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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奇幻]浪荡狂徒(全)-13

  
第七章

话蝶下车后,看了看住屋附近,确定无人监视,她才大胆地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想不到她才刚踏进门内.大灯就突被打开,原本沉黯的室内顿时灯火通明,吓了她一大跳。

待眼睛适应了亮度后,她才发现余富廷与他的几个随从坐在屋里,顷刻间她便明白大势已去,上帝并没有保佑她。

“你去哪儿了?”余富廷眼神冷冷的,语气上冷冷的。

“我……四处走走。”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

“是吗?怎么有人近来常见你和‘风起云涌’的右护卫方溯走得很近呢?”他的眼神由冷转热,布满危险。

话蝶支吾半晌才道:“你不是要我对付他、引诱他吗?他正好有意请我加入他成立的电影公司,我认为机不可失。这全是为了你啊!”

事已至此,她只好随机应变,也管不了他信或不信了。

如果老天还没舍弃她,应该不会让她那么早死吧!

其实她不怕死,就怕再也见不到方溯了,更怕他们这段才刚萌芽的感情成为只可凭吊的追忆。

“你答应他了?”余富廷平静的语气听不出对她的想法,这让她更心慌。

“还在考虑。”她低声说道。

“你该答应他。现在风起云涌是我们的头号敌人。如果有你潜伏在里面。对我们只有好处。只不过我能相信你吗?”

老狐狸总算露出了狐狸尾巴,话语也渐渐出现尖锐的刺。

话蝶心口一凛,不会笨得听不出他话中的陷阱。

“余先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无法确定你和方溯之间是不是另有隐情,该不会你背着我与他连成一气想对付我吧?”他沉冷地问,目光犀锐。

“你可别冤枉我!”话蝶急急辩解。

“我冤枉你吗?那我问你,林锦绣怎么去了那么久?我留给她的药应该早就用完了,而你也没来向我要啊!”

话蝶一惊,骂自己怎么粗心大意忘了计算用药期限。

眼看话蝶就要接不上活,余富廷又道:“你还敢说你没违背我?”

“我没有……我最近被那个方溯一纠缠就忘了,况且我继母也没来电话,这又不是我的错!”她大声吼道,想尽办法让自己站得住脚。

“那你就证明给我看。”他狰狞一笑。

“证明?”她胸口猛然一擅,知道他接下来要说的准没好事。

“对,证明你的忠心不二。”他加强语气。

“该如何证明?”话蝶一颗心狂颤不停,不知他会拿什么问题来考验她。

“杀了方溯。”

“啊?”她反射性地怔了怔,心底窜起的惊愕有三丈余!

“有问题?还是舍不得下手?”余富廷一句话狠狠劈了过来,忿忿地站起身直逼话蝶面前。

“当初就叫你对他下手,现在你和他走得这么近,这正是机会不是吗?还是你对他动了真情,舍不得了?”

“你……你要我怎么做?”眼看情况不对,话蝶只好提高警觉道。

“风起云涌现在已开始调查我了,我得先下手为强,而你必须帮我。还有新政府的杨先生刚刚也来电话向我询问你的事,对你似乎颇有好感。我要你去陪他一夜抓住他的心,以后我办事就方便多了。”

天,他居然要她出卖色相?!

“要我陪他过夜?门都没有!”她激动驳斥。

“你不同意也成,我定会让方溯活不下去!”他狠戾地揪住她的衣领,残酷的模样尽现。

“你——”既然瞒骗不过,她也不想再伪装了!

她豁出去道:“你以为你是方溯的对手?少不自量力了!

如果他们真那么好对付,你还会想尽办法逼迫我吗?”

“你这丫头!”余富廷重重将她往地上一推。“告诉你。我已在他身边安排了一个他想都想不到的内奸,想当然耳,我要他的命也是易如反掌!”

“你……你到底要怎么做?”她的声音不自觉发抖。

“你放心,我要毁的不是方溯,而是整个风起云涌。限你五天内先把‘风起云涌’禁烟队的队长陈晖骗到手,然后再去找杨先生覆命,我就放方溯一马。”

话蝶愣住了,整个人仿似被乌云笼罩,心绪更被他的话扯成一团,纠结难解。

她该怎么做?

“这是杨先生官邸的地址。别忘了,你只有五天!”他将杨誉朝的名片丢在她脚边,这才领着手下离开。

话蝶瞪着脚边那张名片,眼泪扑蔽而下,久久不敢拾起头……

“吃饭了。”

方溯打开石门,看见林锦绣正躺在床上痛苦地挣扎着。

她一见方溯进门,立即扑在他面前,抱着他的大腿说道:“我不要饭!给我鸦片烟,求求你。”

“你再执迷不悟,会害死自己的。”

方溯掀起她拉到椅上坐好,把晚餐放在桌上。“快吃吧!

我在餐饮里加了些可抑制毒瘾的草药,吃了后你会舒服些。”

“真……真的?”林锦绣大口扒着饭,拼命地吃。

事实上经过这段日子的治疗,她的毒瘾已去掉不少,只是她是个老烟虫,一时半刻还不能戒得干净,偶尔发作时还是有些难耐。

林锦绣吃完一碗饭后,这才稍稍喘了口气,“好像……好象真的舒服了些。”

方溯又从餐盘上端来一碗漆黑的汤药,“把这个也喝了,这个能加强你的体力,这样你才有大气与毒瘾对抗。”

林锦绣听话地喝着汤药,眼睛还不时透过杯缘细细看着方溯俊逸非凡的面容,他果真是帅气十足,举手投足间是如此潇洒,就连她这个三十出头的女人见了也心神荡漾!

她不禁感叹,如果她再年轻个十岁那该有多好!

其实她也是个妩媚多娇的大美人,否则当初话蝶她爹也不会看上她,收她做二房了。若非近来毒瘾缠身,让她憔悴不少,她必能将眼前这个小伙子迷得团团转。

“这是今天的报纸。”方溯将报纸递给她。

这是林锦绣刚住进他家时对他提出的要求,希望能看看报打发时间,而他也同意了。

“谢谢。”她笑着接过。

“手伸出来,我替你把脉。”方溯面无表情地说。

林锦绣伸出因毒瘾未褪而微颤的右手。当他的手指触着她的脉搏,她突然以另一手压住他的,急切地说:“方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好。自从话蝶她父亲去世后,就没有男人对我这么好……”

“你这是干什么?放手!”方溯疾言厉色的推开她,立刻离开她身边,“倪女士,请自重,我救你全是看在话蝶的的面子上,你可别得寸进尺。”

林锦绣眉一皱,瞬间又对他展开一抹妖娆笑容。“别喊我女士,都把我叫老了,我今年也不过三十一岁。应该大不了你几岁吧?”

说着,她已冲进他怀里,双手圈住他结实的腰,脸颊不断磨蹭他的胸膛。“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喜欢你,甚至爱上你了,听见你和话蝶在一块儿,你可知我有多吃味?”

她的手迫不及待地摸上他的裤头,急忙解着他的腰带,“你爱我好不好?我的床上功夫比她好太多了,一定会让你乐不思蜀!快,快来——”

“去你的!”他重啐了声,将她狠狠踢到一边,迅速扣上已被她扯开的腰带。“话蝶怎会有你这样的继母?你根本就是恬不知耻,思想肮脏到了极点!”

方溯气的转身就走,却又被林锦绣拉住。“你别被话蝶故作清纯模样给骗了,自从她帮余富廷做事后,不知陪过多少男人睡觉!说不定她满身是病,比我还脏。”

他眯起眼回视她,眼中有着愤怒之火。“她是不是故作清纯我心里有数,不用你费心,也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再做这些让自己难堪的事!”

方溯怒不可遏地眯视她那放浪形骸的模样,终于了解话蝶有多痛苦了。明知继母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她却得不负父亲临终前的重托,对她负起昭吁之责,也因此让自己陷于水深火热中。

林锦绣依然不肯松手,用力霸住他的身躯。“别走……自从话蝶她爹死后,我已好久不曾做过爱了。你又是我所见过最好看又英伟的男人,我不想放你走……留下陪我好吗?不要我,你会后悔的。”

方溯的眉宇蹙得更紧。他直视着她,半嘲讽的接腔,“我宁愿后悔也不会要你,你松手吧!”

用力拉开她那双如水蛙般的双手,他恼怒地回身就走。

林锦绣气得浑身发抖,将桌上餐盘用力挥扫在地上,发誓定要让他臣服在她的裙下!

方溯忿忿地走进“风起云涌”,一方面是被林锦绣气炸了脾肺,另方面又担心着话蝶的安危。

自从她上回由他的住所自行搭车回去后,他们已经有五天没有碰面了!

拨电话去她家也没人接听,而她也不曾主动联络他。她就像是平空消失,连空气里都闻不到她的味道!

他的心不禁紧紧揪着,有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说不出是担忧还是郁闷……

偏偏他又得在弟兄面前保持镇定。但他直觉戈潇他们早已猜透他的心事,只是不顾道破罢了。

就象现在,他们虽不言不语,但看着他们威胁性的目光,他仍不自觉产生一种被看穿的狼狈。

“变色龙,你怎么了?进屋后就半天不吭声,谁惹你了?”

冷狮赫连驭展首先开口,他一向不大爱管人家闲事,但今天他却非问不可。

“没事,我好得很。”方溯迅速换上一张笑脸,炯锐的眸光扫过伙伴表情怪异的脸庞,“你们怎么了?把我当成稀有动物吗?”

傅御锁不住话了,他眉聚成峰,目底含愤。“别装了!你现在怎么装都不自然。你是不是在想倪话蝶?我是过来人,你别想瞒我。”

“哟,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倚老卖老了?”

方溯不难察党风流潜藏的怒意,虽不明原因,但他仍想先逗逗他。

“你少给我顾左右而言他,我更不想翻出你当初的陈腔滥调回击你,我只是要告诉你,你被那女人骗了!

傅御直视着他,一字字说得清清楚楚,非要方溯完完全全听进耳里。

方溯果真难以冷静了,瞬回转身问戈潇,“他在说什么?”

“我也乱了!直觉告诉我她不是个会伪装的女人,可是事实证明她诓了你和我,我们全都看走了眼。”戈潇坦言道。

方溯感觉到全身血液似乎以全速往脑门冲,肌肉也绷紧了。

“你说,我受得了。”他音量不自觉的提高。

戈潇叹了口气,看向赫连驭展,“禁烟队是你领导的,由你说吧!”

“我手下的小队长陈晖无故失踪,有目击证人说他是被倪话蝶骗走的。”赫连驭展曲指敲了敲桌面又道:“我现在最担心的是陈晖会供出我们的扫毒计划,那定会害死不少弟兄。”

“你们没跟踪吗?”方溯严厉地问,镇静已一步步离他远去。

“当然有,但乔俞还没覆命。”乔俞是赫连驭展的助手。

“我去找她!”方溯再也等不住了,他拉长脸,急速往外走。

岂知他却凑巧与快步进帮的乔俞碰上了面。

方溯一把拽住他的肩,以强悍的语气问这:“快告诉我,倪话蝶把陈晖诱拐去哪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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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俞从没见过这样的方溯——焦虑、暴躁、严厉、愤怒,他愣在当场,不知如何回答。

“说啊!”他有力一吼。

“呕,杨誉朝的府邸……”

“该死!”方溯咬牙切齿地咒骂了声,推开乔俞冲出屋外。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乔俞一脸怔仲地回视众人。

“看来他要闯祸了。”戈潇表情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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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杨誉朝府邸的大门外,戒备森严。

方溯站在远处,虽心急如焚,却仍勉强自己得冷静下来。

他评估自己目前的处境,想着该以什么方法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窜进里头?

烦闷之际,他双眼往上一瞄。不期然瞧见楼上有间房灯光是开启的,他有预感,话蝶就是在那儿。

最后,他决定由后面攀墙进入。

由于那堵墙平直高耸,一般人要攀爬而上可是困难重重,所以那里是唯一戒备较松懈的地方。

但对他而言,爬这堵墙根本就是易如反掌。再说此时已近傍晚,渐暗的天色有利于他的行动。

只见他先抽掉身上的皮腰带,将它环住墙角的输水管,以蹬跳方式缓爬至墙头,而后一跃而下,再迅速矫健地直往那栋楼潜近——

此时,身在二楼书房的话蝶直瞪着杨誉朝,“我已依余富廷的交代把陈晖带来了,你可以告诉我究竟是派谁潜伏在方溯身边了吧?”

杨朝誉垂涎地望着她,脸上的表情诡异多变。“原来你真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红星倪话蝶,难怪那天见了你感觉那么面熟!”

“别说废话,我要知道‘他’是谁?”话蝶心中其实十分害怕,但她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

“我既然已答应你不杀方溯,就不会杀他,你何必那么紧张?”他狰狞大笑,眼中流窜着色欲的贼光。

在广东时他就已耳闻她的美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虽然现在她穿着保守,打扮清丽,但他知她骨子里全然不是这么回事,而这更能勾起他的欲念。

“难道你们骗我的?根本没有这个人?”她提防地看着他。

“你怀疑?哪天方溯若死在你眼前,你千万别后悔呀!”

杨誉朝邢佞地看着她,语气充满煽情。“乖,只要你今晚陪我睡一觉,我保证明天一定把那人的名字告诉你。”

“你……”话蝶浑身颤抖。

“过来啊!要不要他的命就在你了。”杨誉朝坐在椅上,双手大张,“来,坐来我腿上。”

“不要……”她直摇头,泪也随着挥洒而下。

“不要也可以,你就等着帮方溯收尸吧!”他冷冷一笑。

话蝶双肩抖瑟不已,最后她闭上眼,脸上出现决绝的神色。她一步步走向杨誉朝,顺着双腿跨坐在他大腿上,杨誉朝伸手往她腰际一收,让她的下身紧紧抵住他的勃发。

“这样才像话嘛!”他露出狠亵的笑容,一只手已揉上她丰满的酥胸。

“叫啊!让我兴奋,快……”他重重喘息。

“我……啊——”她哭喊着,被逼出的残碎叫声听来却有着饥渴的错觉……

而这一幕就正巧被爬进窗内的方溯看见!

“放开她!”方溯从腰间拔出枪,指着杨誉朝的脑袋。

话蝶一听见方溯的声音立即跳离扬誉朝身上,错愕地看着他。“你怎么来了?”

“很意外是吗?竟让我看见你见不得人的模样,那画面多精彩。那叫声多淫荡啊!”方溯眯起眼,眼中飞掠过受伤的颜色。

他像头负伤的狮子,眼光阴蛰地在她与杨誉朝之间来回梭巡。

“放下抢,咱们有活好说。”杨誉朝颤声道。他的人为怕坏了他的好事全都守在屋外,如今他可是孤立无援哪。

“要说是吗?你在黄泉路上慢慢说吧!”怒气攻心下,方溯对准了他的额心发射一枪,轰然枪声立即引来大批守卫。

他瞬间抓起话蝶的手跃出窗口,沿着来时路狂奔,速度之快,直可媲美美洲豹。待守卫冲进屋内时,他们已逃逸无踪。

方溯将话蝶带到他停在远处草丛内的车旁,用力拉开车门,“进去!”

“方溯,你听我解释……”话蝶气喘吁吁地看着他。她一颗心既酸楚又苦涩,只求他好好听她说句话。

“女人本就是心口不一的动物,我不想再当傻瓜了。”他的语气僵硬如铁。

“不,你听我说!我——”

“闭嘴!”方溯的表情依然冷漠,猛然加快车速如火箭般穿梭在上海市人潮汹涌的大街上。

“放慢点儿,你这样好危险!”她抓紧车门,被他的开车方式吓得花容失色。

“你怕死?”他冷冷撇唇。

她索性闭上了嘴,随他去想吧!还好除了杨誉朝没人看见是谁把她带走,至少他是平安的。

很快的,车子停在方溯住处门外,他又祖鲁的将她逮进屋内,目光如火般盯着她,“我刚才一直告诉自己要把你带回“风起云涌’逼供,却不知怎地,竟把车开回家。”

他还是做出了公私不分的事来!为此,他不仅觉得懊恼,更含着一股莫大的恨意。

那是种抑郁难平又悔不当初的恨!恨到椎心刺骨,断肠揪肺,却又无法漠视她、不管她……

话蝶揉了揉被他捏疼的细腕,哽着声说:“你只是看到片段,不能就此断定我是有罪的。”

“片段?你已经坐在他大腿上,与他身贴着身,还让他恶心的手碰你,这叫片段?那我问你什么才算全部?是两人全裸地抱在一块儿,还是就在那张椅子上‘干’了起来?”方溯气得连粗俗的语词也用上了,而这令她的脸色青白交错!

“你含血喷人!”她又羞又恼地大喊,浑身打着寒颤。

“是否要我再晚个五分钟进去,等你脱得精光后。你才会承认和他的好事?那天在酒店你还装作不认识他,真会演戏啊!”

方溯体内有股前所未有的炽焰在狂啸。虽然他一向能将脾气控制得很好,但并不表示他没有脾气。

而今天他已失去理性了!

话蝶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种话,也乱了心绪地大喊,“什么好事?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

他不知道她如此委曲求全是为了他也就算了,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给她扣那么大的帽子啊!

“的确,我不是你什么人。那我刚刚是做错了?我不该杀了他,毁了你的金窟?”

方溯脸色一变,变得轻浮、狎亵。他勾住她的下巴,脸上掠过一丝冷笑。“好,你说,他给你多少价码?”

“什么?”她震惊于他的陡变。

“我怎能忘了你是个多么拜金的女人?上回你说要替林锦绣还债应该也是假的吧?”他性感的薄唇抿成讽刺的线条,倏然噙住她的娇唇,发狂深吮。

“我没骗——”她徒劳无功地推拒着他,紧闭着唇。

“张开嘴!”他低吼了声。

话蝶猛摇头,心头极度痛楚。但他仍不肯轻易放过,灵巧的舌轻轻撬开了她紧抿的唇瓣,长驱直入!

他向来无害的眸子也转浓变沉,唇角那抹徐徐深开的冷笑,直让她毛骨悚然。

突地,他推开她,幽邃的眸眯着她绽放柔霞的粉颊,舌尖戏谑地舔着尚留在他唇上的馨香,狎肆低笑。“看杨誉朝开给你多少价码,我出两倍。”

“你……可恶!”她挥出一拳,却被他一把握住。

“你不是没和我上过床,该知道我在那方面绝不会让你失望,何必要迁就那个老头?”

他将她只在墙上,押近她耳畔邪笑道:“事隔多日,该不会你已忘了那种滋味吧!想不想再来一次?”

“方溯……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你是故意的……”

“不,这才是我的本性。我们帮里的每个男人都够坏,尤其是当我们碰上汉奸、走狗,今天我得想想怎么对付你这个女走狗。”

他将一只大腿挤进她胯下,恶意地磨蹭着她的私处。“刚刚姓杨的是不是这么做?舒服吗?”

“别这样——”话蝶哭诉着,想退缩,但他不允许。

“为什么不?我听见你在他身上放浪的叫喊声,可愉悦了。”他眯起眼注视着她,隔着衣服粗鲁地摩掌她圆润丰嫩的酥胸。

“不是的……”她心痛的再也不能言语。

“不是?那是要这样罗!”他猛力撕裂了她的碎花上衣,掌着她丰满的胸脯,长指掐住她绷紧的蕊峰,邪恶地揉搓。

话蝶抽搐不止,他却又俯下头吸住她一只花蕾,在炽热的舌尖撩拨下,激起她无法控制的快感!

她肿胀的乳峰疼痛难抑地悄挺起来,频频轻颤,已是浑身乏力,整个娇躯瘫软在他的身上。”

“原来你要的是直接触碰。”他狠冽一笑,嗓音夹嘲带馅。

话蝶猛然睁大眼,还未找回神智,他无情的话语又在耳边扬起,“姓杨的都是这么碰你的,是吗?”

在她粹不及防下,他已拉下她的黑绒棉裤,扳开她的双腿,让她呈大字形站立。

“不要——”她急于逃开,他却蹲在她脚前使劲箍紧她妄动的玉腿,让她动弹不得。

“别口是心非,你这儿都湿透了。”

他食指轻画过她已湿儒的亵裤底,邪魅的幽光穿透她那儿。

话蝶心碎成灰。伤心不已。她爱他,可以给他一切,但不要他以这种方法来侮辱刺激她!

她不能让他再伤害她,她要向他解释说明一切……

“方溯,听我说,我是有苦衷的,我是为了你啊!”话蝶急急按住他的手,要他专心听她说。

“为我?哦,是为我以后的幸福着想,所以找别的男人训练自己的做受技巧吗?”方溯站起身挑眉凝视她,邪笑转炽。

活蝶才要吐出口的解释又被他这句话气得卡在喉间。她失望极了,更后悔自己为他付出这么多……

趁他放手之际,她立即拉起长裤拔腿就跑!

“你要跑到哪儿去?”

方溯的动作更快,他猛地往前一冲,逮住话蝶。

“让我走……”她与他展开拉锯战。

“走到哪儿去?再回到余富廷身边,由他为你物色下一位金主?”他将她整个人逼上门边,高举她的双手固定在上,疯狂又饥渴的吻上她滑软的腋下、袒露的酥胸……

瞬间,她白皙的乳房上已印上他粗鲁的证据,一簇簇红痕与吮印占满她娇美的肌肤。

“别……”她惊喘道。

方溯厉眸一热,“让我试试看这儿,看它是不是同样热情?”

他的热唇渐渐往下移,来到她小巧可爱的肚脐眼,不停轻探舔砥那凹洞,老练技巧地撩拨她的感官。

她深抽着气,双眼微瘟,秀颜鲜妍妩媚。

他嘴角噙了抹放浪的笑,低柔慵懒地说:“别急,还有这儿呢。”

方溯俐落地褪掉她下半身的衣裤,让她女性最私密处呈现在他眼前。他炽烈的目光停在她那片毛发上,让她羞窘得不知所措。

“别看——”她浅促地恳求。

“咱们做都做过了,为何不能看?”他说着暧昧煽情的话,男性的手掌轻轻拂过她平坦的小腹,突地抓住她的下体,中指往那湿透的穴口轻探!

“啊…”话蝶双腿已软,眼角流下屈辱的泪。

看见她的泪,他是心疼又愤恨。难道和他做这种事就那么委屈?她宁可献身给那个杨誉朝?

于是他更不停歇的折磨着她,指尖在她的幽穴口轻轻研磨逗送,整只手指都沾满了她的爱液,却不插入,故意逗得她意乱情迷、欲火难耐。

“喜欢吗?”他邪佞沉笑。

她的身子震了下,浑身僵住!

“不说话是吗?那这样呢?”他指尖用力一戳,沉冷的声音夹了丝嘲讽。

“求你——”她委屈的眼神飘进他冰冷的眼底,形成突兀的对视。

“不用求我,你已经够浪了,足以引诱我了,就如同你引诱别的男人一样。”他自嘲着,“我真没种,既知你是个浪荡拜金的女人,还是为你着迷。”

方溯倏然提起她一条腿,让她以一种羞耻、暴露的姿势站在他面前,简直令她不能忍受!

他焚热猩红的眼逼视着她那儿,深红的瓣蕊一览无遗,不停抽搐、抖瑟……

他撇唇冷笑,“很难过吗?又痒又麻?”他周旋在她穴口的指尖猛力往内一戳,恣意搅弄着她敏锐湿润的雨道,使得那层层花瓣变得更为鲜红。肿胀。

“方溯——”话蝶已提不起气,没想到他会这么残忍地对她。

“我不懂,你又为何要把第一次给我?有什么企图?”

他一径地呷玩。掏弄着她,强迫自己把她视为烟视媚行的女人,充分表现出对她的鄙视与轻蔑!

“不!不是……”他此刻就如同一只含恨的猛兽,其兽性让她无法抵抗!

他低嘎轻笑数磐,眯起眼端详她的表情,“还是女人最喜欢以身体做为筹码?”

“你听我说……”她将小手托在他胸前,发出又是痛苦又是欢愉的娇喘。

“说什么?你要向我叫价了是吗?说说看。”方溯突然压缚住她,坚硬如铁的男性躯体紧紧只着她柔媚的娇躯。

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更加狂炽,猛然又挤进一指,两指撑开她的紧窒,狠狠地掏搅着她敏感的私处。

“啊……”

她唇间逸出一声惊呼,不停扭动、呐喊、挣扎……

“天杀的!”方溯忍住自身的欲望,并不想饶过她,仍以指尖狠狠地在她体内发泄。

话蝶推拒的动作顿停,又再次惊喘出声,震惊于那份电击般的快感。她气喘吁吁,甜蜜的饥谒肆虐着她,白热化的暖流在私处爆出,全身无力地斜倚门板……

这时,她才摹然发现自己竟然是站着达到高潮,而他甚至衣衫完整,根本没和她——天!她怎会沦落到这种难堪。

丢人的处境?

方溯突地丢下她,折回沙发坐定,点了支烟,由袅袅烟雾中觑眯着她羞愧的表情。

话蝶赶紧穿好裤子,紧拉着残裂的上衣。站在原地不敢动,也不敢看他,只能独自舔着伤口。

她想恨他,却恨不了他……这就是用情已深的自我折磨。

方溯脸色漠冷,“还想?很抱歉,我无意要你,因为我不屑!”

他由沙发站起,从酒柜下的暗柜拿出一丝钞票扔在她脚前,“这些应该足够了吧?连同上几次的费用,我一次和你算清。你就别再摆脸色给我看了。”

“你——你好可恶!谁要你的臭钱?我又不是婊子!”她抬起钞票回掷在他脸上,忿忿地拭着泪。“这辈子我都不要再看到你!”她转身想开门,但门却被反锁了!

“你走不掉的,我得将你带回风起云涌。”他考虑许久,决定这么做。

“你要囚禁我?”她傻在当场,泪又不知不觉地淌下。

她可怜自己为他所付出的一切都是自取轻侮!

“走吧!”他从衣架上拿下一件外套披在她身上,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押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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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当方溯将话蝶带进帮会时,其他人全都出现费解的神情,搞不清楚这位“军师”,究竟是怎么了?

再瞧她一身滑稽又不搭调的穿着,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在大家暧昧带笑的眼光中,话蝶简直是局促难安,真想找个地洞钻了再说,倒是方溯气走神闲的,一点儿都不在意他们含谑的表情。

他把话蝶推到众人面前,“我把罪人带来了。”

此话一出,几个男人面面相觑,理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算倪话蝶再怎么不对,方溯怎舍得把她押进又暗又潮的牢房?

看来他的心思果然与众不同,不是一般正常人能理解的。

殊不知,方溯内心的痛楚可不轻,但在公与私间,他必须择出平衡点。于公,他不能放任话蝶再做出伤害帮会的事,于私,分身乏术的他无时间与精力去保护她,为免她再为钱出卖自己的灵魂,他决定把她带回帮里。虽然她肯定会恨死他,但至少她是安全的。

在大移瞠目结舌的情况下,他目光深沉地与话蝶对视了会儿,之后扔下一句话,“她交给你们了。”旋即转身离去。

“她怎么办?”夏侯秦关好笑地看着帮主。

话蝶看着曾有一面之缘的戈潇,心已成灰的她根本懒得再为自己辩解。

但为何她心里挂念的还是方溯的安危呢?杨誉朝无故被枪杀,余富廷第一个想到的必定是他,那他会有危险吗?

“我看就让她暂时住进‘浦居’吧!一个女孩子关在我们这儿太委屈了。”戈潇沉吟了会儿说道。

“什么?住我这儿?!”浦卫云跳起来,“你要方溯来宰我吗?”

“我是请你照顾她,可没要你对她怎么样,方溯为何要宰你?”戈潇笑问。

“可是……”

“别说了。就把她交给小养吧!她善良热心,定会好好照顾她。”他的决定依然不变。

“我那儿又不是收容所!上回收容了于涵,这回又要收留她……”浦卫云无奈地瞧了话蝶一眼,有苦难言。

“你那里佣人多,地方又宽敞,再说余富廷怎么也想不到她会藏在你那儿,你就勉为其难吧!”赫连驭展也加入游说的行列。

他只能耸耸肩,“好吧!若她出了什么问题,希望方溯别杀了我。”

“你怎么了?老是愁眉苦脸的。每餐都吃这么点儿,这怎么行?”

浦卫云的爱妻上野养挺了个大肚子,坐在话蝶的对面,两个女人相对无语,场面倒显得有些忧愁。

“我想离开。”话蝶愈想愈不对。她已在这儿住了两天,好像与世隔绝般,对外界的一切根本完全不明了。

方溯好吗?她一点儿也不知道。这是种无形的折磨,折磨得她日益憔悴!

“不行!我若放你走,会被我老公骂死。”上野养为难地皱着柳叶眉。

“他那么爱你,怎舍得责骂你?”

话蝶笑了笑,笑自己的傻,更羡慕上野养那幸福无忧的生活。

上野养羞涩地一笑,再看见她那张回复悲楚的脸时,不禁叹口气。“其实我们以前也有过误会。有过争吵,但那些都撑得过去的。所以你别再感伤了,我相信方溯对你更是……”

“别说了!”她摇摇头,“我是很想恨他,可就是没办法。无论他对我是什么样的态度,我就是放不下对他的牵挂……我真的好担心余富廷会对他下毒手!你知道吗?他身边有内奸,能轻而易举地杀了他!”

“你说什么?”上野养也震惊不已。

“余富廷就是以此逼迫我去陪杨誉朝过夜,否则就要伤害方溯……我没办法只好答应,谁知道居然让他撞个正着。

那样的画面任何男人见了都会气炸的,他不容我解释,我也不怪他……”说到这儿,她又忍不住吸泣。

“原来是这样。你好伟大……”上野养也跟着哭了。“方溯也真是的,他知情后定会后悔死!”

“他知不知情已不重要,但我必须离开,我定要找出那人是谁。”话蝶紧抓住上野养的手,陡地向她跪下!

“不……你快起来啊!”大腹便便的她困难地想扶起她。

“求你让我走!”话蝶咬着声说:“将心比心,若是你丈夫有危险,你能坐视不管吗?”

上野养想想也对,她绝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卫云去涉险而不管的!

“好,我让你离开。但是你一定要保重,如果你发生什么事,那我会伤心死,更会后悔极的!”

“我答应你!谢谢你……”

于是,在上野养的细心安排下,话蝶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浦居”。

方溯连续调查了两天,仍查不出余富廷的下落。他像是随着杨誉朝的死,也突然从上海滩消失了一样!

但他明白,非得将余富廷绳之以法,上海滩才有平静的一天。

就在无计可施之际,他突然想起了林锦绣。以往她毒瘾极重,定曾向姓余的索讨烟毒!

主意一定,他直接前往后面的石屋。门一敞开,他立刻冷着脸瞪着她。

“哟!大帅哥今天怎么了?脾气这么暴躁!”

林锦绣把眼前的空药碗递给他瞧,“刚刚你派人送来的汤药我全喝光了。是不是很乖?而且我最近精神好多了,瘾头发作时的痛楚也轻了点儿,这也应该要感谢你……”

“别说这些废话,我要知道如何才能找到余富廷?”方溯刚毅的脸上抹上一层阴沉。

“我哪会知道?”她的眼珠子瞬间不安地转动着。

她这欲盖弥彰的模样,当然逃不过方溯炯锐的眼神。

“那你以前是怎么和他联系的?”他不矜不躁,直接挑明了问。

“都是他定期拿东西给我,我从没主动和他联系。”

林锦绣紧张不已。难道他发现了她的目的?都怪她失了戒心,以为他不会怀疑她。

事实上方溯并没有怀疑她,只想查出余富廷的藏匿处,哪知道她这自乱阵脚的仓惶反倒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怎么了?”他发现她额上有冷汗沁出。

“我……我没什么,只是被你问得有点儿不自在。你的口气好像很不信任我。”她支吾道。

当初她的确是在余富廷的安排下,以毒瘾发作为由,再借由话蝶与方溯的关系与他接触,好趁他不注意之际对他下手。

余富廷聪明地以报上的广告来暗示动手与否,前两天她便从报上的暗示得知她该下手了。但每每看着方溯那清磊潇洒的脸庞,刚毅有力的体魄,她就迟疑不决。

可是她欠了一屁股债,就算她戒了毒瘾出了这儿…她还是逃不过那些追债的人。话蝶以为只有五百万,事实上那只是一部分而已。

而且方溯似乎也对她起疑了……现在是她应该“割爱”的时候了。

“你该让我不信任吗?”他端详她不定的眼神。

“我……”突然,林锦绣拉开表带,阵阵粉烟突然喷洒在他脸上!

她自己则赶紧回身掩鼻避开,惊惊地看着一脸恼怒的方溯。

“你……你果然有企图!”方溯身子一晃,身为医者的他自知中了毒。它是种迷幻心智的毒烟,除了会晕眩昏沉外,还会情欲高涨,失去自制——

最后死在与女子交合后一瞬间的解脱欢快中!

唯一能救他的只有自己了,可是……

待烟雾消失散逸后,林锦绣才敢开口。“你那么俊,那么帅,我是舍不得伤你,可是我有苦难言。”

“放屁!”他温怒地蹙起剑眉。

她见他浑身无力,于是大起胆子冲到他面前抱紧他。

“在杀你之前,我好想让你抱抱我,让你爱我。”

“滚开——”方溯使劲推开她,直觉得口干舌燥。身子逐渐虚软,两眼发直,小腹更有种炽热的狂焚感!

妈的,他怎么忘了这个女人要提防!都是话蝶,只要是碰上与她有关的人或事,他就少了敏锐这条神经!

他转身将门窗全打开,让外头的冷风吹拂在脸上,无奈一点用也没,他的体温仍不断上扬,就连胯下都起了变化。

“你很难过是不是?别挣扎了,现在你只能让我来帮你解决生理的需求。”林锦绣扑向他,狂乱地在他身上摸索。

“你——”他努力摇着头,想寻回一些自制力,只可惜药性太强……

霍然,他抱住了她,重重地吻住她,疯狂且失控地将自己湿热的唇压覆着她的。

“嗯……”林锦绣满足地叹口气,她有多少年不曾这么愉悦了?

而她的缨咛吟叹对方溯而言更是火种。他粗鲁地抓住她,瞬间就扯去她的长裤,让她下半身完全裸露。

他深深喘着气,不停与体内越滚越大的火球抗拒,但他潜藏的兽性全被药物激起,再也抑制不了了!

“爱我、要我!我会让你满足,让你解脱……”

她抱紧他。摸索着他身上每块贲起的肌肉,最后停留在他胯下,抚弄他藏在裤中的巨大。

“王八蛋!”他倏然抱住她,撩起她的衣摆对她丰满的乳房又挤又抓,旋即将她抱上桌,缚住她的身子,猛力吸住她的乳头……

赫然,话蝶的影子闪过脑海,他又陡地放开她!

“老天!我怎么了?不行……你滚……滚离我的视线范围……”

只要熬过这段时间,他就得救了!他得力撑下去。

“不!我要你,方溯。”她干脆褪掉自己身上的衣物,裸露地走向他,一脚勾起磨蹭着他男性的臀部。“你也需要我的,嗯?”

方溯重重吐了一口气,猛力将她推到桌边,让她趴伏在桌上,正要解开裤头一寻解脱之际,话蝶的尖叫声自他背后响起——

这叫声不仅贯穿了他的脑子,更震醒了他浅薄的理性!

他立即回头,“话蝶!”

“你……你怎么可以和她……”话蝶吓坏了,这种伤害比他那天的误解还深!

“你来干嘛?坏了我的好事!”林锦绣狠瞪着她。可恶!

差一点她就得手了。

“方溯……你没资格骂我淫荡了,你不也是这样吗?”话蝶苦笑,眼中写满了疲惫。“以后我的所作所为都不关你的事,我和任何一个男人混在一块儿也不用你操心!”

丢下这句意味深浓的话语后,她便伤心地转身疾奔而去。

“话蝶……”他摇摇晃晃地想追出去,却被林锦绣绊住。

“别去,我们还可以——”

“无耻!”

“他已清醒大半,愤而踢开她,重新将她关在石屋内,带着忧愧的神情开始在马路上乱钻,却怎么也找不着话蝶!

忧焚交错下,他转向“风起云涌”找戈潇算帐。是谁?

是谁放走了她?

上野养趴在丈夫浦卫云身上不停哭泣。她好委屈哟!委屈到了最高点……

一大早就被方溯吵起来,接着就被狠狠数落一顿,她怎么那么倒霉呢?

方溯居然不看在她是个孕妇的份上,还这样责骂她,“呜……我不想活啦……”

如今唯有丈夫可依靠了。她才不要白白挨骂。

“我说变色龙,你发飙也别发来我家,你找打吗?”浦卫云一边安抚妻子,一边怒斥着方溯。

方溯双手叉腰,药性刚散去的地看来狼狈极了。“你问她,她为什么要把话蝶放了?”

浦卫云也怔住了,转首问妻子,“他说的可是真的?”

上野养支吾道:“她一直哭一直说方溯有危险……我不忍见她这样,所以……”

“所以就放走她?”方溯又喷火了。

“你凶什么?这还不都是你的无情造成的!她说她从余富廷那儿得知他们安排了内奸在你身边,随时都会加害你为了套出内奸是谁,她才忍辱让姓杨的调戏。你不但不给她解释的机会,还骂她。伤她!而她还傻得不放心你,求我放她走……你真该去跳河才对。”

“别气了,动了胎气可不好。”浦卫云见妻子气得粉颊涨红,可紧张了。

倒是方溯一张俊脸忽晴忽阴、沉冷难看,拳头握了又放,放了又握,挣扎半晌才道:“你刚才说的可是真的?”

“当然。我累了,你别再烦我,要是我早产,卫云绝不会饶你的。老公,我们上楼去,让他一个人在这儿冷静冷静吧!”

她伸出一只小手,像老佛爷似的把浦卫云当小李子使唤。“恶魔”却一点儿也不以为意,接过她的柔荑,小心地牵她返回楼上。

这时候戈潇赶来了,他好整以暇地倚着门框,“小浦,你不怕触怒‘龙’威吗?”

“帮主!”他一怔。

“帮里的人全都出去为变色龙而忙,我只好亲自走这一趟了。”戈潇表情陡变严肃,虽是对着浦卫云说话,但双眼却盯着不苟言笑的方溯。

方溯迅速转身瞪着他,虽不语,但已表露出他紧张的情绪。

“我派出去的弟兄已查到倪话蝶的下落了。”戈潇自动说道。

“她在哪儿?”方溯眉峰紧蹙。

“李昂饭店。”

方溯二话不说,立刻冲出了浦居。

到了李昂饭店,他正巧看见话蝶一脸浓妆,身着一件低胸高叉旗袍,正与一名男子在门口拉拉扯扯!

“你怎么会在这儿?”濒哥拉住话蝶,似乎很意外。

“我……你看我是来做什么的?”话蝶对他风情万种的一笑。

她没料到会在这儿碰见他。神情有些紧张。她偷偷摸着腰间,庆幸身上那把刀还在,在离开这里,离开方溯之前,她定要先杀了余富廷!

她曾经在无意见听到余富廷与濒哥的谈话,谈的是有关这间饭店的营运问题她猜测他必定是这家饭店的幕后老板。

今天她来这儿只是想碰碰运气,希望能遇见他,最好能亲手宰了他。

“少装了!谁不知道你现在和方溯混得正热,他会让你来这种地方出卖身体?”他濒哥在江湖上可不是混假的。

“唉,你别傻了!谁会对一个抛头露面的女人动真感情?让他玩过后也只好重拾旧路了。”不愧是演员,她倒演得有模有样。

“你向来有心眼,我不会相信你。”濒哥仍不肯松手,目光含怒。“碰见你正好,我也一直在找你,想问你杨先生的死因。”

“我哪知道他当时是怎么了?”话蝶脸色发白,略低着头。可这模样在方溯眼中,却成了含羞带怯!

“那时候和他独处的就是你。”

“当时突然就从窗外射进一发子弹,我哪知道是谁动手的?你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去找余先生说清楚。他在哪儿?”

她故意套他话。

“他早就离开上海了。”

“什么?他不在上海?”话蝶失望不已,看来她这一着棋走错了。

“想见他吗?他也在找你,走吧!”他狠狠一拉。

话蝶正愁找不到余富廷,打算顺水推舟随他去,岂知才走几步,突然眼前一道黑影闪过,紧接着濒哥惨叫了声,应声倒地!

“还不快滚!”方溯面色如土,火焰窜上双瞳,五官扭曲。

濒哥一见是“变色龙”,本想反击的拳头只挥到一半便又垂下,认命地逃了。

“你这是做什么?你坏了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话蝶抿着唇,对他的恨意仍未消失。

“你的好事?!”方溯想起刚才她与那男人“含情脉脉”、“眉目传情”的那一幕,心底的不快升到了最高点。

“倪话蝶,你就非得这么下贱吗?就算你气我、恨我,想报复我,也不用这么糟蹋自己。我记得那个男人,他不就是你以前的保镖吗?如今旧情人相逢,难分难舍了是不是?”

“你说什么?你以为我……”一股心痛席卷了她,让她全身发颤,想出口的解释又吞了回去。她笑容惨淡,“是啊!我下贱,我出卖自己,糟蹋自己,你管得着吗?”

他深邃的眼倏然眯起,她的话犹如在他的怒火上加了一满桶油!”

“别忘了,你已是我的。”他本不想这么说,他心急如焚地来找她是想向她解释,向她道歉。但他又瞧见这一幕,让他按捺不住……

“我后悔了!”她高傲地扬起下巴,神情矜冷。

他和林锦绣胡来,就不怕她心伤?难道他忘了曾允诺会照顾她,不让她哭吗?

“后不后悔在于你,反正我已经付了费用,你就是我的。”方溯脸上罩着一层寒霜。

“我没有收!”她简直快气昏了!

“那也是你的事。”方溯浑身霎时涌现危险的气息。

“你怎么那么不讲理?!”一股压抑不住的哀伤从她胸臆间溃堤而出,“你凭什么来威胁我?你会缺少女人吗?少骗人了!就算有需要,你不会去找林锦绣?我亲眼看见你和她玩得挺愉快的。”

方溯扣住她的皓腕,嘴角微微勾起,“你刚才这么做,是因为炉忌罗?”

“你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不是说我是捞金女?我的旧情人开了个我满意的价码,我自然同意跟他开房间了。”心碎的剧痛又侵占了所有感官,刺激得她口不择言!

方溯神情一凝,幽逸黑眸中蕴满了深深的沉痛。“既然如此,那我以全部的家当买你一夜!如何?”

“什么?”

“我全部家当可不少。”他阴沉地说。

“你就算拿整个‘风起云涌’的产业来送我,我也不会答应,”她甩开他的箝制,转身想离开。

“你要去哪儿?”他冲上前,从中拦截。她真的该打屁股!

话蝶也不轻易妥协,一双杏目蕴含仇视,“方先生,我去哪儿还需要向你报告吗?”

“别喊我方先生,难道你忘了我们那段美好的过去?”方溯突然含笑俯视着她,声音轻得有若耳语。

事实上他满腔的滚滚怒潮正欲狂泄而出!

“我……”话蝶怔愣了下,随即冲口而出,“那算什么?

如果我真喜欢这种回忆,只需要多找几个男人尝试就成了,而且感觉又新,一次一次不一样。那才刺激——啊!你干嘛?”

“想找刺激是不是?那跟我来!”他抓着她走进饭店。

“我不去!”她的背脊突然泛起一阵阵寒意,她绝不能跟他走!

“由不得你。”他回眸,以傲慢的眼光凝视她。

“放手!你没权利这么做……”她尖叫。

他究竟是怎么了?把她当宠物对待吗?要她的时候死命纠缠,嫌麻烦时就把她往别人那儿一扔,然后跑去找她的继母调情。这算什么!

“别忘了,我是你第一个男人,有责任保护你、照顾你。”

方溯无畏众多好奇的眼光,硬是将她带向柜台。

“我不希罕!”这是他保护她,照顾她的方法鸣?她才不屑!

“给我一间房。”方溯直接对服务人员说。

“什么?我可不去!”话蝶惊了下,冷冷地反驳。

他淡然瞥她一眼,嘴角勾起一道笑痕,补上一句,“一间有双人床的高级房间。”

“哦……是。”服务人员看着这奇怪的一对,惊慌的将钥匙递出。

话蝶一把抢下它,忿忿地命令那位服务人员,“换单人床的房间给他!”

“可是……”服务生胆怯地看了方溯一眼,着实不知该如何是好。

方溯好笑地挑挑眉,“换吧!既然我的小女友喜欢与我挤一张单人床亲热一晚,我当然是欣然接受了。”

话蝶一听,立即把手中钥匙扔在柜台上,冲着他哭叫,“你不是人!”

“只要是男人就行。除了钱之外,这不是你另一项需求?”他拿起钥匙睨了她一眼。

“喂,你们全是瞎子吗?他要强暴我,你们快把警察厅的人叫来,求求你们!”话蝶没辙,只好向大厅内的人求救。

可恶的是,竟没有一个人理会她!

“别傻了,上海滩很少有人不认识我,偏偏你又是个艳星,又穿得这么暴露,别人只会想是你勾引我。你想告我强暴?没人会相信的。”

他这番话立即断了她的念头。

虽愤恨万分,她也只能无奈地在众目睽睽下被他往楼上房间拖。

话蝶被他粗鲁地推进房内后,立即回身怒视着他。

“别这样着我啊!怕我真穷得付不起夜渡资?”方溯背抵着门双手环胸,暗沉的眼底闪烁幽光。

她泪眼婆姿,哑着声指着门口,“滚!”

“别哭了,瞧你一脸浓妆都成了调色盘,这可会坏了我的胃口。”他捺下心中莫名的抽动,决定好好教训她一顿。

“那最好。我穿这样又不是来引诱你的。”她用力抹去脸上的泪,妆花了,泪又流了……

“那你是为了引诱谁?”

他霍然将她逮进浴室,扭开水龙头洗掉她一脸的胭脂粉妆。“我方溯的女人不准打扮成这样。”

“方溯,你太过分了!”她不停挣扎,弄得满头满脸都是水。

“还有,把这一身衣服也给剥掉。”他紧抓着她细柔的玉腕,暗黑的眼瞳静静停驻在她的身段上。那呼之欲出的玉乳、修长白皙的大腿,根本不是她身上那一点儿布料遮掩得住的。

方溯愈看越气愤,握着她手腕的手劲不禁加重。他不得不怀疑上野养的话,她说话蝶是为了他才不得已去见杨誉朝,那现在呢?她又是为谁出卖色相?

“好痛!放开我……”

“你还会痛?”说完,他突从口袋中掏出一只钻戒套上她的无名指。

话蝶一见这亮晃晃的戒指,倏然睁大了眸子。住了嘴。

他这是什么意思?

“瞧,你不是见钱眼开吗?”

他冷冷嗤笑,望着她已恢复素净的姣好脸庞,微微勾起嘴角。“它是几个月前我在法国一时鬼迷心窍买回来的。可能是我有预感会遇上你吧!”

他话中不屑的意思说有多浓就有多浓,让她又恼又火!

笨话蝶,你还以为他是在向你求婚吗?傻瓜、笨蛋、驴脑!他只是在耻笑你,戏谑你而已。

“我不要,还你……”

他却紧握住她的手,“怎么,嫌太小?好,明天我带你去逛珠宝店,任你选,但今天你是我的。”

“不要……”她凄楚地哭泣,却无法制止他蛮横的行为,只能用力拔下戒指把它丢得远远的。

方溯愤怒地瞪着她——瞬间,她身上那件紧身旗袍已被他拉下拉链。

她在羞愤交加中突然摸到一直塞在后腰的小刀,已乱了意识的她根本无法细想,猛一拔即往他身上划下!

“该死!”他陡地放开她,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条血痕。

“方溯!”她惊呼,手一松,刀便落了地。

“你身上竟带着刀?”他双眼眯起,脸上浮出惊愕。

“我……我是为了防身。如果……如果有人不给钱要用强的,我就得抵抗了。”她暗自抽息,却不肯向他坦言。

就算说了他也不一定会信,不过是换来另一次羞辱罢了。

“我也是你用刀的对象了?”他目光如炬,原本的不温不火。冷静沉着已不复见。

“我……”望着他不怀好意的眼神,她的脑子顿时罢工了。

他洒下一串恼人畅笑,“想不到当我方溯想对一个女孩子好,竟会是那么困难!”

话蝶掩敛眼神,却不经意看见他胳臂上不断淌下的血液。“别说了,我替你包扎。”她立即撕掉旗袍下摆,仔细捆好他的上臂。

她一面打结一边掉泪,泪水像是永远也无法抑止般,而她的泪仿佛已麻痹了方溯的神经未梢,他只是无表情地勾视她,半晌不语。

好不容易包扎好了,话蝶抬起肿胀的眼与他对望。“你自己是医生,回去消毒一下伤口。就当你我今生无缘,我会设法忘记你。”

才刚站起,她就被他拉倒在地,两人一块儿摔在湿答答的浴室地板上。

“上海滩的人都给你冠上一个‘魔女’的外号,既然我这只龙已沦落浅滩,就和魔女玩一场吧!”他犀利地笑,面色深沉难忖。

“你不会还想挨刀吧?”

她连忙找着刚才那把刀,但方溯手脚更快,一脚就把它踢到浴缸下。

“你——”

话蝶的咒骂尚未出口,方溯的热唇已堵上她的,双手俐落地拉下她的衣服双眼直盯着她丝妙的躯体,舍不得离开。

“这次我不会再做违背心意的事,定要好好的和你做一次爱。”毫不收敛的煽情话语,连串从他嘴里吐出。

“不可以!你不能在和我继母做了那种事后,还对我……”她气得语无伦次。

他紧紧捏住她的下巴,不理会她的抗议,如狂风骤雨般吻住她。

她却紧紧抿着唇,不让他再越雷池一步。

“你很倔强,张开嘴!”他命令道,眼光炽热如火。

话蝶不肯服从,硬是咬着自己的唇不肯松口,粉嫩的唇都沁出了血丝。

方溯一见更气了,发誓非让她屈服不可。

随之,他的攻击转移了方向,湿濡的嘴离开她的唇来到她的颈侧,顺着颈动脉往下游移,舌尖轻轻舔触她的锁骨,一直探索到她敏感的腋下。

“呃——”话蝶无法抑制地颤抖。

“你上次看见我和林锦绣的那一切全不是我自愿的。”

他突然说了,炽热的唇犹停留在她胸前,轻咬着她的乳蕾。

“你!你说……”一股热潮由她的乳头传至全身,但她仍想知道原因。

“她居然身上暗藏迷烟,企图迷乱我的神智,置我于死地,你突如其来地闯进来反倒救了我一命。所以我这条命是你的,你划我一刀,我不怨你。”

方溯眯起赤红的眼,其中投射出无法掩饰的激情,一手已探至她两股问,手指探进她的亵裤内。

“溯!我……我不是故意的。”

想不到她继母竟会做出这种事!难道这一切全是余富廷的安排,好让她接近方溯?

“没关系,这让我知道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你误会……溯,听我说……”

“别说——”他的眼倏而变暗,俯首埋在她柔软颈侧,热唇贴着她香郁的颈滑动,一路留下无数个热情的瘀红吮痕。

他以两指夹住她失俏的乳蕾,使那两朵娇嫩的花儿更加绽放、艳丽……

它们傲然挺立着,仿若在等着他撷取,一亲芳泽。

“魔女,你在蛊惑我。”方溯的嗓音嘶哑粗嘎,双手紧紧挥弄着她的丰盈,炽热的眼神凝注着那儿。

“别这样……”在他双手的挑逗下,她已情不自禁,只能借由呻吟吐露出深陷情欲深渊的痛苦。

“你越来越丰满了!真美……”

他瞬以唇代手,衔住她小巧的乳尖,以舌头撩拨热情。

“嗯”

她浑身一震,敏感的乳尖更加紧绷、胀痛!

方溯却不肯就此罢手,仍继续旋绕她乳峰上的两朵艳丽小花,狠狠地吮住那如绸滑腻的粉红乳晕。

“溯——求求你不要……”

“啊——”

她轻颤出声,喉头干涩,羞怯地别开双眼。

“怎么抖成这样?很舒服吧!”方溯低柔地说,火焚的目光牢牢盯住话蝶逃避的双眼。

他一只粗糙的大掌立即爬上她的娇臀,恣意挤捏。

“别……你这样,我无法说话——”她喘息道。

“你什么都别说,我知道。”方溯手指倏然狂妄地往那深穴中插入,阻止她说出伤他心的话。

话蝶低吟出声,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望如火焚身,燃烧着她每一个细胞,好热。好难受!

“别……好痛苦……”她哆咛不断。

“痛苦?是欲求不满吧!”

他冷冷一笑,唇又继续缓缓地引诱地往下挪移,吻过她的腹、腰侧、肚脐,一直到她的大腿内侧,最后他的热唇终于烙在她最隐私且柔嫩的敏感中心点!

“天!”话蝶再也无法忍受了,他的舌头似燃烧的火焰,一寸寸攻陷她的意识,在她的柔穴中沸腾烧的,令她娇喘不休!

她无法抑制地叹息,全身不断抽搐。战栗……

“真甜真香……”

方溯的舌尖时如靖蜒点水在她的阴穴中舔,时如狂风骤雨在她体内翻搅撩拨,探吮着她不断溢出的甜汁。

“不可以……”她快受不了!

“还没结束呢!”

他舌尖滑出穴口,来到那颗已硬挺的苞蕾上,不断的轻舔、挑逗,让她更进一步享受那欲死欲仙的美好。

“啊……”她拱高臀,双腿缠住他的后脑,情焰已达巅峰。

“要叫就叫出来吧!”他啮住她的花苞,舌尖不断舔着它最敏感的那一点,带给她纵情奔放的快感!

“溯……嗯——”

他肆无忌惮。强而有力的攻击粉碎了她最后一丝的坚持!

一阵如浪翻涌的快感席卷着话蝶,方溯明显感觉到她的下体不断发出抖簇,抽动的快意。

“我想要你!”

他立即卸下裤带,将自己的勃起锁住她热情的中心,一举深捣进她早已湿透的窄穴中!

他可感觉她不断地缩紧又松开,包裹住他的热铁,紧紧地往她体内吸住。

“你依然是那么热情,大胆……”

方溯轻揉着她鼓起的乳头,不断在她温热紧束的小穴中冲刺。

“溯……”她双乳不停抖动,涨红的双颊已完全展现她的渴望与兴奋。

她水媚的姿态,强烈的反应不断煽动他体内的热火,让他迫切的需要她……随即他似饿虎般扑向她,四肢与她的纠缠,更深地埋进她温热的体内。

“把腿张开点儿,让我更深入。”

他嘶声命令,两手提住她的玉腿,让自己的健硕不停在她的雨道中来回抽送。

“啊——”她全身绷紧,恍若快爆炸了般!

“会痛吗?”他感觉到话蝶突然的紧束。

“不……不会。”他不能停,天!

话蝶无法抑制地挪动着娇臀,改为主动。

方溯隐隐一笑,随之抱紧她翻转身子,变成了她上他下。“动吧!要怎么动就怎么动。”

话蝶难耐地在他小腹上下轻跃、扭腰摆臀,让他的骄傲为她所摆布,在一次次的拉拽抽送中逐步登上高峰。

方溯抓紧她不停跃动的乳波,看着她不断引爆自己热情的媚荡,着迷于她陶醉忘我的神情。

就在爆炸的前一秒,方溯突地推开她,让她跪卧在他身前,由后方深入冲刺,带领着她一块冲上欲望高峰。

他趴在她纤细的背上低喘,“从今后不准你再出去外面招蜂引蝶!即便是恨死我,你也是我方溯一个人的。”

“方溯——”

“别抗议,你已收了我全部家当,得听我的。”

他猛然翻身而起,与她眼对眼,犀利的目光表明了绝不容她反对。

“溯……”出乎他意料地,话蝶却猛然抱住他!

“你这是……”他惊讶地瞪大眼,旋之将错愕化为冷消。

“还不满足吗?”

“不,不要再说了!”她突然在他的宽肩上哭了起来,“不要再把我视为眼里只有钱的女人,我不要了……”

“你——”他的眸光转暗,梭巡着眼前粉嫩带水的容颜。

“我只想知道,你爱我吗?”她抬起泪湿的小脸,郑重地问。

他的呼吸倏然梗窒,五官出现了几道不容情的刚硬线条。

话蝶水柔的眸脆弱地回视他清冷的眼,大胆地又问一次,“你……爱我吗?”

方溯嘴角突地绽出一抹笑,狂肆的眼仍牢牢盯住她,却不回答她的问话。

她顿觉身心受挫,难道他不爱她……一丝丝,一点点都没有?摹然,一股强烈的羞辱感撕扯着她的心!

“不爱我没关系,我知道在你心里,倪话蝶便是人尽可夫,贪财虚荣的女人,任我怎么说都没有用了。”

她想推开他,但他却紧搂住她,并用大手托起她的下颚,眯起眼,嘶哑地说:“我的爱你在乎吗?我问你,你在乎吗?”

“我在乎!我当然在乎!”她眸光瞬亮,坦诚回视他。

“但我可以先告诉你,我爱你,好爱好爱你……”

方溯心一动,激动地抓住她的肩,“那小善说你是为了我才接近杨誉朝,甚至被迫出卖自己全是真的罗?”

“小善都告诉你了?”

看着她惊愕的容颜,他便已了悟。“这么说是真的了。”

“我……”既然他明白了,了解了,他应该谅解她才是,为何他的脸色却变得更难看了?

“对不起……我不该瞒你,但你的霸道无理让我好伤心,所以我就故意恶言恶状,蓄意激怒你。”她哭了,哭得好伤心。

“你这个小傻瓜!我是个大男人,不需要你的保护,尤其是要你拿自己的身体……该死!”他重重诅咒了声。

“你不知道他当时是多么言之凿凿,说你身边有他安排的人,会伺机对你下手……我怎能不管?”

她背抵着冰墙,心底翻涌着激动,小脸乍红还白,若非他一手撑住她的腰,她定会昏厥在他怀里。

“话蝶!”他霍然将她搂紧,在她耳畔嘶语,“以后再也不可以拿自己去当赌注,否则我会先掐死你。”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低头严厉地问:“你今天来到这家饭店绝不是为了与我斗气吧!还有你身上那把刀也大有问题。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我知道这家饭店是余富廷所有,所以来这碰碰运气。很幸运的,我碰见了他的保镖。若不是你,我就可以……”

“你就可以不顾自己的安危,深入虎穴了?”他愤而咆哮,吓住了话蝶。

“溯!”她震惊于他的暴怒。“你……你为什么那么生气?”

“你这个小魔女!难道你还看不出来?我爱你啊!”

他瞬间将自己温热的唇贴上她的,温柔地舔她的红唇,贝肯,爱抚着眼前细致白皙的美丽躯体。

此刻他热血澎湃汹涌,下身的熔铁又迅速鼓胀起来。

“你……你爱我?”

话蝶说不出内心是欣慰或狂喜,浑身一直战栗不止。

“我说过了。”他沙哑地说,已失神在爱抚她的快感中,沉醉在欲望之海里。

“我没听清楚,想再听一次。”她颤抖又羞怯地要求。

“既是如此,干脆我用做的吧!”

他狂野地摸索着她光滑的身子,这次他一点儿也不粗暴,可说是温柔至极。“刚才弄疼了你吧?”

她羞涩地摇摇头,无助地呻吟起来。

方溯用手臂夹住她的足踝,提起她的膝盖,另只手伸进她腿间触摸她的女性核心……。

她瑟缩了下,下一步却更大胆地勾住他的腰。

他抚遍她全身,感觉她私处已泌出了润滑后,倏而埋进她体内。这次一样是惊涛骇浪,一样是甜美悸动,却使两人的心更贴近……

事后,方溯将话蝶安排在自己住处,并命令她不许再随意出门,否则他定会打她的小屁屁。

她只好安分地答应,不过她真会乖乖待下吗?她可不敢保证,尤其是见他将林锦绣带去“风起云涌”问话后,她更加担忧了。

可想而知,方溯在由林锦绣口中问出余富廷的下落后,定会去冒险逮他。

这一去是凶是吉没人能预料,要她待在这儿傻傻的等待,岂不是会急死她吗?

她在这儿焦躁万分,那头方溯已押着林锦绣来到了“风起云涌”。

“说,余富廷躲到哪儿了?”戈潇坐在主位上,直勾勾瞪着站在眼前抖搐不休的女人。

“不……不知道。”林锦绣吓得腿都软了,但仍执拗地不肯吐实。

“不知道?你骗谁啊!若是你不要命,我可以送你一程。”浦卫云可没耐性和她磨,一抽枪指着她的太阳穴。

“啊——你们怎么可以随便杀人?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她抱着头,惊惶失措地大声嚷嚷。

“王法?在这危乱时刻,我可不知道王法在哪儿。你能告诉我畴?”浦卫云冷冷一哼,抵在她额角的枪口更是用力一压。

“别……别杀我啊!我真的不知道,你们要相信我。”她两腿无力陡地跪下,尤其在看见方溯那犀利如刀的眼神后,脸色更是惨白!

“你还挺有骨气的嘛!”副帮主夏侯秦关冷冽一笑。

静默许久的方溯终于有所行动,他一步步走向她,与生俱来的气势与英武的外貌的确让她又惊又爱!

“你有骨气是吗?这样好了,我把你那些债主都找来看你如何?”方溯不愧是军师,立刻抓到了她的把柄。

“你……”她惊愕得哑口无言。

“别想找余富廷,他都自身难保了,还会罩你吗?尤其是你坏了事之后。”方溯指的是她勾引诱杀他的那件事。

“求求你们别把那些债主找来,我……我说就是。”

“说,他在哪?”方溯狠盯着她,不怒而威。

“当初我和他约好事成后去‘大么山’找他。”她怯怯地说。

“大么山?”在场的几个男人面面相觑,都没听过上海有这么一处地方。

“林锦绣,你可别——”

“我没骗你们!大么山不在上海,而在出海口往北的方向。”她看出他们对她的质疑与不信任,急急辩解道。

“好,就暂时信你一次。你去过吗?”方溯问道。

“去过一次。”

“那就由你陪我一道去。”他遂下决定。

“我?不!他不会饶过我的。”她震惊得喘不过气来!

“你没有选择,李遥,麻烦你先押她下去,然后到红庆船运准备一下,明天出航。”方溯无意再与她罗唆,唯今只有先抓到余富廷,话蝶才有安全可言。

待李遥带走她后,戈潇才道:“你打算单独一人深入虎穴?”

“你放心,我一个人就足够了。”

“你把我们当成废物啊?!”夏侯秦关首先发难。

平时这只“变色龙”爱耍酷也就算了,在这种生死关头也把他们撇在一旁,他究竟有没有把他们当兄弟?

“是啊!你老是独来独往的,以为神秘可以当饭吃吗?”

浦卫云也不以为然。

“抓姓余的又不是你一个人的事,别把私事与公事混为一谈。”赫连驭展明白他的用心,不得不提醒他。

“瞧你们,他一言你一句攻得我无言以对。但这次就让我一个人去吧!就当是打先锋,探探他的底。”方溯随即又摊摊手,无奈地说:“你们一向相信我的判断,就再听我一次行吗?”

“可是……”

“就这么决定了,我先去红庆船运准备一下。”

丢下这句话后,方溯立刻走出帮会。

“帮主,你听他的鬼话吗?”夏候秦关不平道。

“你们说呢?”戈潇笑得深沉。

“那你是打算——”

“咱们暗中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