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果不期然,天方亮,当本谷亚吏发现孙女与他的机密计划蓝图同时不见,顿时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他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风起云涌那几个麻烦家伙。
由于怕自己的秘密泄底,他便单枪匹马地来到了风起云涌。
赫连驭展,你给我出来!本谷亚吏一到门外,便大吼起来。
不久,戈潇便命手下敞门迎接。本谷先生,我们帮主有请。
本谷亚吏表情沉重地大步往里走,直到了厅堂内,戈潇也礼貌地起身迎接。本谷先生一大早就出现在咱们帮会,真是稀客啊!
别废话,把我的孙女交出来!他冷声说这。
本谷小姐?她怎可能在我们这里?戈潇装傻。
少装模作样!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你别误了良辰。现在就把她还给我。我可以网开一面原谅你。本谷亚吏蹙着白眉。
哦。戈潇但笑不语。
当然,还有我的东西也得一并交出来。这东西是他的命,如果流人外人手上,他这辈子的威名就完了。
东西?什么东西那么重要,我倒想知道。戈潇淡淡挑起眉。
你--我不问你,把赫连驭展给我叫出来!他发狠地说。
他正好不在,真是抱歉了。
这……好,那我去赫连拢誉的寓所找他。本谷亚吏已按捺不任心底的恐慌,非得见见赫连驭展不可。
才转身,他便看见站在门口的赫连驭展与本谷忧!
戈潇双眸一眯,在心底暗咒了声;这小子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出现,找死吗?
看来得如方溯所言,随机应变了。
小优……
奉谷亚吏一见着孙女,心中大石赫然放下。
他立即上前拉住她的手,却被她闪了开。
你怎么了?我是你爷爷啊.
他激动不已。
我从没认过你这个爷爷。我没有一个会将我和母亲赶出家门的爷爷,更没有一个会把孙女的幸福随便出卖的爷爷!一见是他,本谷优浑身不住抖颤,心伤的泪因而滑落。
不管你认我也好、不认我也罢,你一定得跟我回去和天皇成婚!
别碰她!赫连驭展立即挥开他伸来的长臂,并将本谷优带到身后。
你……你这小子胆了还真大!让开!本谷亚史寒着脸说。
老头,少在那儿盛气凌人。你看这是什么?不知何时浦卫云已来到厅内,手上拿着他要的蓝图。
本谷亚吏猛然瞠大眼,立即冲上前去抢,却被戈潇拦阻。您年纪大了,得小心点儿。
我要东西!他执意抢到手,怎奈年迈的他已是力不从心。
给你是不可能,只要你不让本谷优嫁给今上,我发誓不让这东西外泄。戈潇与他淡条件。
这……眼看对方个个身手不凡,他单独一人除了认命又能如何?但他仍担心地问:你们当真不会泄漏出去?
不知你信不信我,不过我以人格担保。戈潇神情肃然地保证。
本谷亚吏看了眼一脸凛然的戈潇,想答应却又不甘心,心里头反反覆覆琢琢磨磨,终于下了决定。
东西已在你们手上,我能不认命吗?
既是这样,那这边坐,我们好好聊聊,,戈潇指着一旁的椅干,对他颇是尊敬,并对外头的弟兄喊道:
守好大门,别让人随便闯入。
这时赫连驭展也带着本谷优人内,坐在本谷亚吏对面。
本谷优满是尴尬地面对着他,他们虽然已相处数日,但她就是开不了口喊他一声爷爷。
双方莫约谈了个把钟头,突然门外的小李冲了进来, 不好了!
怎么了?赫连驭展问道。
今上带着大批日军到咱们这儿来了!
该死,一定是我的人向他告密,说了小优与赫连驭展的关系。本谷亚吏心里直喊不妙。
别急,请他进来。戈潇下令。
不久,今上英治率领着他的贴身保镖一行五人进入屋内,当他看到木谷优时,二活不说就想带她走。
今天是我们结婚的大日子,跟我回去!
当然,他这个举动被赫连驭展阻止了。
赫连驭展一手钳制住他,眯眼说小优已是我的人了,你别妄想!
什么?你敢动她?今上气坏了。
在你认识她之前,她已是我的人,你少在那儿喧宾夺主,企图霸占她。赫连驭展蓦然加重手劲,今上立刻疼得哇哇叫!
好小子,你以为你很行吗?小心我的枪口。
今上倏然由袋中掏出一把枪,赫运驭展矫捷地以另一手抓住枪管!
赫连小心……本谷优吓得人叫,戈潇他们却为抵御其他人无暇他顾。
砰--
今上英治当真扣下扳机,赫连驭展一个闪身,子弹虽射穿了他的掌心,却没伤及其他地方。
赫连……鲜血白他掌心呈放射状喷洒而出,落在本谷优脸上!
赫连驭展并末松脱扣住今上的手劲,强势将他的手反剪于身后。今上的手下见状全都拿出家伙,对他们疯狂扫射!
只见风起云涌的六个小子连番跳跃闪躲,他们不是不敢拔枪,而是不愿与日本天皇对立。只是眼看他们愈做愈过分,戈潇瞬下令,反击!
却在这时候,一颗子弹竟毫无警地射向本谷优的方向!
小忧!快蹲下--首先看见的赫连驭展惊惶大喊,正当他要去挡子弹时,今上死命拖住他,让他迟了一秒!
蓦然,一道黑影扑向本谷优,子弹瞬间射入了那人的背脊--
同时间,那几个妄开枪的手下也被制伏了。
爷……爷爷……本谷优抱紧他,锁不住的泪滴在他全是皱纹的脸上。
我……我终于听见……你喊我爷爷……他以颤抖的手抚触着她满是泪痕的脸庞。
爷爷……对不起……她哭哑了嗓,不断抽噎。
不怪你。你说的对,我……我不配当你爷爷。他痛苦地说道。
别说了,快送医吧!赫连驭展阻止他再说下去。
等等……我要和天皇说句话。本谷亚吏困难地转向今上,看在我的面子上,放……放过小优吧!否则我会……会把你的秘密……说出去。
今上一愣,颤着声问: 你……你知道?休息一下 广告时间:论坛声誉保证包邮日本Tenga仿真真阴自慰杯飞机杯性器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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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今上并非前任天皇的亲生儿子,而是他贴身保镖之子。老天皇为报保镖救命之恩,将当年才三岁就已成孤儿的他认为亲生子。这事无人知晓,唯有当年在老天皇身侧担任军师的他得知此事。
可以想见,若将这秘密宣扬出去,今上英治的地位必将不保。
别忘了我是你父亲身……身边的人……当然知道……
行了。方溯,快把他带到你们医院去吧!赫连驭展将今上推给夏侯秦关,再抱起本谷亚吏将他送往医院。
我也去……本谷优抹了抹泪立即追上。
今上英治皱着眉对戈潇说道:就当这一切没发生过吧!我这就回日本。你能放我回去吗?
戈潇虽不明白他与本谷亚吏之间的秘密,但他相信那绝对有遏止他继续进犯上海的效果,于是说道:
这是当然。送客。
今卜哼了声,便狼狈的须着所有人离开了。
X X X
你看你,怎么可以拿手挡枪,简直不要命了嘛!
眼看事情已过两天,赫连驭展手心的伤口还很严重,不时就会有血水流出,本谷优就心慌意乱。
她忍不住又皱眉道: 伤口太大了,我们去方大哥的医院上药好不好?
这点儿小伤,何必麻烦!赫连驭展低笑了声,随之拿出一条绷带以另一手与嘴为自己的伤口包扎。
什么小伤,这样容易感染的。本谷优小嘴一噘,可不同意他的说法。
好.等会儿去看本谷老头时,我也让方溯给我消毒包扎,这样总可以了吧!他有意安抚她。这种伤对他而言已是司空见惯,以前没女人管束,他才不会花那么多时间照顾自己。
可如今身边有了心爱的女人,他不为自己,也得为她啊!
问题是那个本谷亚吏醒来后的第-句话居然是想到这儿,他就忍不住要咒骂!
你怎么可以喊我爷爷老头?本谷优随即笑容一敛。爷爷为我受了那么重的伤.我已经很过意不去了,你还……
他替我救了你,我当然感激他,可是他不能跟我说非得带你走不可啊!赫连驭展气得揉了揉眉间的皱褶。
本谷优也伸出手,轻轻揉压着他的太阳穴。赫连驭展一触及她的体温,某种安心的感觉油然而生--还好她没事,还好他没失去她……
就因为如此,他才会答应让本谷亚吏先带她回日本,于一个月后再迎娶她进门。
本谷亚吏说这是他们家族的家规,非要他遵守不成。天!有这种事吗
他也是为我好。爷爷说木谷家的家规是让女儿与新郎完全隔离并在家里住满一个月后才能出嫁,这样婚姻才会幸福美满啊!她为爷爷抱屈。
我真不敢确定是否能熬过这--个月……他抱头呻吟。
一个月很快的。她安慰着他。你别生气哦,待会儿去见我爷爷也别再为这件事和他争辩了。
赫连驭展苦笑道:看来你有了爷爷就不要我了。他的口气括像个和爷爷争妻子的吃醋男子。
才不会。她立即澄清。
是哦。他没好气地哼了声。
本谷优善解人意地倚着他,嗲声说道:我一定每天写一封信给你。另外等舅舅从法国回来,麻烦你替我解释一下,我担心我和爷爷相认,他会不谅解我……这是她唯一担心的事。
这你放心,我绝对会替你说话。一听见、-心爱小女人的软声嗲气,他的火气顿捎。
可是舅舅是那么恨爷爷.我 我说了,这事包在我身上。难道你不相信我?他只着她的额问。
我当然信了。她羞涩地说。
那就再与我温存一次。赫连驭展深情地望着她,养父不在,佣仆也都被我请到夏侯的酒楼喝酒,屋子里只剩下我们俩……他拉住她的小手,灼热的唇沿着她的颈线,吮住她娇软的耳垂。
赫连?她心跳得厉害,低垂小脸不敏说话。
你说,这一个月你会想我吗?他哑着声问。
当然会想你了。她的小脑袋却愈垂愈低。
我真不想让你离开!在你离开前,我只想时时刻刻都占有你。赫连驭展浓浊的气息喷拂在她耳际,热唇贴着她的嘴角大胆呢喃。
别……别这样嘛!他为何每每都要以这种蛊惑人心的沿调和她说话?让她心口直蠢动,无法漠视。
我就要。他笑着抬起她的下巴不再让她躲藏,一手揉进她的宽领上衣内,爱抚着她坚挺的酥胸。
赫……赫连我……她也想他啊!可是他未免太大胆了,她可从没和他在客厅里恩爱过,
别怕.这样才刺激。仿若已猜出她心中的顾虑,赫连驭展低声嗤笑。
下一秒,他已将她抱起,放在沙发上。
叼!别这样……他干嘛这么猴急?
嘘,小声点儿。家里虽没人,邻居可个个长了耳朵的。他日中闪烁红芒,已动手剥开她的上衣。
呃……一阵凉意袭上胸前,以致她粉红的乳峰更加悄立,直让赫连驭展看了呼吸急促。
这个小女人还真会诱惑他!往往她一个不经意的青涩动作,就足以让他欲火狂焚,下体挺拔似剑!
他深吸口气,立刻动于抽下她的里裤,解开自己的裤腰.将那早已勃发的昂藏捣进她体内!
啊……她低呼了声。
赫连驭展一震,倏然顿住。该死!他是怎么了?一想到她要离开,他便忘了该有的前戏!
痛不痛?他深埋在她体内,不敢再有动作,然额际的汗水、胸口的剧烈起伏都说明了他忍欲的痛苦。
好难过……她娇吟了声,下体情不自禁地往前挪动了下。
赫运驭展倒抽了口气, 忍耐一下,待会儿就好多了……他仍是咬着牙。阻止自己继续妄动。
他右手探人两人交合处,指尖轻轻掐住她敏感的小苞,熟稔的撩逗搓捻着,煨绶她的身子。
连--
因他的熟练挑逗,她下体赫然燥热起来……
看着她意乱情迷的眼神:他的胯下更是鼓胀亢奋。还疼吗?
本谷优低喘地摇摇头,鼓励他:已经……已经好多了。
他唇角邪魅地勾起,忽而抬高她双腿圈住自己结实粗矿的腰身.并捧起她的臀强力蠕动起来。
啊--本谷优紧紧抓住沙发,接受他莽撞又固执的冲刺,全身早已是香汗淋漓。
记住,在日本那一个月里不准忘了我……
他激狂地呐喊,不断在她体内进进出出,冲剌得愈来愈快,久久占有着她!
我……不会忘记你……她娇声喘息,迷乱地呻吟。
终于,他低吼了声,体内的热情犴释出来,她;也瘫软在他身下……对不起……他压缚着她娇柔的身子浅促喘息着,以粗糙的拇指拭掉她滴落在鬓边的汗珠。
不,我知道你是舍不得
不,我知道你是舍不得离开我。她娇羞地摇摇头,同样伸出小舌温柔地舔去他胸腔上的汗水。
我会常去日本偷偷看你。他眼露执着,嘎哑地低浯。
不可以。这样不吉利的。她惊呼道。
你相信那些不知是哪个神经病发明的家规?他粗暴地对她吼了声,但当地看见她委屈的泪水时,心中便懊恼不已。
你……你怎么可以骂我的祖先?我不要理你了!她愠怒地别过脸,硬是要推开他。
算我情急说错话,你怎能说不理就不理?赫连驭展可不妥协!
你总是那么霸道!是不是因为我有日本人的血统?那我现在就离开你回日本去!她自在他身下挣扎着,哭丧着小脸。
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别忘了我也是日本姓氏!他猛力抓住她的手腕,没料到她的反应会是这么激烈。
赫连……本谷优愣住了。是啊,他也是由日本人抚养长大的,她实在没资格这么说他。我……
以后不准你再说离开我的话!他狂狷地说道,随即往后一退,埋首在她双腿间……
赫连,不可以了--
她的声音散落在低碎的呻吟中,下体早已被他滑溜的舌吮吸得阵阵炽热。
说,还离不离开我?他微抬头,眯着狭眸专注地看着她已是癫狂的表情,倏然又将舌尖压进她湿滑的甬道里……
不……不会……本谷优拱起身,自愿让他摆布、让他操控她的欲望。我……我只要你一人……
他柔声诱哄着她,我是你唯-的男人,也只会爱你一人,等着我。
疯狂的高潮随之降临在他俩身上,赫连驭展掐紧她的粉臀进入她体内,再一次让欲望淹没彼此。
K X X
一个月后
为免触及本谷优所担心的忌讳,赫连驭展可是委屈了自己。他硬是要兄弟们将他绑在风起云涌,以免他忍不住冲去日本找她。
刚开始本谷优还会每天写一封信向他尽诉相思苦,但从第二十天起,信件就突然消失了,这对他而言可是一大打击啊!
让我走,我要去找她,问她为何突然断了音汛?冷狮乍变狂狮,亟欲挣脱儿个兄弟的钳制。别这样,你不是说婚前见面会触楣头吗?夏侯秦关猛力逮着他的双臂
我已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疯狂叫嚣,三天了!我已经三天没收到她任何消息,要是你们会不着急吗?
说不定她正忙着,还是生病了……就不过剩下一个礼拜,你就忍忍嘛,这个风流传御出口就没好话,气得赫连驭展就快抓狂!
她生病了?
我……我不过随便说说。傅御耸耸肩。
风流,你给我闭嘴。浦卫云狠狠地瞪他一眼、又对赫连驭展道:我们的意思是她很可能忙着准备结婚大事,所以没空。
连写封信也没空?赫连驭展一听,更是怒不可抑!
这……
赫连,要不你就去看看吧!戈潇突然说道。
我也觉得让赫连去看看也好,免得在这里穷着急,于事无补。方溯坐回椅上,潇洒附和。
你们确定放他走?夏侯秦关与傅御仍揪着他不放。
戈潇他们都说了,你们还抓着我干嘛?赫连驭展火大了了。
婚戒?我并没--
我们全帮你包办了。喏,拿去吧!戈潇从口袋掏出一个红色锦盒。
傅御却调皮道是啊,我们就只差洞房没替你包了。
赫连驭展拿过锦盒,恶狠狠的瞪了他们一眼,你们出卖我的这笔帐给我记着,我回帮后会好好跟你们算清楚!
那我们今晚得好好闹洞房了。方溯笑意盎然。
你们……赫连驭展眼看众多观礼者在场,不好口出秽言,只好先忍气吞声。
当他慢慢走向本谷优,看着她那隔了层薄纱的面容时,心绪顿时起伏不定。他深吸了口气,仍控制不住颤抖的手指,轻掀起她的头纱……
她娇柔似水、艳美如花的娇悄模样立即攫住了他的目光,他忍不住赞叹道: 你好美……
本谷优柔怯地笑了笑;和赫连驭展在牧师的引导之且誓承诺,并为彼此套上婚戒。之后又在大伙的掌声中进入礼车直往本谷亚吏事先订好的餐厅,大肆庆祝。
事后,新人回到新房,又得面对风起云涌的伙伴大闹洞房,还真是疲累。再说那五个家伙闹洞房的本事还真不小,怎么也赶不走,为了打发那些黏人又可恶的苍蝇,赫连驭展可是费了好大一番功夫!
直至夜已深,在赫连驭展允诺回上海后请他们在赌场大玩一场,他们才放过他,连夜赶回上海。
一对新人这才松了口气。赫连驭展看着己累瘫在椅上的本谷优,半蹲在地面前问道:为什么要和他们连成一气骗我?
本谷优一颗心立刻紧张起来,忙使出女人撒娇耍嗲的拿手绝活,他们……他们说这么做能给你一个惊喜,所以我就同意了。你……别生我的气嘛!
你就那么听话?
这招对男人当真有用,见妻子身穿合身的礼眼,曲线若隐若现的柔媚样,赫连驭展什么牢骚都烟消云散了。
人家只是想逗逗你,你好凶……她缩在他怀里,微微抽噎。
赫连驭展一愣,他还没开口责骂她,她怎么就哭了?
哭了,别哭了,新娘怎么能哭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收不到你的信,我急得快疯了!他赶紧诱哄这:来,我帮你把眼泪擦掉。
对……对不起嘛…用力甩开他们的手,快步往外走。
他万万也料想不到,当他离开后,他那些缺德的兄弟嘴角所泛出的笑容是多么邪诡……
赫浑驭展赶到红庆船运买了船票,搭乘最快到达日本的船次,但他心底仍是气郁极了!坐船到日本最快也得五、六天,他捱得住这些时候吗?
随着船身的晃动,他的心思也震荡得厉害,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能飞过去!早知道他就向养父借专机开去,偏偏养父又不在……妈的!
好不容易,他终于看到了日本陆地,却因海上风浪的关系比预计的时间晚了一天进港,而今天正好是满一个月期限的日子!他气愤地爬梳过头发,飞也似地奔下船,但是当地投址来到本谷寓所时,却不见半个人影!
正当地忧心之际,屋后突然走出一位仆人。
先生,请问你找谁?那人以日文问道。
日文当然难不倒赫连驭展,他立即拿出所剩无儿的冷静,以流利的日文反问:请问本谷先生在吗?
哦,原来你是要来参加我们小姐的婚礼啊?仆人笑眯眯地说。
婚礼?赫连驭展一惊,同小可。
这……这究竟是怎么同事?
是的,今天是小姐的大喜之日,我们老爷从一早就笑得合不拢嘴。
赫连驭展深深地吸了口气,又重重吐出,能告诉我举行婚礼的地方吗?
就在前头不远的十六番地……咦,先生你慢点走--仆人话还没说完,他就跑了。
赫连驭展几乎是狂奔的来到仆人所说的地方,远远他就瞧见一栋高雅的教堂,四周还布置得美轮美奂、彩带齐扬!
他眉头紧皱,呼吸愈米愈急促--本谷亚吏,你竟敢耍我,把小优嫁给别人?!
他跺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往教堂前进,到了大门口,他即用力推开门,正想破口大骂时,突闻众多观礼者拍子叫好,新郎来了……新郎真帅!
赫连驭展又一次感到震惊,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快过去吧!新娘正等着你呢。
不知何时,他在风起云涌的五个死党居然全都出现了!而且个个脸带诡谲的笑容,潇洒地站在他两侧。
你们--他胸口突然烧起被耍的愤恨,但碍于场合又不能发作。
快去啊。戈潇指了指站在牧师前面低首羞怯的本谷优, 她就在那儿把婚戒戴上,
她就是你的本谷优依旧躲在他怀里,不肯抬起头来,肩膀的抖瑟却愈来愈严重。
我不怪你了,别哭了好不好?他快被她吓坏了。
本谷优还是猛摇头,不肯抬头也不肯说话。
赫连驭展察觉不对劲,硬是将她的小脑袋抬起,然而所见的不是他意想中的满脸泪痕,却是一朵朵止不住的笑花!
你又耍我?他忽而将她抱起,掷向床面,好,看我今晚怎么对你--
人家笑也不行啊?她尖叫了声。
就是不行……他邪恶地勾起唇角,就要伸手到她的领口。
别--我们还没洗澡,满身汗味。她赧涩地抓住他的手。
想洗澡是不是?他霍然划开一抹笑痕,那我们就去洗鸳鸳浴吧!
他不顾她的抗议,再次抱起她直往浴室里去。
浴室内除了水声,更充斥着狂欢时的娇喘与吟叹;属于情人的夜,正绵长……
(end)
【上海滩邪佞六少】之六《玩火撒旦》
【上海滩邪佞六少】之六《玩火撒旦》
文案
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魔鬼!
她自问从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甚至牺牲自己的幸福与青春照顾年幼的外甥
为什幺老天忍心让她蒙上不白之冤?!
这个自称「撒旦」的男人一口咬定她贪图金钱
伙同她的「丈夫」犯下谋杀重罪
执意要她为「罪行」付出代价--
他侵占她的身子、重创她的心灵
甚至在误会澄清后大言不惭的为她计画下半生
要她和他的「未婚妻」共侍一夫!
她发誓绝不让他顺心如意
就算两人要厮守终生,也得照她方式来……
拜年 叶 霓
依照进度,这本书应该是在国历二月份出版,凑巧农历过年也是在这个月份,叶霓就乘此机会向各位拜个年喽!
每每一到过年,叶霓总是得勒紧裤腰过日子,因为我可是一堆小萝卜头的小阿姨,往往一个年下来,我的荷包就会变得又松又垮,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再将它养胖,呜……
所以,明年我一定要学会遁逃法或隐身术,会这两种秘招的朋友可别吝于赐教哦!我等着你们,哈……
好了,过年的玩笑话说完了,咱们回到正题上。
《玩火撒旦》是上海滩邪佞六少的最后一本书了,叶霓为了给大家一个不一样的感觉,特地把场景拉到外国,希望你们同样喜欢它。漫漫寒假,若无聊烦闷的话就把戈潇买回家,与你谈一场异国之恋也不错,对不?
也不知为何,写到一个系列的最后一本往往会有点儿依依不舍的感觉。毕竟每本书都是叶霓的心血,无论好与坏,字字都是我用心孕育而成,完成它们的感觉实在有够心满意足的。
希望你们也能同样珍爱它们,别轻易把他们邪佞六少给忘了。
叶霓更希望你们能告诉我最喜欢的是哪个家伙?原因为何?好让我做做统计,以便知道谁才是真正的邪佞之冠。若写得让叶霓产生共呜者,我就找出十位寄出你们最爱的男主角的爱情故事送给你们--这个千禧大礼不赖吧?期限就定在三月十日截止,来信请寄:台北市南京东路五段二百三十四号十一楼之三,叶霓。
记得我在上一本书的序里曾提及接下来想写属于辽国的爱情故事,但必须挪出点时间找资料,所以在那之前就先写一本单行本了。
至于是现代还是古代故事,我还没有拿定主意,就请各位拭目以待了。
最后,叶霓想向各位说的甜言蜜语是:恭喜发财、红包拿来!哈……
禾扬线叶霓 玩火撒旦【上海滩邪佞六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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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在故事前面
上海滩,多少英雄情痴的故事发生在这块土地上。
在当时它是英法租界,也是日军觊觎的一块大肥肉。
不少有为青年在此私设抗日情报组织,而其中尤以「风起云涌」这个帮会最受众人瞩目。
它集合整个上海市的精英,明里从事商行生意,赌场、酒店、歌舞戏院、武馆、船运,甚至妓院无所不包,私底下却是整个上海市内最有权威的抗日组织。
「风起云涌」的主要成员为上海滩六位青年才俊。他们各自有着辉煌的身世背景,却不趋附时势,懂得以国家安危为己任。
帮主:戈潇。
本身为戈家庄的大少爷,三代均为上海滩首富,也因此帮会的开销大多由他负担。由于他处事果决,壮志凌云,自有其威仪,帮主之职非他莫属。
他更拥有器宇轩昂、玉树临风之外貌,对触犯帮规的手下向来不假辞色,是个令弟兄们又敬又畏的领导者。
他身手一流,「红庆武馆」为他所管,「风起云涌」各弟子的武术也多由他教导传授。
代号--撒旦。
副帮主:夏侯秦关。
夏侯府五少,夏侯家的酒坊生意可谓上海之首,也因此由他掌管帮里的「红庆酒楼」。其酒量之好,绝对可以用「酒圣」来形容,他曾经与北方部落族长畅饮整整十天十夜,却仍不带醉意,让以酒为生的族长跪地求饶,甘拜下风。
他个性浪荡不羁,喜流连花丛,常常向帮主抗议为何不把「红庆妓院」交给他,让他只能远观不能近亵,搞得心痒难耐!
怎料,他的一颗浪荡心终于被一个小女人所征服,满腔真情从此只倾注于他的爱妻--于涵。
代号--狂徒。
右护卫:方溯。
乃北方药材大户独子,熟悉医理,更曾赴美研究外科手术,帮里弟兄若因格斗而身受重伤,多由他开刀诊治。他头脑清晰,分析事件向来有条有理,足以用「料事如神、神机妙算」来形容。但个性刁钻吊诡,顽劣有余,只需他脑袋一兴起作弄人的计策,往往无人能挡,弄到最后大伙无不举双手双脚投降,大喊吃不消。
也因此,任何人都无法将他在「耍宝陷害同僚」与「苦思对敌良计」时的两张脸兜成同一人,想当然耳,他亦是其余五少们最头疼的一位,目前担任军师一职。
前阵子他已由黄金单身汉变成了名草有主的「有色龙」,如今他也只会对她心爱的娇妻「色迷迷」了!想起他俩的那段罗曼史,还真是耐人寻味……
代号--变色龙。
左护卫:赫连驭展。
他身分较特殊,生父、生母是中国人,却在他五岁时将他卖给了一位无子嗣的日本大官,此人正是目前驻守上海的权司大佐,也因此,赫连驭展的加入,便成为「风起云涌」的最大后盾。
他从没忘记自己是中国人,更看不惯日本人嚣张跋扈的行径,因而立誓要为中国人尽份心力。或许是身分尴尬,他向来不苟言笑,冷静如狮,总以静默来面对众人。身为「红庆赌坊」的大当家。
日前,他终于与暗恋他多时的小女人本谷优踏进礼堂。从交换戒指的那一刻起,他立誓将永远爱她怜她,绝不让她再尝到一丝苦楚。
他与右护卫方溯另一项重任则是维护帮内弟兄安全。
代号--冷狮。
执法者:傅御。
为傅大财主第十二子,也是最富盛名、风流惆傥的傅十二少,性情潇洒随和,有张比女人还美的脸蛋,这也是他能在男女关系上吃香的原因之一。
当时反串戏子当红,他便常粉墨登场,引来不少日本官员的喜爱,更深得富家太太们的垂青,所得的赏赐简直就快堆积成山了。「红庆戏院」便是他赚进大笔钞票的金窟。
如今他不仅娶了娇妻,更是上海「中国杂志社」的大老板。有爱妻海希蓝帮忙坐镇与众弟兄的倾囊相助,杂志社的业务更是蒸蒸日上,虽然日本人常有意无意上门挑衅,却又拿他们没奈何,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他亦是处分不法弟兄的执法者,底下弟兄都尊称他一声「十二少」。
代号--风流。
执行者:浦卫云。
是上海市长流于外的私生子,于几年前认祖归宗。原来的他个性诡谲、偏激难测,即便是「风起云涌」里的兄弟亦无法走进他心中。直到一位名叫上野荞的女子走进他生命中,这才挖掘出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两人最初被「仇恨」束缚在一块儿,继而化解,有情人终成眷属,其中过程颇耐人寻味。
「红庆妓院」为他所管。他是帮内刑罚的执行者,说得难听点儿也就是刽子手,更是大伙最引以为惧的「浦爷」。
代号--恶魔。
由于这些家伙行事不羁且多拥有上乘功夫,虽以「风起云涌」为总舵,却来去无踪,亦正亦邪的个性至今仍让人捉摸不定。
上海市知他们者,便冠了个名号在他们身上--上海滩邪佞六少。
近来「撒旦」戈潇浑身弥漫着一股火爆气息,因为他父亲戈老爷突然在外地丧生,凶手却怎么也查不出来。
更令人费解的是,原为上海滩首富的「戈家庄」居然被人追债上门!这些突发状况让戈潇无暇应付帮会事务,也让「风起云涌」的弟兄们为他担心不已。
此时此刻有太多谜团围绕着撒旦,他该如何解开这一连串的迷离事件呢?
欲知后事的看倌们,别走开啊!
第一章
戈潇坐在主位上频频皱眉,让夏侯秦关等人也跟着欲言又止了好几回。
大伙都知道他为戈老爷的猝逝而哀恸,事情发生至今已有一段时日,却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查不到,怎不教人气馁又痛心?
戈老爷戈敬于两个月前搭车前往北方做生意,不料却于回程惨遭不测。原本北方的生意都是由戈潇的叔父戈敞负责,但是那阵子戈敞身体不适,戈敬心想自己也好一阵子没去北方几个买主那儿走走,因而决定代走这一趟,并且藉机了结一桩心愿--为戈潇下聘提亲,将北方同业大户之女吴珊珊纳为儿媳。
提亲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受到戈潇反对,但戈敬以他身为戈家长子,婚姻对象得以戈家庄的生意发展为考量,命令他不得拒绝。
哪知道在戈敬将一切办妥之后,却于回程路上遭劫,死得凄惨。
「帮主,」傅御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就节哀顺变吧,老是锁着眉头也解决不了问题。」
夏侯秦关也跟着提出建议,「风流说的对,我们得尽快把凶手找出来才是,老在这儿哀声叹气也不是办法。」
「你们以为我没努力过吗?问题是人手有限,调查起来真的有困难啊:」戈潇揉了揉眉心,心中烦乱不已。
虽然他身为帮主,但是「风起云涌」的主要工作是维护上海滩的平静,他不能让弟兄们为他的私事忙碌。
「你是帮主,我红庆赌坊的人手随你调度。」赫连驭展斜倚窗口,懒洋洋地说道。
「我的人手也任你使唤。」方溯也道。
「不用了,我现在还得为那些债务伤脑筋,查凶手之事就暂缓吧!但我有预感,这件事一定和『他』有所关联。」戈潇眯起眼,神情谨慎。
「是吗?你已经有眉目了?」浦卫云挑起浓眉问道。
「还没证实,但……」戈潇倏地止住话,在没有得到确切的证据之前,他不会无的放矢。
等到时机成熟,他会立刻挖出那人的底,让他无处遁逃!
「怎么又不说了?快接下去啊!」浦卫云追问。
「是啊!撒旦,什么时候你也变得这么不爽快了?」赫连驭展双手抱胸,静待下文。
戈潇摇头苦笑,他在上海滩打滚了这么久,什么时候做事拘泥了?只是这回有关他们戈家庄的名誉,他不能不顾忌。
「你们若真想知道就再等等吧,我已派吕煜去帮我办事,相信过不久就会传来消息了。」说着,他刚毅的脸庞掠过一丝抽搐。
其他五人互相观了眼,不再多问,静静的等候消息。
这段等待的时间有人泡茶,有人喝酒,有人下棋,约莫过了一个小时,吕煜终于回来了。
「帮主,我已经把消息放出去了。」吕煜对几个头儿点头示礼后,立即禀告。
「很好,我想他就快来找我了。」戈潇沉吟道。
「谁?」傅御忍不住问道。帮主彷佛在让他们看一部侦探片,实在太吊人胃口了。
「别急,再等等。如果我猜得不错,他八成按捺不住,就要到了。」戈潇心情沉重的说。
不久,当真有人造访了。
「帮主,戈敞戈二爷来访。」一名弟兄前来通报。
「快请。」戈潇俊脸陡变深沉。
「戈二爷居然会来我们风起云涌,真是稀客啊!」方溯已从戈潇脸上的变化猜出这件事非同小可。
「的确难得。」戈潇从主位站起,走到门口迎接,一见戈敞踏进屋里,他即问候道:「二叔,怎么有主来侄儿这种小地方?快请里面坐。」
「哪儿的话,是二叔平日太忙了,实在抽不出时间来你这儿走动。唉!自从你父亲意外身故后,我更是忙得团团转。」戈敞拿下大帽,在戈潇的引领下坐入大位。
其余五少纷纷站起,分散两侧静观发展。
戈潇在叔父对面坐定!徐徐问道:「不知二叔今天来的目的是?」
「我听见了风声。」戈敞皱眉道。
「什么风声?」他明知故问。
「听说你父亲生前已将那张藏宝图交到你手上,是真的吗?」戈敞开门见山的问。
「怎么会有这么荒诞的传闻?」戈潇故作惊异貌,「二叔,你别被外面的流言给骗了,影响咱们叔侄间的情感。」
戈敞会找上门是他意料中事,而这也证实了父亲的死确实与戈敞有关,这是他很不愿意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的事。
经他调查,两个月前父亲代替生病的戈敞前往北方,但在父亲出发后,他的病情却突然转好,甚至还生龙活虎的四处走动。
他曾潜入二叔房里查看帐目,发现自六年前开始,许多产业陆续被变卖,却不见金钱入帐,而债务亦是由那时候开始产生,问题是签字的人怎会是父亲?
这其中一定有鬼,很可能是戈敞模仿了父亲的笔迹!
「潇儿,戈家庄已经被债主逼得快垮了,如果你真知道那批宝藏的下落,何不拿出来应急?」
「二叔,你何苦为了一张藏宝图苦苦相逼呢?」戈潇冷言道。
的确是有宝藏一事,而父亲确实也在三年前便将图交给他。只不过在年前黄河水患时,他们父子便已连手将那批宝藏挖出救济灾民,未留下一分一毫。
想不到一纸废物竟会为父亲惹来杀身之祸!
戈敞不满的说:「难道你想藏私?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我身上没有那张图,信不信由你。风流,替我送客。」戈潇脸色丕变,立即下了逐客令。
戈敞怒瞪他。「你想独吞这笔钱财?」
「是谁有觊觎之心还不知道呢。」戈潇转身无意再多说,戈敞拿他没奈何,只好忍住气离开了。
「撒旦……」浦卫云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
「我是有那张藏宝图,但宝藏早就捐出去救助灾民了,这只是我故意放出的风声。」戈潇知道兄弟们心里的疑惑,遂简单扼要的解释道。
「你认为他和令尊的死有关?」方溯将事情连贯起来。
「没错。我在等他自动露出狐狸尾巴。」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就算戈敞是他的亲叔父,他也不会放过他!
※ ※ ※
「戈敞,你给我站住!」上海滩有名的附日分子罗永达喊住了从「风起云涌」走出的戈敞。
「罗……罗先生。」戈敞暗叫不妙。
「怎么,问出结果了没?」罗永达缓缓走向他,身后还跟着两个魁梧的保镖。
「没……没有……」戈敞勉强挤出僵硬的笑容应付道。
「没有?你是他二叔,怎么一点儿用也没?」罗永达火炬似的眼紧锁住他,吓得戈敞直打哆嗦。
「戈潇不是普通人物,当然没……没那么容易问得出来。」他频频颤抖,心中懊悔不已。
罗永达的心狠手辣在上海滩众所皆知,他当初真不该找上这种狠角色合作,如今想撇清关系已经来不及了!
更甚者,罗永达还强迫他把戈敬留下的藏宝图骗到手,否则就杀他灭口!问题是戈潇这孩子可不是好惹的,要他在短短三天内将东西骗到手,根本是天方夜谭。
「那是你的事,别忘了我给你的期限。」
「罗先生,三天实在不够啊!」戈敞差点跪下向他磕头。
「没得商量!后天晚上我会来向你要消息。」罗永达下了最后通牒,领着手下离去。
戈敞早已吓得面无人色。他决定不再管那些宝藏了,光是从戈家庄转到他手中的产业已够他过好几辈子,他何需留下来过这种担心受怕的日子?
主意一定,他立即回到戈家庄,打算收拾细软连夜离开上海市。
然而事与愿违,当他打包好一切准备趁夜逃离时,才出大门即被人暗算,后背中了一枪。枪声惊醒了戈家庄的人,紧急将他送往医院,并通知大少爷戈潇。
戈潇与方溯闻讯赶到医院时,他已是奄奄一息,就连方溯也束手无策。
「二叔,是谁下的手?」戈潇看着他泛白的面容,忿忿问道。
「罗……罗永达……」戈敞虚弱的回答道。
「你与他连手?」
「看来……你都知道了。」戈敞并不意外,这个侄儿精敏睿智,一直是他计画掠夺家产时最大的顾虑。
「把戈家的产业吐出来吧!你没后代,留着那些钱财又有何用?最后还不是得回归戈家庄。」戈潇感叹道,希望他能及时悔误,挽救戈家庄。
戈敞喘息道:「你……你以为我没后代?早在六年前我已育有一 子,而且是登记有案的婚生子,我的钱早就留给他了。你……你没希望夺回,哈……」
「什么?他现在在哪儿?」戈潇没想到他居然瞒着家人在外头娶妻生子。
「我怎么可能告诉你,让你去……去抢--咳……」他咳了起来,带着一抹得逞的笑容吐出最后一口气。
戈潇双拳紧握,愤懑地捶了下大腿。
「这下怎么办?除了他的继承人之外,没人动得了那笔财产。」方溯一语中的。
「没错,他这着棋堵得我无路可走。」戈潇的目光冰似寒潭。
「关于债务问题,我们可以帮你负担一部分,应该可以只挡债主一阵子。」方溯心中已有了打算。
「你的意思是?」戈潇听得出他话中有话。
「去找那位继承人吧!」
「哼,我当然会去找他。只不过要我对付个才几岁大的孩子,真是有点……」他沉下脸。
「是你二叔先对不起你,你又何需顾虑太多?再说你只是要回自己的东西,又不会伤害他,这么做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方溯倒不认为这有什么不妥。
「现在说这一切都还太早,毕竟我们连那小孩在哪儿都还不知道……」一股异样的感觉蓦然袭上心头,血液流速也陡地加快,戈潇不由自主的紧按住胸口。
方溯发现他神情不对,立刻上前扶住他。「你怎么了?是不是最近压力太重,把身体搞坏了?」
「不,我没事。」戈潇掩敛眉睫,他知道自己绝非不舒服,但是这种现象是从没发生过的!像是期待、雀跃……
「我看你还是回去睡一觉吧!调查的事交给我们。」方溯担心地蹙起眉。
「那就拜托你们了。」戈潇心想,或许他真的太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过了今晚,这种奇怪的毛病应该不会再犯。
※ ※ ※
经过「风起云涌」伙伴们数天不眠不休的调查后,发现戈敞妁于七年前去了趟英国;他就是在那时秘密结婚,新娘是小他三十岁,今年不过二十三岁的葛丽佛.安。
而三年前他又藉口到国外旅游前往英国,一去就是两年--
原来是看妻子和儿子去了。
只是葛丽佛一直居无定所,要找到他们母子俩实在很不容易。因此戈潇决定亲自去一趟英国,沿着葛丽佛迁徙的路线寻觅,他有信心总会找到她。
「撒旦,你真要大老远跑到英国去?」傅御皱着漂亮的眉问道。这一去可得近年之久,他非得走这一遭不可吗?
「干嘛?瞧你这么恋恋难舍的。」夏侯秦关取笑他,「我这个快要陷入火坑的人都不急了,你急什么?」
帮主一走,他这个副帮主当然没得闲了。
「因为……我总觉得撒旦这一去好像会被人拐跑似的。」傅御忧心的回道。
「他是去追他们戈家庄的财产,又不是去追女人,谁拐他啊?」浦卫云不由得发噱。
「那个葛丽佛啊!」
「风流,你当真是胡涂了,那女人怎么算都是帮主的婶婶,他才不会去做这种乱伦的事。变色龙,你说是不?」夏侯秦关说完哈哈大笑。
方溯但笑不语,那笑容让人看了有些发毛……
此刻,戈潇站在轮船甲板上,想着临出发前众弟兄的调侃话语,不禁摇头一笑。风流也真是的,他怎可能看上自己的婶婶呢?
戈潇在船上捱了好几个月的时间,终于到了英国,他依循早就计画好的路线一一走访,幸亏他曾在英国留学数年,在英文应对上还难不倒他。
他寻访了好几个葛丽佛曾待过的地方,全都扑了空。一个礼拜过去之后,他来到「亚森」这个小镇,才打听出葛丽佛目前正是「亚森牧场」的负责人!
戈潇心中暗喜,毫不迟疑地前往寻人。
亚森牧场位于尔雅山脉山脚下,周遭住户不多,少数人以自行豢养牲畜为业,但绝大多数的人都在亚森牧场讨生活。
戈潇站在山坡上观望。此刻已入冬,四周白雪环山,呈现出一派静谧安详的气氛。他心中不免感叹,若是中国也能这般平和该多好?
「啊!我的球掉到沟里了,你帮我捡好不好?」一位稚龄幼童以英语说着,并伸出小手拉着戈潇的裤子。
戈潇低下头,看见一位金发小男孩,模样可爱天真。
「你的球?」他蹲在小孩面前,揉揉他的小脑袋。
「嗯。」小孩点点头,指着旁边的河沟。
「告诉我你的名字,我才帮你捡。」戈潇笑意盎然地问,对这男孩莫名的感到亲切。
「强尼。」强尼拉拉他的手,又指向他心爱的球。
「好,你等着。」戈潇炯眸一闪,矫捷翻身而下,拿了球转瞬跃起,不过裤管仍湿了大半。
他将球递给小男孩。「小心点儿,如果再掉进沟里,叔叔可不帮你捡了。」
「谢谢。」小男孩转过身,忽然像是见到了谁,开心地跑了过去。
戈潇好奇地循着他的身影看过去,见到一个金发女子姿态优美地站在一棵大树下,张手抱住小男孩。
突地,他竟又感受到一股冲击胸口的力量,而且比上回更凶猛!
他揿住胸,以一双炯然利眸与她对望。
女子显然也震住了,但她随即敛下眼,轻拍掉强尼身上的细雪。
「妈咪--」强尼亲蔫地在她身上磨蹭了下。
戈潇这才明白强尼的一头金发原是遗传自她,瞧她年纪轻轻,想不到竟然有个那么大的儿子了!蓦然,他想起了葛丽佛。
「妈咪不是告诉过你,少和陌生人交谈吗?你怎么不听话了?」她声音虽轻,但犹能听出不悦。
强尼噘起嘴,拉拉她的手看向戈潇,「是那位叔叔帮我捡球的。」
她发觉自己的失礼,窘然走向他曲膝致谢。「先生,谢谢你。」
近距离下,戈潇才发现她是这般的纤柔!在他印象中,欧美一带的女人大多身材高大,但她竟是如此娇柔、纤细……
金发女子向他致谢后,便牵着小男孩的手打算离开。
「等等!」戈潇喊住她。「请问小姐芳名。」
「呃……我姓安,这里的人都喊我安小姐。」她迟疑了一下才说。
戈潇闻言一震,眉微挑,语气变冷,「久仰了。」
「什么?」葛丽佛不解地回视他。
「我早听闻安小姐将亚森牧场经营得有声有色,今日一见真令我讶异,想不到你居然这么年轻!」戈潇掩下激动,不动声色地说着。
他的眼神不由自主地瞟向强尼。他应该就是二叔的孩子,而她就是……
他将日光拉到葛丽佛身上,心中不禁产生一种极龌龊的感受。一个年纪轻轻的女子,居然为了钱出卖灵肉给一个足以当她父亲的老男人!
真让他不屑!
「谢谢你的赞美。」葛丽佛直觉这个男人太危险了,况且他又是东方人!虽然他操了口流利的英文,分辨不出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但她知道东方人是她不该接触的对象。
微微颌首,她正欲离开时又被他喊住了。
「安小姐请留步,在下来自中国,游历到此无处可去,我看你的牧场还满大的,可否收留我?」
葛丽佛一听说他来自中国,禁不住全身颤抖。
「我……你我又不认识,不太好吧!」她有意和他画清界线。
「那么这样吧!我想在你这儿求份工作,就当你雇用我,随便给个地方让我栖身就行了。」一抹莫测高深的笑容自戈潇唇边泛起。
「可惜我们牧场不缺人。」她整个人都提防起来,总觉得此人十分危险。
「是吗?要不我不领薪资,任你使唤,只求个落脚的地方。」
「这……这不太好吧!你身体硬朗健壮,去哪儿都可以安身,为何一定要屈就我这儿?」经他这么一说,葛丽佛觉得他更可疑了。
不知怎地,她心头一直鼓动不安,彷佛有什么恶事将要临头了。
「偏偏我喜欢这里的景色,想要留在这儿捕捉更美的风光。实不相瞒,我是位浪迹四处的旅人,不会在你这儿叨扰太久。」戈潇不放弃的继续说道。
他一身不凡的气势,尤其是那暧味难缠的目光,让她心绪狂乱,不知是否该答应?
「请问先生大名?」
「我的英文名字是撒旦。」他低头淡笑。
「魔鬼?」葛丽佛震惊地瞠大眼。
「不过是个名字,安小姐为何这般震惊?」他向前跨出一步,吓得她连连后退,不发一语地拉住强尼转身就逃。
戈潇眯起狭眸.嘴角浮起冷笑,随即追了上去。