华贵,更重要的是以半透明的布料制成的。
“你这变态,谁会穿这种衣服!”
童流霞气极大骂,俏脸满是红霞,更显艳丽动人。
癸接下来什么都不再说,也不管身旁有两个十二生肖中的高手在监视。就把童流霞强抱在怀中吻起来,直到她擂打在自己身上的粉拳变得软弱无力,呼吸因深吻而变得气喘为止。
“烂人!”
倏忽分开之后,童流霞一巴掌打在癸的脸上。双目己有泪光,一副恨死了他的表情。
但是她瞒不住癸的,深藏在她体内的淫念已发动,面对这可能是最后的英伟霸道追求者,童流霞这座外表坚固的城池,早就裂痕处处,而且随时做好迎皇师入城的准备,只欠一次全力猛攻,好让她好故作不敌,放下自尊与矜持。
“你一定要来,不然……我以后绝不再来找你。”
冰冷的丢下这句话,癸抚着被打的脸,头也不回的转身走开。对武功不凡的他来说,这一巴掌连抓痒也不够,可是……装痛和装受伤害,也是攻夺女人心防的妙法。想必童流霞正为动手打自己而大生悔意。
次日莉亚娜黛的座舰龟甲船载着给她捕捉回来的雪女与织仙,开入一舟岛码头,停泊在癸的旗舰旁。
骑着变身成豹的佩尔蒂,莉亚娜黛飞跃过海面,降落到癸这边。
“怎样?我的海盗大头目,有想念小魔女吗?”
被海风吹起的波浪秀发依旧迷人,青空颜色的双瞳闪着怀念与兴奋的神彩。
“当然了,我有一个人要介绍你认识的。和我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石幽凤。”
癸领着幽凤出来和莉亚娜黛见面。面对大方行礼的幽凤,莉亚娜黛只是色色的巡览在她身上。
癸与莉亚娜黛两人相视,心怀不轨的各自神秘一笑。
“佩尔蒂,我还给你找了一位朋友。”
接下来出现的是狼妖灰影出现,黑豹与灰狼既好奇又微带点敌意的观察着对方。至于莉亚娜黛则兴奋的抱着灰影大叫,好像得到一件大玩具一样。
雪女魅罗和织仙纱夜也果然是不负癸所期待的美女,而且除魅罗之外,莉亚娜黛还降服了一打十二名的雪女回来。之后,大淫魔与小魔女在为后宫的事讨价还价。
而看在船头的青霭眼里,让面色有点发白的她拉起薰的手。
“你要保护船上的所有人呀!可不要让这对恶魔太过份。”
青霭本想以军师的身份压制着癸与莉亚娜黛不可以太过份的,怎知连自己也成了他们的美食。目前,除了薰之外,可再没有人管得着他们了。
“我自身都难保,你还想要我保护其他人。”
面对军师大人脸色发青的请求,薰只能苦笑回答。莉亚娜黛到底还是怕武功高强的薰,因为除癸之外,最强的就是她。至于癸,以往薰留在他心中高贵英气的形象还有点作用,他欺负人也不敢欺负到薰头上。
莉亚娜黛和幽凤的相遇,对癸来说是相当重要的。那意味着魔法与科学的结合,在公事上,可以期待武器和舰船的质素大幅提高,在私事上,后宫将不乏各种新淫具的诞生,保证谁不听话,不用癸出马,用淫具就管叫她们三天下不了床。
而在当天发生了一件事,之前被癸打伤的女真人,全部重伤而死,之后更在详细验尸前被人把尸体全数焚毁。
青霭与青霞两姐妹本就已如拉满弓弦的关系,至此更是全面爆发。青霞从表面看,自然是癸失手打死人,再派人毁尸灭迹。更严重的是她怀疑妹妹藉此破坏自己跟新金国的关系。虽然在这当中不无疑点。
而作为被害者的代表,炫静顺理成章的接收了他手下狐群狗党的遗物。尽情的把梦儿当猫来调教,等着看龙家两姐妹反目,癸大吃苦头的日子。
而根本没注意到这种不起眼的阴谋,癸利用织仙给船上几乎所有人都弄了一套侍女服。能逃得过他这一劫的,只有助纣为虐的莉亚娜黛和仅能自保的薰。
三名雪女正为他制造冷气,而乱、春心、觅十兵卫等则用芭蕉叶作的大扇给他送来阵阵凉风,维月正张开双翼在半空打扫船桅。身旁是成美和梨花在喂她吃去了皮的生果。
想来男人追求的也莫过如此了。不过魅罗和纱夜还给莉亚娜黛私藏着,至于幽凤则忙于研究莉亚娜黛的各种珍贵收藏和书籍。
而女仆中质素最差的一人,龙青雾正端着盘子走过来,上面放了新鲜的水果与红茶。
“莉亚娜黛,我有一件事想问的,这里主人应该是我吧!我放弃了自己的兴趣,不让大家全裸仅穿围裙的服侍我,可以穿女佣装。这应已够宽大为怀了,但是为什么你可以不去换衣服,反而以女主人的身份自居,坐在我旁边。”
“因为我是后宫的主人呀!”莉亚娜黛只是甜甜的笑着。
“我才是主人吧!”
眼中闪过一丝得意的神色,莉亚娜黛道:“船上最大的是我,还是癸。”
“是莉亚娜黛女皇。”
一时除了梨花和成美之外,其他人都高叫着莉亚娜黛。
“喂!你现在想要造反吗?”
“岂敢,来。癸主人。”
莉亚娜黛亲自取过一颗去了核的葡萄,用口咬着喂给癸。手上拿起香蕉皮朝最笨手笨脚的侍女青雾仍去。
刚吃了一口香甜,癸就被笨侍女的红茶与生果淋了个满头。而这笨侍女龙青雾,只能吐着舌头陪笑。
癸提起一脸傻笑的青雾道:“笨这件事好像是没得救的。你给我去跟黑白玩玩好了。”接下来手一扔,将这可爱的小笨蛋扔到了水中,陪杀人鲸黑白。
虽然莉亚娜黛这小魔女在谋夺癸的后宫,但还是有人忠心于他的。梨花忠心的跟癸报告,刚才真正的凶手是谁。可惜等她说完,莉亚娜黛己经骑豹而逃。偶尔这样轻松一下,对癸来说心情真不错,虽然在青霭说来,他是有那一天不这样轻松的。自然癸不能放过喧宾夺主的小魔女了。
“癸,你好卑鄙呀!”
“三对三有什么卑鄙的。”
为了端整后宫的纪律,癸还是到莉亚娜黛重重设防的龟甲船走了一遭,把小魔女捉了出来。
在雪女们弄的人工雪之下,青雾正和梨花、成美组成一方和莉亚娜黛打雪战。
青雾高呼着:“雪战、雪战、雪战!”脸上满是兴奋的笑容,对没看过雪的她来说,这可是极度刺激的感受。
至于梨花可也发挥忍者的实力,以雪球接连进攻,而成美也同样是乐在其中。
虽然三对三,但莉亚娜黛的助手是灰影和佩尔蒂。黑猫拒绝变身,还抓在莉亚娜黛背后以免受到连累。而莉亚娜黛则企图把身手敏锐的灰影,用作盾牌,抵挡敌人的雪球攻势。莉亚娜黛在三对一的雪球攻势之下,被扔了个浑身湿透。
在惩治过小魔女之后,癸正等待童流霞的来临。
“癸主人!让青雾服侍你好吗?”对癸替自己主持了公道,忘了最初是谁扔她下海的青雾。纯真得幼稚的她,主动提出要报答癸。
头戴发饰,身穿伊罗巴式的深咖啡色佣人服,前方是雪一样洁白的围裙以及背后大大的蝴蝶结。看起来清纯可爱。
“好。青雾不愧是我的小可爱,就是笨了点。”
“人家才不笨呢!”
“那就要看看你如何表现了。不过单是我一个人享受不好,成美给我牵爱水上来。我给女仆舔,让女仆再给美人犬舔吧!”
癸兴奋的说完,托起忠心驯服的青雾的香腮,取过莉亚娜黛尚未喝的热红茶灌了进她的小嘴内,再由雪女手上取过她们用妖力凝结而成的冰块放进去。最后把肉棒从裤内掏出,塞进涨得鼓鼓的青雾口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